事?”瑞喜無力地接過劇本看了看,“我們不再拍親善電影了?”
“我是為你好,才特意拿來這個劇本,前一陣兒你拍的那兩部戲,遭到很多中國人的非議和不理解,現在我們拍愛情電影,可以扭轉一下你的形象!”黛西看著瑞喜,很認真地說。
黛西以為瑞喜會高興得從被窩裡爬起來感謝她,卻沒想到瑞喜看都不看劇本,隨手扔到枕邊說:“我現在特別疲倦,想休息一段時間。”
“休息?”黛西盯著瑞喜,“出什麼事兒了嗎?”
瑞喜很虛弱地回答:“我只是很累,真的,很累。”
8
和瑞喜一樣焦慮的,還有老田,或者說,老田比瑞喜更焦慮——至少瑞喜還知道吳烈和李碧紋在哪裡,可老田對他們的遭遇一無所知!
夜已經很深了,老田望著陽臺上的花盆,正在猜測吳烈他們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突然傳來一陣敲門的暗號聲,他急忙拉開門,一看來人,驚呆了:“你怎麼親自來了?出了什麼事情?”
來人進了屋,竟是酈照存!燈光下,老田看到酈照存稜角分明的臉上,寫滿了倦意。他摘下帽子,急切地對老田說:“我們一向是單線聯絡,而且都是你找我,但這次情況特殊,我不得不找上門來。老田,我接到保密局的訊息,說柳光宗叛變了,並且抓了兩個咱們的人,是一男一女,但我暫時不能確定這兩個人是誰。我很擔心,吳烈和李碧紋怎麼樣了?最近有沒有聯絡到他們?”
老田聽了酈照存介紹的情況,異常震驚:“有這樣的事情?吳烈和李碧紋確實這幾天沒有和我聯絡,我還很奇怪,本想去探聽一下。上次見面,吳烈說去找柳光宗問貨的事情,如果柳光宗叛變,他們兩個人恐怕都凶多吉少!”
“現在還不能確定吳烈和李碧紋是不是被抓了,但從各方面情況來看,極有可能這被抓的一男一女就是他們。如果真是這樣,情況就會很複雜!老田,你趕緊轉移,一刻也不能遲疑。”酈照存神情凝重地說,“我這幾天守在這裡,發現情況,我們還是老辦法聯絡。”
老田走後,酈照存開始在老田家附近蹲點。幾天後,他發現了吳烈的身影。吳烈依然穿著以往的衣服,只是把領子立得很高。他來到老田家樓下,抬頭看到窗臺上沒有花盆,便迅速離開了。躲在暗處的酈照存看到了這一幕,慢慢地開著車,跟上了吳烈,看到吳烈轉過街口,來到一輛車前,俯身低頭和裡面的人說話。
酈照存立即皺緊了眉頭,因為他看到,裡面坐著的人,居然是柳光宗!
沒有找到老田,吳烈帶著柳光宗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徑直走到窗前,開啟窗戶,把一盆花擺在外面。抬頭看到柳光宗的兩個手下肆無忌憚地把腳放在李碧紋的床上,他想說什麼,但嘴唇動了動,終於一個字也沒說出來。轉過身,一眼看到了李碧紋的挎包依然掛在門口,吳烈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淚流滿面。
“吳先生,觸景生情了?”柳光宗陰陽怪氣地說,“吳先生,咱們都蹲了幾天了,你的上級還沒出現?我奉勸你要好好配合我們,別耍花樣!你的上級要是抓不到,你的心上人肯定會被抓起來的。”
也難怪柳光宗這麼著急,因為就在出發之前,他自己也剛剛被山口訓過一頓。山口冷冷地看著柳光宗,拿起桌上的檔案摔在地上喝道:“這些檔案有什麼用?不過是中共的一些宣傳資料!還有,這份吳烈供出的名單,怎麼確保是真的?有沒有遺漏?或者故意隱瞞?你能確定這個吳烈是真心和皇軍合作嗎?”
“山口長官,昨晚雖然共黨頭目潛逃,但是,畢竟我們破壞了中共特科的建制,抓了兩個人,擊斃一人,繳獲秘密檔案若干。我相信,吳先生是很有誠意的。中國有句俗話,叫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吳烈現在只是情緒有些不太好,但是,我已經找到了他的弱點。他現在是誠心合作,假以時日,我相信他一定會成為一個優秀的情報人員,既然是日中親善、大東亞共榮,那麼,我們就是榮辱與共的合作關係,請山口先生拭目以待!”
山口笑道:“那好!柳先生,我一直很願意相信你,但恕我直言,你和皇軍的合作是真誠的嗎?我們被劫持的軍火去向遲遲沒有訊息,而且柳先生擔任特別行動組組長以來,毫無成績可言,這就是您說的誠意嗎?我不相信這是你的能力問題,我想或許柳先生有所保留吧?”
柳光宗知道,山口的最終目的,是要找出那個在林老闆手上搶走軍火的人,可要是沒有吳烈這條線,他怎麼能把那個人找出來,然後再把那批軍火找出來呢?就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