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後卻死不承認,我又沒有個見證之人,想想我就生氣。”
小公主說著恨恨的瞪著賀然質問道:“你說你那次是不是輸了!”
當著眾人被揭出這種事,賀然簡直哭笑不得,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
番王感激的看了看賀然,從妹妹的神態與話語中他自然能體察到這段日子賀然對妹妹的照顧,然後打趣妹妹道:“既是比試,怎麼不找個見證人呢,這個我可沒法給你做主。”
小公主還真當回事了,又急又氣的點指著賀然道:“哥哥,你不知道這人有多少鬼心眼,本來是有見證人的,可跑到終點時他說路途太近了自己的馬剛活動開,不算數,要跑遠點才行,他騎術差的很,跑多遠我都不會輸給他,也就依了他了,再比我又把他甩下好遠,可見證之人都沒跟來,眼看追不上我了,他就掉頭回去了,然後跑到見證人那裡,說是他贏了把我甩在後面了,他是第一個回來的,見證人不知內情,信了他,判我輸了,你說氣不氣人!”
看到賀然略顯窘態,番王哈哈大笑,對妹妹道:“和軍師比試你可差的遠了,我雖信你,可這事沒人能斷的清了。”
“他使詭計!連我這樣的小女孩都騙,不知羞!”小公主見哥哥也幫不了自己,衝賀然猛翻白眼。
“朵兒,可不能跟軍師沒大沒小的,你得軍師如此厚待我全族人都該銘記大恩才對,知道你沒能回來時,母親哭暈了好幾次,我也以為咱們兄妹再無相見之日了,整日為你擔憂,懊悔不該讓你隨軍而行,自責的恨不能一死,萬沒想到你福氣這麼好,快快跟我拜謝軍師。”他說著就要拉著小公主給賀然施禮。
賀然急忙攔住,“大王言重了,公主萬金之體,我們縱百般呵護亦是委屈公主了,本該早點把她送回來的,可苦於路途不通才一直拖到現在。”
小公主撇撇嘴,道:“我才不拜他呢,我知道,他對我好是為討好時郎,哼!這次要不是時郎幫我,他才不帶我來呢。”
聽她提到時郎,賀然看了一眼番王,誇張的露出了別有意味的笑容,番王會意而笑。
小公主看出他們在笑自己,小臉微微一紅現出忸怩之態,不依的推了哥哥一把。
見她這副樣子,番王知道她是真心喜歡那個時郎,先前心中各種猜疑盡消,望向賀然的眼神又增添了幾分感激。
“去迎迎母親吧,她們也該到了。”番王疼愛的拍了拍小公主的肩頭。
“母親來了?!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小公主激動的不等哥哥說話就飛奔出去了。
賀然有些尷尬道:“大王何必勞請大禁主前來呢,帶小公主回去拜見就是了。”番人稱太后為大禁主,賀然懂得他這麼做是為顯示誠意,擺明心意是要留小公主在賀然軍中為人質的,這說明番王是個思維縝密的人,賀然有關小公主的種種顧忌他也考慮到了。
“理應這樣,罕格有一事要勞煩軍師,如果方便的話,想請軍師把她母子先送回易國,讓小妹與時軍師儘快完婚。”
賀然心中暗驚,不動聲色的盯著他問:“局勢真的如此不利嗎?”他明白番王這是想讓公主母子去易國避禍。
番王面現愁容,重重的呼了口氣,道:“讓軍師見笑了,我不得不作最壞的打算了。”
賀然對席群等人擺了擺手,侍衛及僚屬立即退了出去,番王帶來的幾個僚屬也識趣的退了出去,可有兩個人卻站著不動。
番王解釋道:“這兩個是我結義兄弟,軍師不要介意。”
“哦!失禮失禮。”賀然起身略略施禮,“不知者不罪,二位既是大王兄弟快快請坐。”
那二人還以番邦之禮,聽了番王翻譯後連連擺手不肯就坐。
番王也不勉強,指著一個身形略矮的人替賀然引薦,“這是阿達爾,我的二弟。”
賀然已學了些番邦禮儀,上前與他擁抱了一下。阿達爾看模樣顯得比番王年紀還要大幾歲,看得出是個飽經風霜之人,神態舉止皆沉穩鎮定。
“這是三弟乙安宗。”番王指著另一個身材高大之人。
乙安宗三十歲左右,比賀然高了半頭,渾身上下透著精悍勇武。
見禮之後賀然硬把他倆按在坐席上,番人不是跪坐而是盤腿而坐,賀然也如他們那樣盤坐,跪坐了幾年他都有點不習慣盤腿姿勢了。
“大致情況搭疆已經跟我說過了,最近可有新的變化?”賀然首先發問。
“東行坨子芒那畜生與我徹底決裂了,決定帶族人向東南方遷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