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僅憑俸祿是不夠的。”
“你怎麼沒給我送過錢啊?”賀然笑著問。
田路苦著臉道:“軍師不喜奢靡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一身清正不貪錢財大家也是知道的,左都尉伯侒向軍師獻奉遭訓斥之事我們都聽說了,所以誰還敢作這種事呢。”
賀然笑著說:“看來這財路是我自己斷送的。”
田路笑不出來,面如土灰的又低下了頭,小聲道:“自新政推行以來,官員家產都有了限定,官場的這種陋習日漸杜絕,下官就再未收過下屬的獻奉,此話不敢有半分虛假。”
賀然慢聲道:“你們的財路也是被我斷的,這也是眾多官員抵制新政的一個緣由。”
田路直視著他道:“下官有幾句話要說,但絕非是要阿諛避罪。”
“有話你就說吧。”
田路神情略顯激動道:“新政斷官員財路一事,下官是萬分擁護的,說心裡話,每次收下屬的錢財我都惴惴不安,向上獻奉亦以為恥,新政杜絕此惡規後下官大有解脫之感,我知道很多官員與下官有相同感受。”
賀然笑了笑道:“接著自陳罪責吧。”
田路沉默了一會,道:“枉法的事下官也曾作過一件,那還是作刑司掌司時的事,落霞侯府的外甥毆傷人命,落霞侯親自找到我來說情,下官攝於王族權勢未敢秉公斷案。”
賀然用手指輕輕敲打著前額,思索道:“你是怎麼判的,我好像耳聞過幾句,當時也沒往心裡去。”
田路嘆了口氣,道:“判了個因爭執起鬥,失手殺人,賠銀百兩,杖責二十,苦役三年,唉,輕判至此落霞侯還是不滿,沒多久就逼著我把人放了。”
賀然點點頭,似乎憶起了什麼,“還有嗎?執掌刑獄多年的人不會只這兩項不光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