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作百官表率啊!”
賀然清理著泥封,翻了下眼道:“你可別沒完沒了哦,罵兩句就完了,我這還一肚子氣呢,你抬長公主壓我的事可不是就這麼就完了,這筆賬我早晚會討回來的。”
蘇戈搖了搖頭,對他這種兒戲態度無可奈何,緩和了一下神情,道:“賢弟啊,你是蘇家之婿,我是蘇家之僕,咱們都是一心為了蘇家好,你的觀點我認真想過了,雖有道理但畢竟不合正統啊,你是不是再”
賀然揮手打斷他道:“大王這壇酒可是因贊你明理識大體才賜下的,你要再糾纏這事,這酒我可就得給大王帶回去了,該講的我都跟平疆講了,沒有任何隱瞞,你的那些話我也原原本本的轉述了,如果信不過我,你可以現在就入宮去自己跟他說。”
蘇戈痛苦的嘆了口氣。
賀然勸道:“兄長啊,江山是蘇家的,蘇家兄妹都不在意了,你何必這麼執著呢,小弟身為蘇家之婿又怎麼害蘇家呢?這個道理你如何還不懂啊?”
“可你明明就是”蘇戈不願再說下去了,重重的呼了口氣,道:“喝酒喝酒,我不管了,我也管不了!”
賀然滿了一樽酒,起身遞給他,笑道:“這就對了,這種事不但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
蘇戈接過酒樽,皺眉看著他,不解他這話是何意。
賀然蹲下身,道:“新政一出,民智隨之開啟,自決事務之心日盛,發展下去民眾早晚會提出民選官員的要求,或許是三年五年或許是十年八年,如果我們對官員督查得力,或許拖上個幾十年上百年也不是沒可能,但這種要求終究是必然會產生的,這是誰也攔不住的,與其到時被民眾逼著變革,不如我們趁早自己提出來,現在是兵事不斷的亂世,我們太需要百姓的傾力相助了,你還不懂我的行事風格嗎?既然給了,就要把分量給足,讓百姓得到做夢也不敢想的好處,存感恩不盡之心,死心塌地的護衛易國,擁戴大王,蘇戈仰頭飲盡樽中酒,道:“你的辯才天下聞名,我說不過你,這事我不管了,你們愛怎麼作就怎麼作吧,你起來,堂堂軍師蹲著成什麼樣子?”
賀然把自己坐席拉了過來,與他對面而坐,又給他滿了酒,才道:“你不管可不行,昨天長公主說了,你這太宰之位是辭不得的,我才沒那麼大興致一直管政務呢,所以啊,以後還得你管。”
蘇戈哼了一聲,道:“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賀然揚了揚眉,露出不齒的神情,道:“這話你也好意思說?這麼多年來可都是你們逼著我作這軍師的,‘管不了,不想管’的話我可是沒少說過,哪次不是你帶頭逼我?你可曾想過我當時的心情?現在你想不管就不管了?責人嚴待己寬,你還有臉說我作不得百官表率,勸你還是先看看自己的德行吧。”
蘇戈被噎的無話可說,一仰頭又把酒喝乾了。
“慢點喝,這可是長公主賜的酒。”賀然陰陽怪氣的說著又給他滿酒。
蘇戈端起酒樽看樣子又要盡飲,可忽然又放下了,皺著眉道:“回頭你可得好好跟許統說,別把他的性子惹起來,他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
賀然端起自己的酒樽淺淺的啜了一口,慢悠悠道:“這是你的事,我才懶得跟他費口舌呢。”
“你!”蘇戈大為不滿的看著他。
賀然笑了笑,道:“兄長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說服他吧,等都想好了,你心裡的疙瘩也就自己解開了,涉及忠心護主之事他更聽你的話,你要不能說服他,我的話他就更聽不進去了,如果你真的不能說服他,那我唯有請平疆下旨革了他這大將軍之職,等他想明白了再官復原職。”
蘇戈厭煩的擺擺手,道:“快走吧快走吧,別在這給我添煩了。”
賀然嬉皮笑臉的舉了舉酒樽,道:“那我就先祝兄長說服成功,什麼時候想好了說辭就去跟大王說一聲,把他調回來。”
蘇戈把頭扭向一邊,懶得去看他。
賀然有滋有味的飲了樽中酒,起身一步三搖的朝外走,還扭頭道:“你說服了許統,咱倆之間的帳就一筆勾銷,否則我有的是陰招損招攪擾你。”
蘇戈眯著眼皺著眉用一種難以描述的神情看著他走出大堂,這姿態保持了好一會才無奈的搖搖頭,看著那兩壇酒久久的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搞定了蘇戈,賀然與竹音會同吏部官員很快就制定出了一套民選方案,他們先派了數支宣講小隊去宣定城向百姓講解,同時對那些有意參選官員的民眾傳授做官的基本常識。
賀然心裡很清楚,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