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番邦公主的計策。
趙慜正是聽了荊湅對提親之事的分析,覺得番王答應這門婚事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才有了十來天就回定陽之語,趙慜何嘗不想借狩獵多拖幾日啊,他每天都在計算時日,同時估算著賀然的忍耐極限,其實他根本沒敢走遠,派禁衛軍虛張聲勢的去狩獵,他則秘密的住進了離城不過二十里的一處行宮,為的就是萬一賀然耍什麼計謀他好隨時趕回來。他清楚的知道,就算是與番邦結盟了,現在也不能和易國撕破臉,還得想盡辦法對易國隱瞞這樁婚事,瞞的越久越好,這一點他在派使者時就想到了,特意囑咐他如果番王答應了和親,一定請番王對外暫時保守這個秘密。在這方面他與賀然的做法不謀而合。
趙慜近一段腦海中總是浮現一個令他緊張萬分的畫面,趙國現在如同是個筋疲力盡懸在峭壁邊的人,兩手各抓著的一根都隨時可能折斷的樹枝,只要稍作喘息就能攢夠力氣爬上來,此刻唯一期盼的就是那兩根樹枝能多堅持一會,如果有一根突然折斷,那另一根很可能也不堪重負而折斷。這兩根樹枝一個是康國另一個就是易國了。他這幾天反覆提醒自己,一定要掌握好尺度,不管怎樣也不能把賀然逼急了,只要熬過這一關,等與番人盟約鞏固了,他們隨時可以出兵相助了,那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第三十六章 攻心之戰 (中)
百里菨見到賀然進屋時臉上的笑容似乎比往常燦爛了一些,遂用一雙含著萬種柔情的美目帶著笑意望著他,繃著俏臉譏諷道:“你這是去會多勾魂的美人去了?一去這麼久!”
賀然被她那撩人的風情惹得心中直癢,坐過去把她摟進懷裡,道:“我的魂早被夫人勾的一點不剩了,就是遇到美人也有心無力了。”
百里菨推阻著他那雙不規矩的手,幽怨的瞋著他道:“你這是做什麼去了?這麼久我都擔心死了。”
“哦!總管大人來了,問了些事情。”
“問了你些什麼?”百里菨略帶緊張的問,顧不得再去管他那雙手了。
“主要就是夫人之事。”賀然的臉上慢慢露出享受之色。
百里菨發出一聲輕吟,用手按住酥胸阻止他的手在裡面亂動,“討厭~,你快說他都是怎麼問的,你又是怎麼答的?”
“嗯,他問我夫人服侍的用心不用心,我答,夫人服侍的很盡心。”賀然臉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壞笑。
百里菨俏臉飛起兩朵紅雲,羞得垂下眼簾,輕聲問:“他還問什麼了。”
賀然臉上的壞笑更濃了,“呃,接下來他問夫人是怎麼盡心的,讓我細細說一下。”
“那你”百里菨驚恐的看著他,俏臉紅的跟紅綢一般。
賀然及時收斂了壞笑,苦笑道:“我當時差點拍案而起,他這麼問簡直太羞辱夫人了,可轉念一想唯有說出來才能讓他們免夫人死罪,所以所以我就把那些事都說了,還誇大其實的編了一些。”
“啊!”百里菨羞得把頭扎進他懷裡,嬌軀不住的顫抖著。
賀然都快笑出聲了,伏在她耳邊低聲道:“這趙忠簡直是無恥之極,我已然說的很詳細了,他還追問個不停,連夫人當時神態都要跟他細細描述”
“不!你不要說了!”百里菨嚶嚶的哭泣起來。
看到把她弄哭了,賀然有點傻了,覺出自己這玩笑開的有點過火了,本來編這個謊話就為不讓她追問自己行蹤,因為被軟禁之人一去這麼久的確不好解釋,他急切想得到密使的訊息怕在百里菨面前露出焦躁不安之態才一直在外面等的,密使那邊的確有訊息了而且是個好訊息,番王已經答應了親事,他也於四天前返程了。四天他是不可能趕到趙國邊關的,就算他能趕到且被抓住了,趙慜現在也不可能知道這訊息,因為從邊關送信到定陽還需幾日行程,賀然的心情大好。正是因為心情太好了,戲耍這美人時有些興奮過度以致弄成了這樣,想想自己真的太過分了,縱是她對男女之事比較隨意,可這種羞恥也是難以承受的。
“夫人,你你別生氣啊,其實這都是我編的,有關夫人的話趙忠只問了一句,有夫人陪伴尚煩悶否?”就這一句也是他編的。
百里菨聞言猛地直起身,瞪著淚眼問:“你說什麼?!”
賀然咧嘴道:“我方才不過是與夫人調笑,趙忠真的就問了那一句。”
“你!”百里菨氣的俏臉煞白,揮手狠狠向他打去。
賀然理虧慌忙避讓,百里菨哪裡肯放過他,沒頭沒臉的只管打,賀然起身而逃,百里菨在後緊追,賀然不敢往屋外跑,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