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錯了?暖玉姐姐你倒評評理。”
暖玉夫人一本正經的點頭道:“妹妹這話說的在理,就算音兒是正室,可她身為中書令,整日的為國事操勞,哪有閒暇治家?這大家都是看得到的,她可是為蘇家江山操勞,這家裡的事怎麼也該夕瑤多擔些責的。”說著望向蘇夕瑤,“我這可是公道話吧。”
“公道公道,姐姐是最明理的。”黃婈當即附和。
蘇夕瑤抿著嘴,沒好氣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服輸不甘心,可心裡又知憑一己之力是萬難打贏這場嘴仗的。
恰好小竹此刻走了進來,一看這陣勢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忙替蘇夕瑤解圍,對竹音道:“我這忙的都腳不沾地了,你們卻在這裡享清閒,許多大事都等著裁定呢,音兒姐姐你要不管,我也不管了,大不了明日失了禮數大家丟人。”
賀然正鬧得興起,哪肯就此罷休,笑著道:“有什麼失禮不失禮的,你也不用緊著忙活了,霄兒自然是不會計較什麼的,大王來咱們這裡也不會計較,一切有長公主擔著呢。”
小竹見他這樣不識趣,瞪了他一眼道:“大王縱不計較,王后呢?跟隨著的那些內侍官呢?總不能太不成樣子吧。”
竹音可不是個鬧起來就全然不管不顧的,笑著對小竹道:“真是個忠心的丫頭,大管家出頭護主了,我們可惹不起了,走吧,我隨你去,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俯首聽候調遣。”
小竹掩嘴而笑,道:“這可不敢,不過你卻是一定要隨我離開的,我看他還有什麼倚仗!”說著又瞪了賀然一眼。她心裡跟明鏡一樣,只有和竹音在一起時賀然的氣焰最盛。
少了竹音這樂子就少了許多,暖玉夫人見好就收道:“行了,我也有些乏了,得回去睡一會了。”說完起身離去。
黃婈也起身道:“我跟著音兒去忙活忙活,免得一會挨小竹的訓。”
堂上只剩了蘇、賀二人,蘇夕瑤用手點指了一下賀然,發著狠道:“你給我記著,再敢信口胡言說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賀然自知要成撒氣桶,忙陪笑道:“再不敢了,記下了記下了。”
蘇夕瑤哼了一聲,起身道:“跟我來,到我屋中再商量一下納妃之事。”
第五章
到了輕語苑,蘇夕瑤認真的跟他談起弟弟娶親之事。
賀然擺弄著棋盤上的幾粒棋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隨口敷衍,顯得很不上心。隨著各樣制度的完善,南薺縱仍有謀權之心也是萬難能成的了,所以納妃分寵的意義已不十分大,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他現在有點後悔當初謀劃這件事了,反而對南薺的愧意日增。本性難移啊,對於絕代佳人,只要不是大奸大惡的,他總是難抑呵護之心,即便像南薺這樣曾經為惡的,他也可以原宥。天知道是不是南薺對他的那些手段起了大作用呢,他是不願過多朝這面想的。
蘇夕瑤看出他的敷衍,不悅道:“可真是沒良心,你娶親時平疆前後操持,唯恐有不周之處,現在輪到他了,你怎麼這樣?”
賀然丟開棋子,道:“他娶南薺時我何嘗不是盡心盡力?樊媖進宮我也沒任著性子來,那麼為難不也硬著頭皮在那撐著嗎,他這都第三次了,不能總讓我跟著忙吧?除非他再替我忙一次,張羅一次我與他姐姐的婚事,才值得我再為他盡心。”
“你給我去死!”蘇夕瑤又羞又嗔的擰了一下他的耳朵。
賀然嘿嘿笑道:“大王納妃一切皆有定例,有禮部那些人忙活就夠了,你就別操心了。”說著湊過去,攬住佳人的纖腰,痴痴迷迷道:“你這樣子可真迷死人了,時候不早了,上榻歇息吧。”
蘇夕瑤氣的難以忍笑,再次擰住他的耳朵,指著窗外道:“尚不及午,你們家管這叫‘時候不早’?”
賀然覺得有些痛了,借勢把頭抵在她酥胸上,嬉皮笑臉道:“正是呢,我是一家之主,我怎樣講,我家自然就怎樣講了,你既是我家之人就該順著些才是。”
蘇夕瑤心喜他對自己的痴戀,風情萬種的橫了他一眼,擰著耳朵的玉手慢慢改為輕撫他的面頰,淺笑道:“坐好,別讓人撞見,我還有話跟你說。”
賀然索性半躺半靠的賴在她懷裡,聞著她那令人神搖的淡淡體香,合上眼一臉陶醉道:“她們忙的都暈了頭了,不會有人來的,就這麼說吧。”
蘇夕瑤見他這副模樣,不忍攪了他的這份愉悅,仍輕撫他的面頰,明眸卻不時戒備的瞟向門口。
賀然翻眼看了她一下,然後又閉上了,抓著她的玉手送到唇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