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辭,告辭。”曲旭東點頭哈腰地向外退去。
“怡春姑娘,咱們繼續,今晚我就住在這裡,哈哈”黃曆轉向怡春,一反剛才道貌岸然的神態,變得色迷迷的。
我不能陪你。”怡春嚇得連連後退,“你快走,我這裡不開鋪,不留客人過夜。”
“不開鋪的規矩就從今晚改掉吧”黃曆瞪起了眼睛,兇狠地說道:“大日本皇軍的尊嚴不容你這個ji女汙辱。”
怡春繼續後退,被絆了一下,順手操起了剪刀,直接頂在咽喉上,無聲地瞪著黃曆。
黃曆愣住了,眨著眼睛不說話,老鴇咋咋唬噓地叫著,曲旭東也被這樣的情景驚呆了。
“巴嘎牙魯”黃曆腦子裡一閃念,衝過兩步,抓住了曲旭東的衣領,搖晃著罵道:“都是你壞了好事,你要不闖進來,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現在想跑,我掐死你。”
“太君,太君。”曲旭東被勒得喘不過氣,急忙陪著笑臉說道:“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我來勸她,我定能勸好她。”
“滾”黃曆鬆開了曲旭東,衝著老鴇和門口曲旭東的兩個手下怒吼著,“都滾得遠遠的,讓我看見你們,統統死啦死啦的。”
老鴇和兩個保鏢屁滾尿流地滾遠,房門被重重關上,屋內只剩下了三個人。
“怡春姑娘,你放下剪刀,咱們有話好好說。”曲旭東苦著臉勸道:“你這是何苦呢,現在是誰的天下,長著眼睛的都能看得清楚,你咋就執迷不悟呢”
“你,你們將來都不會好死。你給日本人賣力,只圖個人享受,還好得了麼?”怡春這話是偶爾聽別人說的,此時一急便脫口而出。
“你真不懂事,平常哪有這麼闊的太君來照顧你,你強頂著又能熬到什麼時候?開了鋪,什麼樣的男人都能往你身上趴,你受得了嗎?若是跟了太君,那就一步登天,不僅吃好的喝好的,還沒人敢欺負你了。”曲旭東想發火,又忍住了,繼續勸說道。
黃曆聽著外面的動靜,應該沒人,或者是離得遠,他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出手,粗壯的胳膊一下勒住了曲旭東的脖子,曲旭東嘔了一聲,手刨腳蹬地掙扎。黃曆加力勒緊,然後突然猛地一扭,嘎吧一聲,曲旭東的脖子被扭斷了。黃曆鬆了下胳膊,嘴裡罵著,手上打著,將曲旭東拖進了臥室。
怡春傻愣愣地看著,她不知道曲旭東已經在她眼皮底下被殺死了,還以為是日本鬼子在發洩憤怒,毆打曲旭東。這個死漢奸,揍他一頓還真解氣。她使勁握緊了剪刀,向門口慢慢挪動著腳步
黃曆挾著曲旭東進了臥室,以極快的速度搜了他的身,一把帶鞘的很精美的短刀,一把駁殼槍和兩個彈夾,錢包、證件都到了黃曆的身上。這下子心裡有底了,他今天只是想來打探一下,身上並沒有帶武器,現在刀槍在手,事情敗露,他也有信心衝殺出去。
聽到外間屋輕輕的腳步聲,黃曆起身衝了出來,和怡春打了個照面,四目相對,一個驚愣無語,一個皺眉無言。
“把剪刀放下吧,自殺不是那個樣子的,再說,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黃曆沉吟了一下,向前邁了一步。
怡春“啊”了一聲,向後退了兩步,黃曆一個大步已經來到她的面前,一個掌刀切在她的脖頸上,怡春兩眼一直,昏厥倒地。
對不起了,只有這樣才能讓你少些麻煩,我也好脫身而去。黃曆抿了抿嘴角,轉身進了臥室
老鴇和曲旭東的兩個手下在離門很遠的位置,不時探頭觀察。只見門吱呀一聲開啟,黃曆邁步走了出來,回身關上門,手裡拎著一個布包的圓形物,大步走了過來。
“我出去一下,去取怡春姑娘的贖身錢。”黃曆冷冷地說道:“你們千萬不要去打擾他們,我馬上就回來。”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日本人的橫行霸道是有目共睹的,平常ji院便有許多日本人前來發洩**。這些日本人大都不醉裝醉,又唱又鬧,很難應付。而且,一旦招待不周,或真發起酒瘋來,便見人就打,見物就砸,把客人都得嚇跑。
所以,黃曆一交代,老鴇陪著笑臉,連個屁也不敢放。另外兩個小漢奸面面相覷,也是苦笑連連,這太君,咱惹不起,聽話得了。
黃曆毫無阻攔地出了ji院,叫了輛黃包車,並不直奔燕大,而是向相反的方行駛,走了不遠,他下車付錢,將車伕打發走。然後黃曆改為步行,向另一個方向走過兩條街,在一個廁所裡,將外衣脫下,面具摘下,又叫了輛黃包車,才向燕大方向行來。
啊伴著老鴇的一聲尖叫,曲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