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無由道:“孫大人難道不知,你帶回來的那個人就是太子?”
孫福興“啊”的一聲大叫,差點跌坐在地。
曲無由道:“他既然隱藏自己身份,我們權且裝作不認識,來個將計就計,先把他軟禁起來。”
孫福興道:“既然知道他是太子,為何不除之為快?”
曲無由晃晃腦袋:“你剛剛又說土地廟有太子現身,那太子詭計多端,我們現在還弄不清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兩個太子出現,如果這裡面有陰謀,我們不正中了圈套,這樣,你我帶些兵士,去土地廟看,究竟是怎樣一個情況。”這就是所謂的智者千慮。
土地廟,又稱福德廟、伯公廟,為民間供奉土地神的廟宇,多是民間自建立的小型祭祀建築,各地鄉村均有分佈。
將近傍晚,曲無由和孫福興帶著一隊人,悄悄潛到土地廟附近。
這個土地廟修建的相當簡單,幾塊青磚壘就,上遮幾片薄瓦,中間端坐著一大把白鬍子手拄柺棍笑呵呵的土地公公,前面的香案上擺著麵食、乾果之類的供品,經常有人前來祭拜、禱告,過年之際,供品更多更豐富。
土地廟附近有塊土崗,曲無由指揮兵士在土崗後面隱藏,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
這些人靠在土崗後面,碰到哪裡都是冰冷,潛伏了能有半個時辰,沒有太子的身影出現,別說兵士,曲無由也有些耐不住了,心想,那個自稱簡旭的傢伙就是太子,怎麼會有另一個太子呢,氣的罵了幾句打探訊息的人,正想打道回府,忽然,一個黑影悄悄摸進土地廟,看看香案上擺著的供品,抓起一個饅頭,不管冷硬,大口吃起來。
孫福興看看曲無由:“來了。”
天有些擦黑,曲無由努力看去,只見那人披頭散,遮蓋住臉,衣衫襤褸,身材中等,不似太子那般高大,心下懷疑,不過都說那太子素有謀略,善於偽裝,不過如果他是,那驛館的又是誰?有些複雜,管不了太多,先抓了再說,他告訴孫福興,衝過去,又告訴大家小心,那太子功夫厲害呢。
兵士們悄悄的從四面包圍,兵器在手,直奔那乞丐而去,“嗷”的一聲吶喊,大家衝上去就把乞丐按在地上,孫福興非常高興,曲無由卻開始懷疑,這麼容易就範?他走過去推開兵士,然後扳過那乞丐的腦袋一看,氣的轉身就走,孫福興在後邊追上,“先生,先生。”
曲無由回頭氣道:“錯了錯了,你的探子就是個飯桶,聽人說太子扮過乞丐,逢乞丐就抓,孫大人你的書讀多了,很多東西不在書裡面。”他語意裡有些諷刺,無非是仰仗自己是武威侯的紅人,連堂堂的轉運使都不放在眼裡。
孫福興急忙辯解:“不會錯的,我派的人一路跟著也來到湯陰了,既然這個不是,那驛館裡的一定是了。”
曲無由點點頭,“回去。”
簡旭在驛館裡不停的踱步,思考怎樣教訓這個曲無由。孫福興告訴自己在驛館裡暫住幾日,等他把這裡的公事處理完後,便一同打道回府,到時,自會重用。簡旭鼻子哼哼著,很不屑的,我可沒打算和他回去,封我個宰相都不當,我還是太子呢,主要是這曲無由,一定是那閻山派來的,如果估計不差,是衝自己而來,看曲無由一次又一次的噴水,差不多是認出自己了,不能坐以待斃,還沒活夠呢,還有好多願望呢,還想生個兒子和自己踢足球呢,先保住小命要緊。
怎麼逃?這是個問題,走到門口,和守衛搭訕。
“哥,站了這麼久,累不?”
守衛的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這個人物很重要,孫大人一再叮囑看好了,見簡旭一臉討好的樣子,遂說道:“不累,謝謝先生關心。”
簡旭又道:“要不,我替你站一會兒,哦,這不現實,你是在看守我,孫大人去哪兒了?”
守衛的答道:“這個,小人不知。”
簡旭心想,知道你也不會告訴我,剛剛院子裡吵吵嚷嚷,像是有很多人集合似地,又不打仗,他們去做什麼?那個“曲沒油”一看就是藏著滿肚子壞水,自己進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了,不知在密謀什麼,不是又在想著去害人吧。此處不是不留爺,是爺不想在此處留,逃!
他反身來到劉紫絮面前。
“你怎麼老這麼安靜,典型的淑女,可你武功又那麼高,你爹不是什麼員外嗎,開什麼綢緞莊,那麼有錢,你幹嘛不好好當你的大小姐,沒事繡繡花,寫寫情詩,和哪個才子在後花園約會,不然去廟裡進香,我以前看書的時候,裡面都這樣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