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人情嗎,我現在要你還。”簡旭跟頭把式的隨在老獨身後。
老獨停下來,思索一下,道:“好,你說吧,要我做什麼?”
簡旭道:“放了我。”
老獨立即說道:“那不行,我要拿你去還人情。”
簡旭急了:“那你欠我的人情呢?你說過要還的,你是個大俠,是個高人,不能說話不算數。”他羅嗦一堆,就怕老獨不答應。
老獨又思索起來,少頃,道:“大不了我再去把你救出來。”
簡旭真的想大笑,“你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我看這樣,你把我放了,這是還我的人情,然後你再去把我抓回來,還那個人的人情,這合理吧。”簡旭心想,等你去救我,恐怕我早已去了閻羅殿。
老獨又思索,須臾,道:“好,就這樣。”
簡旭心裡暗笑,“把我放了,還能讓你抓著,那不成了傻子。”
老獨道:“你別以為放了你我就抓不到了。”
簡旭倒吸一口冷氣,這傢伙,腦袋不會轉彎,怎麼能看穿人的心理,怪!
“能不能告訴我,誰讓你抓的我?”簡旭就想證明是誰要抓自己。
老獨道:“這個不能講。”
知道你不能講,但凡這樣的奇人異士,都是很迂腐很木訥諸多怪癖。
老獨道:“你走吧,過幾日我再去抓你,給你時間藏起來。”
簡旭一看,挺講究,馬上去找淳于鳳等人,舉目四下裡觀看,不認得路,想來離淳于鳳等人應該是很遠,於是說道:“我又不知這是哪裡,你從哪把我抓來的,再把送回哪去。”
說了半天,沒有人理,回頭看看,那老獨已經沒有了蹤影,這一切都是恍惚之間,彷彿一場夢。
此時,漫天陰霾,氣息溫暖,似要落雪,簡旭急忙下山,不敢原路返回,怕那些人追趕,也不認得前面是哪裡,走便是,不一會兒,雪開始飄下,大朵大朵的,瞬間,便密集起來,放眼望去,山中的蒼松翠柏與雪相映襯,自是風光無限,偶爾傳來一兩聲野雞的鳴叫,更顯得山的空寂,突的一聲,一隻松鼠在他面前躍過,簡旭也不敢停留嬉戲,山路開始滑,他小心翼翼的慢行,心裡憤憤的,這老獨,若是他揹著自己,這時不知飛到哪裡,說不管就不管了,氣的用手中的樹枝抽打著路邊的枯草,腳下一滑,人摔了下去,如一顆豆粒,咕嚕嚕的滾下,咣噹,撞在路邊的山石上,徹底暈了
“女施主,你醒了!”
簡旭睜開眼睛時,看到一個光頭,再往別處看看,一堆光頭。
“這是哪兒?”他掙扎著坐起,突然啊的一聲大叫,腦袋脹痛。
“這是半山寺。”一個小和尚說道。
“是誰把我救回來的?”簡旭問道。
那個最小的和尚笑道:“施主是我,我叫慧通,去砍柴回來,現你倒在路邊,費了好大的氣力才把你揹回,如有冒犯,當時事情緊急,還請女施主休要怪罪。”
簡旭知道,這些和尚一定把自己當成女人了,忙扯掉頭上的飾,抖開自己的頭,又去解衣服,那些和尚看他如此舉動,都嚇的轉過頭去,口裡說著:“施主這是作何,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簡旭袒露上身,露出一副強健的男兒體魄,說道:“各位師傅,我是男人。”
那些和尚一聽,想轉過頭來看,又有些擔心,互相看看,誰先轉,誰都不願冒險,其中一個胖大的和尚一推那個慧通小和尚,慧通啊的一聲大叫,身子已經轉了過來,看看簡旭,然後嬉笑道:“施主,原來你真是男人。”這時所有的和尚都齊刷刷的轉過頭來。
“我傷到何處?”簡旭問。
慧通說道:“你沒有大事,撞昏了而已。”
簡旭看那小和尚年紀不過十六七歲,圓圓的臉龐,圓圓的眼睛,很是可愛。
“謝謝你,小師傅。”
慧通又笑道:“施主不必說謝,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你好好靜養數日。”
“阿彌陀佛!”此時,一個老和尚和一箇中年和尚走了進來。那些和尚趕緊喚了聲“師傅”。
兩個和尚看到簡旭,也吃了一驚,慧通急忙笑呵呵的說道:“師傅師傅,女施主原來是男施主。”
老和尚點點頭,走到簡旭身邊,手搭在簡旭手腕處,診脈,然後又點點頭,說道:“一切都好,不過施主好像有些舊傷未很好的癒合,所以體質很虛,不妨在此居住些時日,待老衲與你仔細看看,做下調理,不然,怕以後會留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