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歡喜。
她在夏廣身上點了一下,然後就站在一邊看他。
夏廣覺得日光刺眼,用手一擋,忽然發現自己醒了,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見淳于鳳正立於一旁,看著自己笑。
他伸手便打,淳于鳳也不躲閃,就勢一抓,扣住他的手腕,夏廣要的就是這個,他往後驟然發力,想冷不丁把淳于鳳扯到自己這邊,然後來個鷹爪鎖喉,這一招他很拿手,平時和他對練的嘍囉,沒有能逃過者。
誰知,出乎意料,他往自己這邊一帶,淳于鳳竟然紋絲不動,依舊看著他笑。夏廣使出第二招,突然來個旋風掃,右腿向淳于鳳的雙腿勾去,淳于鳳抓著夏廣的手不放,然後往下輕輕一壓,呼的,身子倒立而上,躲開他的旋風掃,又輕輕落下。
夏廣大驚,不禁讚歎道:“好功夫”左手伸出又想去打,忽然發現不對,一眼瞧見淳于鳳扣住自己的手,白皙細膩,十指纖長,怎麼像是女人的手,一愣,再仔細看淳于鳳的臉,眉若春柳之葉,細長,口若夏花之顏,紅豔,再看她脖子,竟然沒有喉結,才知道這是個女子,驚詫一下,急忙收回自己想出招的手。
淳于鳳也放開他,去地上拾起狼牙棒,遞給夏廣,說道:“若不服,我們再來。”
夏廣接過狼牙棒,又看了看淳于鳳,問道:“你是女子?”
淳于鳳摘下裹頭的布巾,如瀑長髮飄然而落,一直到腰際,笑盈盈往那裡一站。
夏廣,突然臉就紅了,想自己,自恃武功高,平時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今日,竟然輸給一個俏生生的女子,不禁懊惱,說道:“在下不敵姑娘,輸的心服口服。”
淳于鳳道:“夏將軍,在下複姓淳于,單字一個鳳,久仰大名,今日相見,果然名不虛傳。”
夏廣有些懵,不明所以的看著淳于鳳,她為何叫我做夏將軍,我不過是山寨的一個小頭目,何敢談將軍,再說,她還說對我久仰,我很有名嗎?遂問道:“姑娘認識在下?又何來將軍一說?”
淳于鳳當然不認識他,什麼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什麼叫耳濡目染,什麼叫薰陶,在簡旭身邊久了,就學會了簡旭的某些道道,她故意先揚後抑,這是收服夏廣的手段。
“未曾謀面,卻聽黑霧山的那些人說過,玉青山有個小英雄,武功了得,人品更好,不想做了江小郎的走卒,對抗朝廷,你再厲害,也是個賊子,又何必窩在這彈丸之地,不得施展才幹,我主在收服黑霧山之時聽說,他甚是愛才,求賢若渴,於是還未見到你之時,就口諭,封閣下為虎威將軍,所以,淳于見閣下,當然得稱將軍,這是皇上親封。”
她這樣假傳聖旨,難道不怕嗎?
若不是和簡旭相處時間長,她也不敢,那簡旭平時就沒個皇上的樣,和大家嘻嘻哈哈,人隨和又善良,雖然如此,他身邊的人更加的尊重他,而不是怕。
古時帝王,和臣下是嚴格分界的,無論怎樣的寵愛臣子,都保留一點威嚴,當然,那些惑亂朝綱之輩不算。而簡旭,並非真皇上,也非出身帝王之家,不過是穿越而來,骨子裡就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再者,他是現代人,即使到現在,都不能完全適應古人那些儒家禮教的條條框框的約束,他又生性隨意,喜歡調侃玩鬧,只是當這個假皇帝久了,自己慢慢的還規矩了很多。但平時和他身邊的人,還是說話不管不顧,做事天馬行空。正因為如此,他身邊的人對他不是那種對皇上的怕,而是喜歡,都願意捨命保護他。
依此,淳于鳳心裡有底,收了夏廣,主子喜歡,不會怪她。
夏廣聽了淳于鳳一言,心潮澎湃,感觸良多,他也不願意為賊,很多事情都是機緣巧合,聽皇上封自己為虎威將軍,心裡頓時興奮不已,在這個破山寨,事事看兩個寨主臉色行事,空有一身好武藝,卻被壓制,若歸順朝廷,當個將軍,這真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據說能當上將軍的人,不是層層篩選出來的武狀元,就是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之人,而自己
想到這裡,夏廣道:“在下雖然不才,來魔牙嶺為寇,也實非情願,都是造化弄人,蒙皇上恩寵,不殺已是大恩,又不計較我這種出身,封了將軍,只是,我並無寸功,所謂無功不受祿,我不能接受。”
淳于鳳道:“你怎是無功,這玉青山,還要靠夏將軍和淳于,一起來把守,況且,我朝雖然是泱泱大國,卻也有外敵虎視眈眈,還等著你夏將軍這樣的人才,去保家衛國呢,又何必急於一時。”
聽淳于鳳一說,夏廣找到了臺階下,臉上愁雲盡散,忽然跪倒在淳于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