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的雨,為何讓她出來。”
兵士道:“三爺,剛剛有敵人攻打山寨,姑娘是累的,不和你說了,先送她回去。”
這一句,把老薛的徹底弄醒酒了,什麼,有敵人攻打山寨?愣住半天,回頭去追那些兵士。
來到屋裡,大家把紅姑放在床上,山寨裡除了紅姑,再無其他女子,她的衣服溼透,卻無法換下,臉色蒼白,雙目緊閉,溼漉漉的亂髮緊貼在額頭,溼衣緊繃著她的身體,少女那嬌美的體態玲瓏畢現。
老薛闖進來,看了此景,把被子拉過,蓋住紅姑,然後怒視各位兵士,大眼珠子瞪的如銅鈴,吼道:“打仗為何不叫我?”聲音過大,身上的雨水噼啪的甩了滿地。
兵士道:“三爺,我們去叫你了,可是你睡著,怎麼叫也不醒,不信,你可以問姑娘。”
老薛依舊發怒,“胡說想誣衊爺爺我。”
兵士看他一副此人的架勢,都不敢再說話。
此時,紅姑動了動,被他的吼叫驚醒,輕輕說道:“三爺,不要罵他們,去叫你了,可是你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紅姑一說,老薛不再言語,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悔恨不已。
紅姑道:“三爺,你們都出去吧,我換下衣服。”
老薛此時語調柔和了,分貝降低,問道:“丫頭,你的身體,礙事不礙事,如果不好,我去請大夫來。”
紅姑道:“我沒事,剛剛就是有些累,換上乾衣服,睡一覺就好了,你們出去吧。”
薛三好點頭,“那你休息,如果覺得不好,就喊我,你放心,我保證此刻開始,眼睛都不眨一下。”然後,一揮手,帶著兵士離開。
紅姑又喊道:“三爺。”
老薛轉回來,紅姑道:“還得小心,那些人都是亡命徒,說不定就再回來。”
薛三好點頭,出去,扛著大砍刀,在山寨裡不停的溜達,也不穿蓑衣,渾身溼透,天就要亮,兵士勸他回去休息,都這麼久了,敵人不會轉回來了。
老薛不肯,誰拽都不回去,就是不停的溜達,他心裡,難受,簡旭走時告訴過他,紅姑受過重傷,身體不能這麼快復原,不要她太操勞,可是,自己竟然這樣混蛋,敵人來攻都不知道,讓一個身體有恙的小姑娘衝鋒陷陣,看她累的那樣,剛剛定是兇險萬分。
天亮,雨停,紅姑從房裡出來,見老薛就在山寨大門口,泥雕木塑一般,站著不動,衣服水淋淋的,頭髮上往下淌水,她急忙奔過去,“三爺,你怎麼在這裡,當心凍著。”
老薛看了看紅姑,臉上一副懊悔的神色,“丫頭,你罵三爺,三爺絕不生氣,。”
紅姑笑道:“三爺你說哪裡話,昨天晚上,我和這麼多兵士,足夠對付敵人了。”
老薛懊惱不已,氣的就想打自己,道:“丫頭你別騙我,我往寨子外面看了,那麼多滾木礌石,那麼多弓箭,還有,竟然有火燒過的樣子,這一仗有多猛烈,我心裡清楚,是三爺混蛋,貪杯誤事,讓你累到如此。”
紅姑知道薛三好這個人,平時衝鋒陷陣從不含糊,都是率先而上,對人又好,是以才沒有生他的氣,勸道:“三爺,那日我被龍一種下蠱毒,竟然去刺殺主子,那是弒君的大罪,可是主子幾時怪過我,後來我也是悔到痛斷肝腸,主子說,不知者,無罪,三爺,你喝酒不對,但是你並非存心故意,下不為例即可。”
老薛依舊嘟著嘴,紅姑越是不怪他,他越是羞臊難當,“丫頭,三爺給你賠不是了。”
紅姑勸了幾句,後來想想,教訓一下他也好,省得以後再重蹈覆轍,於是說道:“三爺,這個山寨,是主子交託與你,你若是真悔過,就等主子回來,向他負荊請罪吧。”
薛三好使勁的點頭,“等主子回來,我會給他一個交代。”
紅姑道:“三爺,雖然敵人退了,但不保證會不會有下次,山寨裡的滾木礌石所剩無幾,是重新造,還是去把山寨外面的撿回來,你拿個主意,然後該做什麼其他的準備,你也需要想一想,主子他們在前面討伐江小郎,更加兇險和辛苦,我們只是守個山寨,若是丟了,怎麼說得過去。”
薛三好依舊不住的點頭,心裡暗暗發誓,永遠都不會再喝一滴酒。
﹌﹌﹌﹌﹌﹌﹌﹌﹌﹌﹌﹌﹌﹌﹌﹌﹌﹌﹌﹌
一聲鳥鳴,清脆悅耳,把簡旭驚醒,他睜開眼睛看看,大家皆已起來,各自忙著,唯有伊風,抱著劍,靠在一塊大石上,依舊在睡,站崗放哨保護簡旭看管俘虜,都是他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