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氣焰。她也就是生褚頌的氣而已,今天是老太太生日,又何必惹她不開心?
他們都不是稱職的兒子和媳婦,一個常年不著家,一個忙著自己工作,做母親的根本不知道哪天可以看見兒子,甚至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兒子。兒媳婦總是可以看見,卻要隔著冰冷的螢幕。
喬悠悠和褚頌一前一後進了院子,褚太太從房間裡出來,瞥了兩人一眼,便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
“媽,”喬悠悠走上前,討好的笑著,“生日快樂。剛下班,來的有點兒晚,您別生氣。”
“生氣?我生的著你的氣嗎?您譜多大啊,一個月能看見兩回算多的了。”褚太太理理披肩,故意不看她。
這麼久以來,喬悠悠已經習慣她這樣不痛不癢的挖苦,坐在婆婆身邊,“媽,有一套清代留下來的器具,青花瓷,特別漂亮,我覺得您一定喜歡。”
褚太太揚揚下巴,開啟電視,“少來。”
自打進門,褚頌仿若空氣一般,他此時把盒子放在茶几上,嬉笑著說:“老太太生日快樂,我可是專程趕回來給您過生日的。”
褚太太挑著眼睛瞟了他一眼,“你誰啊?我和你很熟嗎?”
喬悠悠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悄悄翹起二郎腿,笑容裡有絲絲的得意,看著褚頌。今日矛頭不在她身上,她樂的看戲。褚媽媽很看不慣褚頌和喬悠悠,兩個人都以忙為理由,長時間見不著面,喬悠悠還好,一個月能見一面,而親兒子褚頌呢?
“老太太又開玩笑,哈哈”
“好笑嗎?”
褚頌蹲在褚媽媽面前,開啟盒子拿出一個瓶子,“這是悠悠給您準備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褚媽媽沒接,反問:“你的禮物呢?”
“您剛不是說,跟我不熟嗎?”
“褚頌!你翅膀硬了!”褚媽媽氣的恨不得跳起來,聲音高了足足兩個八度。
這個時候,褚司風風火火的衝進來,還沒站穩就焦急的喊,“三哥回來了?三哥你沒事兒吧?”
褚頌回頭眯著眼睛看著褚司,等著他的下一句。
“我聽說你出車禍了,沒事兒吧?”
褚頌拍拍腿站起來,“不是我,你三嫂。”
“車禍”這個詞就像炸彈一樣,“轟”就在褚媽媽心裡炸開,慌張的拉著喬悠悠左看右看,剛剛那高高在上愛理不理的樣子早已蕩然無存,只剩下關心。
喬悠悠一邊說著自己沒事兒,一邊用眼神兒狠狠的剜褚頌。他倒好,聳聳肩一副和我無關的樣子。
出車禍這事兒,是喬悠悠自己說,而他只是轉述。
褚司手指不停轉著小跑的車鑰匙,長腿一伸,坐在褚頌旁邊。看著他,點點頭,很認真,“好久不見,請多關照。”
凡是開口都帶刺兒,褚頌端著杯子喝茶,不理他。
“不謝謝我啊?本來想幫你,讓你感受一下老太太對你母愛的關懷,誰想你更愛媳婦兒。哎,你是不知道,這年頭接到你的電話,比中獎都讓人稀罕,能接到你的電話都恨不得滿世界吆喝,生怕沒人知道。所以啊,你前腳讓人把三嫂車子開回去,六子後腳就給我打電話。說起來你可真不是親哥,回來這事兒還得讓外人告訴我。”褚司話嘮,一張嘴就說個不停。
“知道的還挺多。”
“那是啊,有沒有覺得我天資聰明?救你與水火啊。”
褚頌微微側頭,“我謝謝你!”
褚司有些得意,頭一偏,諂媚的笑:“媽咪?我們何時進晚餐?”
褚媽媽看著褚司皺起眉頭說:“又皮癢了?”
褚司冤的想哭,躺著都中槍,他可是每天都回來請安的。他覺得這麼多年來,凡事到他這都得打折扣。風雅頌,老大老二老三,多好的名字!他不就是第四個爬出來的,晚了幾年而已,怎麼就叫初四了?他應該複姓大年,這樣才喜慶。
褚司站起來,雙手抱肩仰著腦袋,“說吧老太太,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我頂著住。”
“小叔,你又犯神經了?”
褚司聽聞回頭,看見穿著一身毛睡衣的褚茗子伸著懶腰從樓上下來。“有你什麼事兒?小孩子別管那麼多。”
褚茗子撇撇嘴,在看見褚頌那一刻,小姑娘特別高興,一蹦三跳的過去,“三叔回來了?三叔你又帥了呢!”
“哎哎,剛跟你說話呢!”褚司拉拉她的胳膊,重複著自己地位的重要性。
“先等會兒,容我先參見太后娘娘,”褚茗子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