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孫策麾下最重要的謀臣,魯肅卻是一力主戰,甚至甘願為使,前往荊州勸劉表以出兵。
“子敬,這一行卻是如何?”
雖然自己父兄欲荊州是有大仇,但孫權也是希望能夠欲荊州聯合。
“讓主公失望了,雖然那黃祖是有幾分心思,可無奈劉表老邁,竟然不知唇亡齒寒的道理,欲要坐視我江東覆亡。”
“什麼!”
聽到魯肅如此一說,那孫權也忍不住大驚失色,雖然才幹是有不凡,但如今的孫權可還不是歷史上那個東吳之主,欲曹操、劉備天下三分的一代雄主。
如今的孫權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年輕人而已,雖然憑著自身才幹得到原來孫策麾下的認可,漸漸坐穩其位,但真的面對這般大事,還是不能夠始終保持喜怒不形於色。
但孫權畢竟是孫權,雖然心頭很是震驚,但同樣也很快就此平靜下心神,讓一旁的魯肅也是暗自稱奇。
“子敬,你看如今吾當如何?父兄的一番心血吾亦不願敗在手中,但若不降曹操,吾恐到時候連家業亦是不存,實在不知當如何也!”
“主公萬萬不可如此。不說這一片基業乃伯符將軍好不容易打下,就說如今,諸將皆可降,唯有主公不可降。不說主公降後是否還有這等待遇,單單只是那曹孟德,就可容主公乎?不見如今呂奉先,縱然是以其能,也不過只能夠為一副將,連獨自領軍都不能?”
魯肅所言,乃是曹操攻打揚州之時,呂布雖然也是從軍,但無論是為先鋒,還是為後營,他都只為副將,或者是曹氏將領,或者夏侯惇兄弟,總之讓呂布也無話可言。
事實上,那呂布也是有幾分懊悔,想起了陳宮臨終所言,但這個時候呂布也是無法,縱然其是天下第一武將,但在沒有兵權之時,他也同樣是做不出什麼事情來。
只能夠無奈認服,甘為以先鋒勇將。
孫權本來也不想降服,寄人籬下,哪裡比得上自己獨霸一方,如此所言,只是希望能夠更得魯肅支援而已,如今試探已畢,自然而道。
“哪如今可為如何?”
“主公勿憂,曹孟德麾下士卒乃北人,雖佔了揚州,人心也不穩固,訓練水軍不過半年便想上陣,如此可見那曹操其人不通水戰。若是那曹操能夠忍耐數年,恐怕我江東一時難擋,但如今曹操若來,我江東只要上下一心,必可敗之。”
魯肅言說之中,極俱信心,這一份信心甚至讓孫權也不由得為之暗暗點頭,相信其所能為。
“雖然曹軍軍力強大,但我軍也不是不可以與之一戰。不過若主公願意一戰,還請主公明告江東,唯有如此,才可上下一心以迎曹軍!”
“吾有子敬何懼曹操!吾便此下令,與曹操一戰!”
聽聞魯肅所言,孫權當即下定決心,長身而立,欲要與曹操一戰。
孫權畢竟是江東之主,他若有言戰,那麼江東上下自然也不得不戰。
訊息傳到曹操耳中,言說孫權撕毀勸降書,毆打使者,曹操頓時怒不可遏!
“區區幼童也敢與我爭鋒?縱然孫堅在世,吾亦不懼,此幼童如何敢為?”
正好這時候船艦已經是打造完好,雖然水軍訓練未熟,但以曹操三十萬之眾以下江東,斷然沒有不可打下之說。
曹軍上下也同樣是極有信心。
曹操南下的訊息同樣也飛傳各地,本來就已經是拿下了揚州,若再得江東,那麼曹操就有一統天下之勢。
訊息傳到北方,這一段日平日逗弄小兒的衛濤也是聞知,當即是將荀攸、周瑜齊齊找來而問。
“曹操果然是有此動作,不知道此戰結果如何?”
“孫權佔據天時、地利,然兵將卻少,不過四萬人,而那曹操雖然戰艦不豐,水軍也未鍛鍊成熟,但既然稱有三十萬大軍,恐怕不為虛,這也是曹操後勤輜重所能夠支撐的最大軍力。”
一陣沉默之後,荀攸先是開口。
“雖然孫權是佔有天時地利,但曹操畢竟佔據人和。其一封書信已經動搖江東心智,只要初戰得勝,那麼雙方士氣必定此消彼長,若為我言,當是曹操可勝也!”
荀攸之智也不容小覷,聽到此言,哪怕是衛濤也不由得點點頭。
“公達若言不差,但以如今曹操之勢,若能夠再等半年,便可純熟水軍,又可進一步積蓄糧草,到時候取勝可能是有七八成,如今倉促而行,而且是接到孫權撕毀降書的傳信之後便是立即發兵,可見其心之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