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侑小兒,你休想花言巧語,欺騙我們!你與先帝一樣,都是過河拆橋之人,你這時許諾不殺我們,可是若我們放下了武器,等到沒有絲毫的反抗力量,就任由你屠殺了!”
禁軍士兵們一愣,楊廣在位的時候,曾經有過許諾但最終沒有執行的事情,比如說雁門關被突厥圍困的時候,楊廣就許諾擊退突厥之後,給諸位將士加官進爵,可是突厥人一旦退卻,楊廣就轉瞬忘記了許諾,並對蕭瑀、樊子蓋等人大家責罵,認為他們收買軍心,企圖不軌。
原本被楊侑說的有些動心的江都軍士兵頓時猶豫了,是啊,他們是祖孫倆,會不會一樣的沒有信用?如今雖然中了埋伏,但未必沒有生機,如果投降,成為了俘虜,楊侑有不講信用,他們就死定了!
就在眾人驚疑間,丘行恭的騎兵距離越來越近,三千騎兵一字排開,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兵刃,江都軍是遇著就死,碰著就亡,樊文超的七千多名士兵猶如被挖掉了根基的高樓大廈,轟然倒塌。
陳志略還想說著什麼,但丘行恭已經殺來,他只能親自率領身邊計程車兵返身與丘行恭鏖戰。但是此時七千江都軍已經死傷小半,人心惶惶之下大部分計程車兵沒有了戰意。
長矛陣已經出現了鬆動,身後的弓弩手更是驚疑地回頭看著隋軍,面上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楊侑看到這一幕,一揮手,示意高甑生出擊。高甑生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接到命令,率領騎兵衝殺而去,江都軍受到隋軍夾擊,在騎兵的不斷衝刺下,兩輪之後潰不成軍,一片混戰中,樊文超跳下戰馬,脫掉頭盔,想要趁亂逃走,被高甑生識破,他伸出大手,一把拎起樊文超的腰帶,將他放在戰馬之上。
樊文超被擒獲,部下又被殺的四處逃竄,整支江都軍已經崩潰,兵敗就在意料之中了。
一匹快馬奔跑而來,高甑生將渾身綁住的樊文超扔在地上,隨後也跳下了戰馬,站在一旁虎視眈眈。
“你,就是樊文超?”楊侑眯起了眼睛。
“不錯,我就是樊文超,今日既然被你捉住,要殺就殺,不必多言!”樊文超一昂脖子,顯得很是硬氣。
“混蛋,見了陛下還不跪下!”高甑生大喝,他走上前去,一腳踹在樊文超的膝蓋彎上。樊文超站立不穩,摔在地上,膝蓋撞擊在地上,疼的他一呲牙。
“告訴朕,宇文化及在那裡?”楊侑淡淡的開口。
“你要想知道,就必須放了我!”樊文超彷彿看到了一絲生機,立刻說道。
楊侑忍不住笑了,剛才他說的這般硬氣,要殺就殺,不必多言,轉瞬卻為了性命,提出了條件交換。楊侑走上兩步,看著他,道:“樊文超,你沒有與朕講條件的資格!”
樊文超半臥在地上,口中喘息不已,為了家人能夠活命,他已經放棄了自己的性命,忽然,他在地上一滾,朝著楊侑奔去。咕嚕咕嚕滾了幾圈。
樊文超滾到楊侑身前,張開大嘴,就要去咬楊侑,楊侑冷笑一聲,抬起腳,狠狠地一腳踢在樊文超的鼻樑上,只聽一聲脆響,樊文超大叫一聲,眼珠子幾乎掉了出來,嘴裡也滲出了鮮血。
高甑生心中一緊,急忙踏步上前,一腳踢在樊文超的腰間,樊文超咕嚕咕嚕滾了幾圈,半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高甑生還不解恨,一邊踢,一邊罵。
楊侑定定地看著他,揮揮手,道:“來人,拖下去砍了!”
“喏!”獨孤千山得名,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頭髮,硬生生地拖著就走。沉重的鎧甲讓樊文超無力抵抗,他張開大嘴,胡亂地叫著,獨孤千山心中一怒,手抬的越高,痛的樊文超厲聲大叫,叫著叫著,聲音越發的低了。
楊侑回過頭,吩咐高甑生:“帶幾個俘虜來!”
高甑生應了一聲:“喏!”大步走了過去。
楊侑踱步,宇文化及的主力還沒有在這裡出現,一定去了其他地方,樊文超不說,自然有其他人會說。片刻之後,樊文超一張圓睜著雙眼的頭顱被送來,楊侑厭惡地揮揮手,示意將他的頭顱收起來。
又等了片刻,丘行恭和高甑生趕來,身後帶著幾名俘虜,他們戰戰兢兢,看見楊侑十分害怕。
“朕有幾句話要問你們,若是老老實實回答了,朕就饒你們一命,若是遮遮掩掩,下場就和他一樣!”楊侑說著,一指擺在一旁的樊文超那張死不瞑目的臉。
幾名俘虜身子一顫,連連點頭。他們紛紛跪倒在地上,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楊侑伸手製止了他們,然後提出了幾個問題。俘虜一一回答,但他們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