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人依舊沒有死,在地上掙扎著,奮力地朝著前方爬去,地面上一道血痕,王雄涎毫不留情,催動戰馬,朝前奔去,鐵蹄踏在那人的脖頸上,只聽一聲脆響,巨大的壓力下,那人的脖頸已經斷了,頭顱斜在一旁,眼睛突出,顯然已經死了。
隋軍殺入海陵城,聲勢極大,短短的一炷香時間,三千隋軍就已經殺入城中並按照計劃行事。王雄涎帶著心腹三百人,直奔海陵縣衙。此時,海陵守將李煒已經得到訊息。
接到隋軍攻入城中的訊息,李煒大吃一驚,他怎麼也不相信隋軍會來到海陵,而且,還那麼容易地攻破了海陵城?!然而,不斷傳回來的訊息,證實了一點,可惡的隋軍的確殺進城中了!
“將軍,快走吧!”一名親兵勸道。
李煒臉色鐵青,搖搖頭,道:“不,我不走!”海陵是吳國根基,尤其是在李子通身邊的親衛隊,他們的家眷大多在海陵,如果撤退,他們的家眷勢必落入隋軍之手,如何向陛下交代?
“可是,隋軍勢大,足有萬人!”那名親兵顯得憂心忡忡,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他的心中充滿了畏懼,隋軍來的太突然,據說足有一萬,個個凶神惡煞,都是猛張飛投胎,誰敢惹?在他看來,此時還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才是正道。
李煒聞言,上前一步,抓住親兵的衣領,喝道:“你說什麼?”
親兵一愣,還以為李煒被說動,急忙道:“將軍,隋軍足有萬人,他們已經殺入城中,大勢已去,大勢已去啊!”親兵說的十分悲壯,在說的時候,不住拿眼去看李煒,希望將軍能被自己說動,他不可想死。
李煒聞言,一張臉上顯出了殺意,他猛地拔出了橫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橫刀捅進了親兵的胸膛,親兵根本沒有想到李煒會殺他,他驚訝地看著胸膛的血洞,一臉不可思議。抬起頭,李煒的橫刀狠狠地在親兵的胸膛攪動著,血如泉湧,親兵的臉上變得蒼白起來,他覺得力氣漸漸失去。
李煒猛地拔出了橫刀,伸出手,狠狠一推,那人的身體猶如沉重的麻袋倒下,發出沉悶的聲音。身邊的幾名親兵看到將軍親手殺人,心中都是一驚。
“傳我將命,都到府衙集合,務必要將這股隋軍剿滅,誰若是臨陣脫逃,我饒不了他!”李煒說道,臉上露出了殺意,陰冷的目光掃過幾名親兵,彷彿誰敢說個“不”字,他就會一刀砍了誰。
幾名親兵紛紛抱拳,道:“喏!”說著匆匆而去。
李煒帶著兩名親兵走了出去,剛剛走了出去,就有人匆匆而來,稟告著:“將軍,隋軍殺過來了,正在府衙門外聚集!”
“來的好快!”李煒一愣,轉頭吩咐一人:“速速帶兵,跟我來!”
“喏!”那名親兵說道,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李煒匆匆朝著府衙大門走去,離大門還有三十多步的時候,就聽見了嘈雜的人聲,那些聲音正在商量著怎麼攻破府衙,此外還有不少人正在高聲招降。
李煒不敢怠慢,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大門附近,就聽門外呼喝之聲震天,大門被撞得不住搖晃,李煒正要說話,大門轟的一聲,從中間裂開,竟然碎成了數塊,大門朝著兩側傾倒,數名隋軍殺奔進來,為首的正是王雄涎。
王雄涎舉目四顧,頓時就看見了與常人打扮不一樣的李煒。王雄涎雖然不認識李煒,但看到他的打扮,心中早就猜到此人身份不低,王雄涎邁步進入,也不答話,提起刀上前就砍。
李煒的反應還算快,在大門被撞壞的時候,他後退了一步,將橫刀緊緊握在了手中,王雄涎一刀劈來的時候,他也認出了此人。作為李子通的對手,杜伏威帳下的幾名大將,李煒非常熟悉,更何況此人是江淮軍赫赫有名的小將軍,他豈能不認識?
李煒不敢怠慢,手中的兵刃舉起,鼓足了力氣,朝著王雄涎的兵刃迎去。
“鐺!”兩柄橫刀在半空中相交,發出一聲龍鳴之聲,在巨大的力量下,兩柄挺直的橫刀竟然發生了彎曲,隨後,受到力量的衝擊,兩人各自後退。李煒後退了五六步,這才穩住了身子,而王雄涎只是後退了三步,身形就穩了下來。
這並不是說王雄涎要厲害,因為他是衝擊,想必之下,佔了一些便宜。不過這一刀,讓李煒的心中產生了畏懼之意。王雄涎果然是江淮軍中的驍將,只是這一刀,就讓他虎口發麻,整個手臂顫抖不已。
李煒大口喘息著,這時,王雄涎再度劈來,彷彿他的手臂上有千金之力,怎麼用也用不完似的。
“鐺!”又是一刀,兩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