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砍斷了繩子之後,唐軍快速地朝著城門口狂奔,此時,鄭恩帶著的大漢已經控制了城門,吊橋上的繩索也已經被砍斷了,只要守住了城門,就是勝利!
原本在城牆上巡邏計程車兵正在與敵人廝殺著,試圖奪回城門的控制權,可是這群大漢,個個都非常厲害,竟然死死地將唐軍士兵擋住了。
喊殺聲和金戈聲充斥在城門口,鄭恩也親自舉刀,奮力地搏鬥著,雖然守住了城門,可是唐軍源源不斷地正在趕來,時間久了,這十幾人必然都會葬身於此。
就在這時,跟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鄭恩大喜,回頭一看,只見在夜色下,星星點點正在靠近,“殺!”一人充滿殺意的一聲大喊,手中拎著橫刀撲了上去,與唐軍廝殺在一起。
鄭恩鬆了一口氣,他緊了緊左臂上的白布,問道:“將軍是何人?”
“某乃侯君集!”一個虯髯大漢說著,口中噴出了一股血腥味,驚得鄭恩忍不住後退兩步,這位將軍殺來,竟然不是用刀,而是用嘴的?黑暗中,鄭恩咳嗽一聲,道:“將軍,請隨我來!”
鄭恩提出要唐軍護送軍糧,謝越決定親自護送,因此,一大早,他早早就上床休息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睡不著,在床上一直烙著燒餅,直到丑時末才睡著,這個時候,正是人最困的時候。
謝越剛剛睡著,急促的腳步聲將他吵醒,他十分不爽,這個時候,誰來搗亂?他看了一眼熟睡在身邊的一名女子,伸手在女子胸前狠狠摸了一把,又軟又滑,寶貝兒,等等我馬上就回來!
女子在睡夢中皺了皺眉,膩聲道:“將軍,你真討厭!”
謝越微微一笑,隨便披了一件衣裳,快步走去出去,剛剛走到門邊,正要伸手拉門,門忽然被開啟了,一陣冷風捲了進來,帶著無盡的寒意,讓謝越忍不住後退了兩步,手中的蠟燭也被吹滅了。
“你是何人?”謝越大怒,此人毛毛躁躁,是做什麼的?
“將軍,隋軍已經攻破了北門,目前正朝著縣衙殺來!”那名士兵說著,聲音十分焦急。
“哪有什麼關係,讓他們殺來好了!”謝越怒喝一聲,心想這是什麼大事?他邁步就要回身,突然反應過來,頭硬生生地別過去,問道:“你說什麼?”這一次,聲音已經帶著顫音了。
那名士兵道:“將軍,一群隋軍不知道從哪裡殺來,如今已經殺進了城中!他們吼著叫著,要抓將軍呢!”
士兵的話讓謝越徹底傻了,一群隋軍殺進了城中?這怎麼可能!丹水縣雖然是後方,但他一直不敢大意啊。白天每隔三個時辰,就派出斥候四處探查,根本沒有隋軍的訊息,而且晚上,更有不少計程車兵巡邏,隋軍想要攻下丹水,幾乎不可能呀。
丹水縣因為靠近丹水而得名,而且由於是軍事重地,護城河就直接溝通了丹水,隋軍要想攻城,至少要有云梯,不然根本跨不過護城河呀!既然跨不過護城河,怎麼可能殺進城?
謝越的眼睛已經紅了,他上前一步,抓住士兵的胸口,幾乎是吼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名士兵看見謝越如此暴怒,頓時被嚇了一跳,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半響,他才結結巴巴地道:“將、將軍,是鄭恩開啟了城門,如今他正帶著隋軍趕來!”
原來是他!謝越恨得牙癢癢的,這時,屋中的女子披了一件衣裳出來,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女子揉著眼睛,道:“將軍,發生什麼事情了?”
謝越臉色鐵青,他上前一步,抓著女子,道:“快,穿上衣服,跟我走!”
女子一愣,放下了手,吃驚的看著謝越:“將軍,這麼晚了,你要去那裡?”
謝越來不及多說,拉著女子回屋,迅速穿上了衣裳,謝越在穿衣裳的時候,給女人說了,女人被嚇得花容失色,她知道,若是讓隋軍攻進了城池,作為謝越小妾的她,就成為了隋軍的戰利品,說不定會淪為軍妓,過著屈辱的人生。
謝越穿上了衣裳,順手拔出了在軟榻邊上的橫刀,邁步走了出去,剛剛走出臥室,嘈雜的聲音傳了過來,府衙外燈火通明,無數人正在厲聲高喝:“捉住謝越!捉住謝越!”
謝越一愣,抓住女子的手,轉身就走,前門已經被堵住了,肯定是殺不出去了,只有及時走後門,還有一線生機!
大門外,侯君集大聲地喊著,隋軍士兵鼓足了力氣,拼了老命地撞擊著大門,大門發出巨大的響聲,逐漸越來越響,忽然發出沉悶的一聲巨響,大門被撞爛了,斜斜地倒在了一邊,侯君集哈哈大笑,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