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刀盾兵在做著攻防訓練。
李靖在營中不斷的巡視著,他身著明光鎧,頭上帶著銀盔,腰間一把橫刀,顯得英姿勃勃。這種生活,李靖已經嚮往了很久,他在年少時,就得到舅父韓擒虎的稱讚,說他有王佐之才,必將成為一代名將,可是他一直沒有得到重用,直到此刻,髮鬚斑白,才有如蛟龍得水,得以一展抱負。所以他對楊侑很是感激,只不過這種感激,又有一種畏懼、不安在內。
以前的禁軍雖然戰鬥力不差,但在李靖的眼中卻有著不足。這一支軍隊,是大隋中興的希望,所以李靖在得到楊侑的允許之後,按照他的思路打造著軍隊。當然,光是訓練不夠,百戰精兵,不是訓練出來的,而是在戰爭之中,經過了生和死,經歷了血的洗禮,才能練出來。
就在李靖想著的時候,一名士兵小跑而來,道:“將軍,殿下來了!”
李靖一愣,道:“殿下到了何處?”
士兵回答著:“已經在大營外!”
李靖急忙一揮手,道:“走,去迎接殿下!”說著,李靖急步而行,
此時,楊侑身著甲冑,頭上戴了金盔,腰間一柄橫刀,顯得很是精神,他負手而立,站在大營外,一旁,獨孤千山幾人肅立,一人牽著戰馬,此外還有幾人被捆綁著,被仍在了一旁,幾人在索索發抖,昨日的威風已經蕩然無存。
楊侑等了片刻,李靖匆匆而出,看見楊侑,忙施禮道:“殿下遠來,臣未能及時迎接,還望殿下恕罪!”
楊侑呵呵一笑,道:“李愛卿,孤也是一時興起,沒有通知愛卿,你何罪之有?”
李靖笑道:“殿下,請裡面走!”
楊侑點點頭,朝著獨孤千山道:“帶他們進來!”
李靖這時看到那幾人,臉色一變,道:“殿下,他們……”
楊侑淡淡說道:“進去再說!”說著,邁步進去,李靖跟在身後,眾人穿過營門,又走了幾十步,便看見一座座的帳篷。西苑本是皇家園林,樹木極多,在文帝時,裡面珍奇走獸不少,不過隨著時間推移,逐漸變成了軍事性質極強的地方了。
楊侑沿著帳篷兩邊小路前行,又走了片刻,眼前赫然開朗,是一片足有百丈的空地,此時空地之上,一排排計程車兵正在努力操練,手中長槍不斷刺出,收回,再刺出。
士兵們不停刺殺,身上自然有一股彪悍之氣,這讓楊侑還算滿意,李靖的練兵能力,果然高人一等。楊侑雖然還有一支禁衛軍,但禁衛軍是守衛皇城,保護自己的軍隊,真正要打仗,還要靠這一支軍隊,所以楊侑冒著風險,從屈突通手上要回了兩萬部隊,與新軍、降兵一起,打造這支三萬五千人的精兵,以後這一支軍隊,就要鏖戰沙場,為楊侑,為大隋立下赫赫的戰功。
楊侑走上點將臺,感受著這股殺氣,他只覺渾身一熱,心情澎湃。
這時,數千長槍兵停止了刺殺,整齊的半跪在地上,齊聲高喝:“代王千歲!”
聲音整齊劃一,氣衝雲霄,楊侑只覺得耳膜被震的生疼,這聲音久久不息,遠處弓弩手、刀斧手的聲音也從遠處傳來,四周聲動雲霄,鳥雀驚飛,小獸奔走。
楊侑走上兩步,環視四周,高聲道:“諸軍辛苦了,請免禮!”
士兵齊聲道:“多謝殿下!”說著,齊刷刷站起,幾無雜聲。
看得出來,士兵們訓練的很是努力,不然難以做到如此的整齊劃一,這也說明李靖是個人才,在練兵有自己的獨到之處,但練兵不僅僅是訓練士兵的作戰能力,還要練心。在楊侑的心中,如後世的岳家軍一般,凍死不拆屋,餓死不虜掠,這才是王者之師。
“國家不幸,四方擾攘,兵革不休,以至於社稷變為丘墟,蒼生飽受塗炭之苦,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體。各地有心之賊,趁機蜂起,侵擾百姓,如南陽朱粲,更是以人為食,罪大惡極!”
“如今反賊李淵、薛舉等輩,屢受國恩,卻趁亂而起,對我大興虎視眈眈,意圖奪我江山,殺我民眾,我等熱血男兒,豈能坐視家中父母、妻兒死於賊人之手,受盡敵人的侮辱?!”
三軍情緒激揚,紛紛喝道:“不能!”
楊侑抬起手臂,向下一壓,示意三軍安靜,這才說道:“我等生於亂世之中,自當仗七尺身軀,提三尺長劍,保家衛國,以平天下!諸君可願與孤,攜手同心,建功立業?!”
三軍齊聲:“願意!”
楊侑這時話鋒一轉,又道:“諸君之心,孤已經明瞭。但三軍之中,不成規矩則不成方圓。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