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良策,我會考慮!”李密說道。
裴仁基拱拱手,退了出去,李密揹著雙手,默默回到了屋子,蔡建德端上兩盤菜,道:“魏公,吃點東西充飢。”
李密點點頭,拿起筷子在案几上敲了敲,弄齊了,道:“建德,你坐下,陪我喝幾杯。”
蔡建德搬來一張軟墩,在他身邊坐下,端起酒杯,小心翼翼喝了一口。
“建德,我讓你查的事情,怎樣了?”李密問道。
蔡建德收斂了笑容,一臉正色:“魏公,最近他們都很小心,沒有查到什麼。”
看到李密皺眉,蔡建德趕緊說道:“不過,秦叔寶和羅士信他們,最近和單雄信走的很近,秦叔寶還連續在單雄信家中過夜,不知道在幹什麼。”
李密放下了酒杯,秦叔寶是他內府的大將,這個黃臉漢子頗為英勇,所以李密對他身為倚重,給他足夠的地位,足夠的信任,還時不時的賞賜他的老孃,就是為了讓至孝的秦叔寶效忠於他。
可是,他怎麼和單雄信搞在一起?有什麼目的?李密頓時沒有了胃口。
“魏公,這事情也就是最近幾日,容卑職調查調查。”蔡建德又說。
李密點點頭,道:“此事你費心了。”
凌晨時分。位於臨津關的隋軍正在緊張而忙碌地準備著,明日一早,就是與吐谷渾交換的日子,這一次,成功的敲了吐谷渾一筆,讓屈突通心情大為高興。
金銀還在其次,只要是羊皮和青海驄,都是極為寶貴的戰略物資。
“總管,慕容伏允一定不會老實,他是不是會有什麼詭計?”桑顯和問道。
席君買在一旁笑道:“他能有什麼詭計,在絕對力量面前,都不過是虛幻。”
屈突通嚴肅地看了眾人一眼,道:“不可輕敵!”
眾人頓時收斂了笑容:“喏!”
“來,我給你們說說,明日的事情!”屈突通又說道。
眾人圍在了地圖前,屈突通做著部署,慢慢地說著,不時用鷹目掃視眾人。見眾人點頭,也就放下心來。
這時,一個年輕的男子進來,稟告著:“總管,卑職冷鋒求見。”
桑顯和抬起頭,他對冷鋒比較熟悉,總管找他來,是做什麼?
屈突通呵呵一笑,招手示意他進來,然後道:“冷鋒,你對養馬很熟,所以我找你來,是有事情要做。”
冷鋒一抱拳,道:“總管請吩咐!”
“好,你怕不怕死?!”屈突通一拍案几,問道。
冷鋒拍了拍胸膛,道:“總管大敗吐谷渾,更是殺死了達延芒結波,真是讓人揚眉吐氣,為卑職報了大仇,就算是死,又有什麼害怕?”
屈突通笑了,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明日慕容伏允為了得到達延芒結波的人頭,用一千匹青海驄和其他東西作為交換,這些戰馬,需要你去看看,儘量挑出最年輕,最有潛力的好馬。”
這不過小事一件,冷鋒道:“喏!”
“不過,還有一個任務,你可要小心!”屈突通又笑了。
就在隋軍準備著的時候,遠在臨羌城的慕容伏允也沒有休息,他正坐在軟榻上,目視著幾名壯漢,這幾人,都是吐谷渾的俟斤,掌管著數千兵馬。
“諸位,明日就是與隋軍交換的日子,隋軍這一次的索取很大,他們很無恥!”慕容伏允說道。
幾名俟斤點點頭,那倒是,一千匹青海驄,還讓他們任意挑選,好馬都要被搶走了。一名俟斤問道:“可汗,真的要和他們交換嗎?”
“這個是自然!”慕容伏允說道,他眯起了小眼睛,臉上肥胖的肉在顫抖著,“不過,交換是要交換,但拿到了頡利發的首級,我一定要這群混蛋為頡利發陪葬!”
慕容伏允說道,眼中射出了兇光。
幾名俟斤聞言,心中都是一喜,可汗要用東西贖回達延芒結波的人頭,這些財物哪裡來,還不是他們幾個俟斤共同支付嗎?如果能不出錢出力,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可汗,我等願意殺退隋軍,為可汗報仇!”一名俟斤說道。
慕容伏允冷哼一聲,他指著地圖,這裡是唐述山口以北十里,是一處較為平坦的地方,此地方圓足有三里,名叫青羊灘,多年前有一條小河流過而得名,但如今,滄海桑田,河流已經乾涸,長滿了野草。
在青羊灘以北,是一處密林,可以埋藏伏兵,慕容伏允准備在這裡埋伏,一旦取回兒子的人頭,他就立刻揮師南下,攻擊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