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及時停止,並且拋下了船錨,不然又要出現烏龍事件。
“怎麼了,快前進啊!”
“在搞什麼?隋軍已經追來了,停下是要找死嗎?”
“出了什麼事?”
蕭梁軍戰艦上,士兵們罵罵咧咧,互相詢問著,鄭文秀皺起了眉頭,問道:“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鄭瑾點點頭,正要過去,這時,一名旗手帶著一臉驚恐過來,道:“不好了,前方有十幾艘閃閃發光的戰艦擋住了去路。”
鄭文秀急忙走到甲板上,朝著東邊看去,可是,大量的蕭梁軍戰艦擋住了他的視線,使得他無法看清楚對面的情況,閃閃發光?那是什麼?
閃閃發光的自然是隋軍的鐵甲戰艦,十幾艘戰艦在江面上排開,而且是選在在最為狹窄的地方,在長江的中間,有一個方圓一里的小島,而此時,小島上的樹木已經的隋軍砍伐了不少,隋軍將樹木削成了木樁,佈滿在戰艦的四周,蕭梁軍膽敢衝下,必將陷入隋軍的木樁陣中。
然而,此時的天色已經黑了,蕭梁軍根本看不到這種情況,他們只能看見隋軍的戰艦橫在前方,將前進的道路給阻擋了。
“衝!”鄭文秀猶豫片刻之後,看著後方追擊而來的鐵甲戰艦,還是下達了命令。
蕭梁軍計程車兵接到命令,迅速開動了戰艦,朝著東邊行駛過去,戰艦隨著水流,猛烈地撞擊而去,然而,在離隋軍戰艦還有十幾步的時候,蕭梁軍的戰艦發出一聲巨響,身子猛烈一顫,不少士兵吃不住這股巨大的力氣,被丟擲了三四丈之遠。
不少士兵摔倒在地上,碰的頭破血流,哀叫聲連連。
“這是怎麼回事?”士兵們站起來,揉著額頭怒罵,明明沒有靠近隋軍戰艦,怎麼會突然撞倒。
“啊!是木樁!”有計程車兵眼睛格外好使,頓時看清楚了,在隋軍戰艦的前端,竟然有著長長的木樁,被隋軍牢牢的綁在戰艦的前方。由於末端被隋軍用其他巨木分擔了壓力,使得船隻相撞之下,是蕭梁軍吃虧。
“船漏了!”這時,又有士兵大叫著,江水從缺口迅速蔓延上來,蕭梁軍士兵瘋狂逃竄,但江水的速度很快,將不少士兵席捲而走,淹沒在江水之中,恐怕是活不成了。
就在蕭梁軍先鋒受到阻擊的時候,後軍又受到隋軍的攻擊,在這個時候,隋軍的鐵甲戰艦充分發揮出了優勢,鋒利而堅固的撞角,沉重的拍杆,對蕭梁軍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一時之間,江面上斷木四處橫飛,伴隨著士兵的慘叫聲,響徹在長江上空。
鄭文秀臉色變了又變,他就如一隻被堵在絕地的綿羊,隨時可能被隋軍一口吞下。
楊侑站在江邊,看著這一切,這個策略是成功的,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利益,一直都是楊侑所奉行的,而此時,就是這樣。
忽然,身後腳步聲響起,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臣見過陛下。”
楊侑依舊負手,看著前方,道:“朕聽說你帶兵捉拿雷世猛,可有結果?”
“臣,臣沒有捉住他。”侯君集摸摸頭,心中也十分遺憾。
“是在那裡讓他逃掉的?”楊侑又問。
侯君集悶聲道:“是在船塢渡口,那裡駐紮有梁國士兵,足有上百人。可惜跟在我身邊計程車兵不多,馬力衰竭,這才功虧一簣。”
楊侑沒有答話,依舊看著前方,忽然,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藉著火光看著上面的字跡,江陵城,真的發生兵變了嗎?就在這時,夜空之中,一道白色劃過長空,到了楊侑身前,盤旋了片刻,飛了下來。
這是一隻白色的信鴿,它在楊侑的肩頭停下。楊侑伸出手,捉住白鴿,然後將掛在它腳上的紙卷取了下來,展開紙卷,楊侑看著,不覺皺起了眉頭。
江陵蕭家的府邸竟然被士兵給包圍了,這是怎麼回事?蕭銑包圍蕭家府邸做什麼?保護?這似乎不可能啊!
楊侑負手踱步,正要開口,這時,一名騎兵匆匆趕來,道:“陛下,在江邊發現一人,已經昏迷過去!”
“將他帶上來!”楊侑吩咐。
片刻之後,幾名士兵將一人搬了過來,此人身上的鎧甲已經不見,衣裳已經溼透,緊緊地貼著身子,可以看到他的身上,有著許多傷痕。
侯君集瞪大了眼睛,這不是雷世猛嗎?他逃掉了,怎麼又在這裡出現?
楊侑走上前,看著雷世猛,忽然”咦“了一聲,道:“這不是雷世猛嗎?”
“陛下,他就是雷世猛,可是他明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