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鬱林郡的寧長真?也不對,那廝早早投降了,不可能會反水,但是,這些突然出現計程車兵是從哪裡出現的?
就在張繡一愣神的功夫,他的部下已經有數百人被砍死,這些士兵的戰鬥力太強悍了,衝上來就一個字:“殺”!而且手段乾脆利落,絕沒有多餘的花招,可謂一擊斃命。
張繡變了臉色,他只覺得喉嚨被卡住了,想要說話卻又說不出來,只是抬著手臂,直直地指著前方,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不要說張繡想不明白,就連李襲志也想不明白,這支軍隊逆灕水而上,按道理應該是馮盎或者是寧長真,可是,他們身上的鎧甲卻表明了不是馮盎也不是寧長真。
人人身著明光鎧,手中的大刀看起來又沉又重,這不是寧長真又或是馮盎所能負擔起來的,他們沒有那個經濟實力,也沒有那麼多的鐵打造出這麼多的鎧甲。
這時,隨著他們的殺入,從一艘較大的船隻下,走下來一個人,此人身影高大,也是全副武裝,頭戴鐵盔,身著明光鎧,手中拿著一杆長槍,在他身後,卻是另一個同樣身形高大的漢子,也是身著明光鎧,腰間卻是一柄橫刀。
在兩人的身後,數名士兵手持著大旗,其中最大的旗幟在風中飄揚,“隋”字若隱若現,另外兩杆旗幟,卻時不時露出“李”和“丘”,兩個大字。
“究竟是什麼人?”李襲志默默唸著,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橫刀。突如其來計程車兵在追殺蕭梁國計程車兵,看起來不是敵人,他看到身邊的幾名蕭梁國士兵還在愣神,奮起神力,一連劈翻兩人。
其他幾人被李襲志的模樣嚇壞了,後退兩步之際,又被李襲志親兵兩刀砍死。
“兄弟們,援兵來了,將梁國士兵趕下去!”李襲志大聲喊道,聽到他的呼喊聲,始安郡所剩不多計程車兵紛紛鼓起了勇氣,在城頭上拼命廝殺,將蕭梁國士兵趕下城頭。
蕭梁國計程車兵鏖戰了一夜,體力已經大幅下降,面對長期營養不良的始安郡軍民還能佔據優勢,但面對突然殺出來的軍隊,卻是毫無還手之力。
“直娘賊!這是怎麼回事?”張繡的腦海中浮現出許多問號,他至今想不明白,這些士兵從哪裡來的。可是不等他想明白,蕭梁國計程車兵已經兵敗如山。
“齊王,撤了,撤了吧!”一名親兵臉色都變了。
“撤,撤!”張繡心裡也都涼了,看到士兵們朝後狂奔,這讓他張繡情何以堪啊!
他急忙爬上戰馬,朝著大營狂奔,可是,敵軍為首的一名將領手持一把雪亮的橫刀,帶著士兵,在他身後緊緊追趕,張繡快要跑到大營的時候,覺得無法入營,此時士兵們已經混亂不堪,就算回到了大營恐怕也守不住啊!想到此,他急忙帶著心腹朝著北方狂奔。
始安城頭上,李襲志看著城外大局已定,心中情緒複雜,雖然這些人打著隋軍的旗號,也幫助他趕走了張繡,但他們究竟是什麼人?他不敢放鬆警惕。
這時,城外一名將軍摸樣的人走了過來,他手中依舊拿著長槍,到了城外數十步外,他摘下了頭盔,朝著城頭上揮手:“李重光可在!”
李襲志目光在他身上凝住了,他死死地看著那人,忽然,他大聲而激動的喊道:“你,你是茂實?”
“大哥,大哥!”聽到李襲志的話,那人扔掉了手中的長槍,他走上幾步,昂望著城頭,“大哥,我是茂實,我是茂實啊!大哥!”
“啊,是茂實,是茂實!”李襲志激動了,他趕緊下令,“快,開啟城門,那是我兄弟,是我兄弟!”
李襲志激動之下,朝著城牆下跑去,幾名士兵聽到他的吩咐,又驚又喜地開啟了城門,放下了吊橋,李襲志跑出大門,這時,他覺得頭暈目眩,嚴重缺乏營養,鏖戰一夜之後體力也衰竭了。
“大哥!”李襲譽看到李襲志搖搖欲墜,急忙奔了上來,一把扶住了大哥。
“大哥!我來晚了!”李襲譽說道,數年的相別,血濃於水的親情,讓他喜極而泣,如果再來晚一步,大哥可能就會被殺死了。
李襲譽緊緊地摟住了大哥,他感到大哥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茂實,果然是你,果然是你!”李襲志同樣激動的無法說話,只是傻傻地說著這話。
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又哭又笑。這時,丘師利帶兵回來,他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他想起了在交趾郡的父親,這個時候,他怎麼樣了?他忍不住流出了淚水。
隋軍士兵都圍了上來,看著李氏兄弟抱著哭泣,他們的臉上沒有取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