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所有人,不得妄殺,尤其是李建成的妻兒。”
段文操一愣,雖然不解,但還是點點頭,道:“獨孤總指揮請放心。”說著,匆匆而去。
獨孤武師掃了一眼韋承澤,韋承澤會意,帶著五十多人,跟在獨孤武師身後。
丈夫出征在外,皇宮內突然出現大批隋軍,令大唐太子妃鄭觀音驚慌萬分,東宮內,鄭觀音抱著兒子,躲在佛堂裡,祈求觀世音菩薩保佑,對於這個女人來說,此時的她,只能將希望寄託於神仙。
佛堂外,廝殺聲震天,士兵的慘叫聲不時傳入鄭觀音的耳中,李承明、李承義等幾個年幼的孩子嚇得哇哇直哭,鄭觀音怎麼哄都沒用,捂了這個孩子的嘴,那個又開始哭了,讓她手足無措。宮內的宦官、宮女四處奔逃,東宮內亂成一團。
李承道、李承德年紀較大,兩人握緊了拳頭,怒目圓睜。李承道不知道去哪裡拿了一把木劍,喝道:“娘,我要去殺了他們。”
李承德揮舞著拳頭,道:“娘,不要害怕,我和二哥去殺了他們。”
鄭觀音忙喝道:“不準去,都在這不準動!”
兩人都是孝順之人,聞言都停住了腳步。李承道委屈的道:“娘,他們都是壞人,我要去殺了他們。”
正說話間,忽然大門被踢開,屋子裡頓時一亮,突然而來的光亮刺的幾人都睜不開眼。等眼睛適應了這光亮,鄭觀音這才發現,一行人已經站在門口。
“段文操見過太子妃。”段文操進來之後,朝著鄭觀音拱拱手。
“段將軍,是你。”鄭觀音欣喜地站起身來,這時,她發現東宮內,廝殺的聲音已經逐漸消失了。難道殺入東宮的隋軍已經被段文操消滅了嗎?想到此,鄭觀音面露喜色。
“是我。”段文操一步一步走上前,心情還是有些沉重。畢竟是舊主,而且李建成一向禮賢下士,有古賢之風。這樣的一個人,要段文操立刻反目相向,還是有些做不到。
鄭觀音這時發現韋承澤也在,不由鬆了一口氣,看來隋軍的確是被擊退了。“有兩位將軍在,我就放心了。”鄭觀音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的說。一旦讓隋軍殺入東宮,以兩家的仇恨,恐怕太子的幾個孩子,都會被殺死。
段文操和韋承澤相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獨孤武師緩步走了進來,拱拱手,道:“大隋錦衣衛總指揮使獨孤武師,見過太子妃。”
鄭觀音瞪大了眼睛,後退了兩步,旋即將李承明、李承義護在身後,鼓足了勇氣,喝道:“誰敢亂來!”
李承道舞著木劍,喝道:“看劍!”說著,朝著獨孤武師衝了上去。
獨孤武師微微一笑,伸出手,捉住李承道,一把將他手上的木劍奪過來,攔腰抱起。
鄭觀音大驚,喝道:“休得傷害我兒。”說著就要上前,李承明、李承義抱著她的兩條腿,大聲哭著,令鄭觀音手足無措,擔心李承道的安危,但李承明、李承義又該怎麼辦?
獨孤武師奪下了李承道的木劍,扔到一旁,伸出大手,狠狠地拍了李承道的屁股幾下。李承道終究是個孩子,承受不住,大聲哭了起來。
“再哭!”獨孤武師狠狠又是幾巴掌:“再哭,就送你做苦力,不準吃飯!”
李承道被狠狠拍了幾下,還想再哭,但聽見獨孤武師惡狠狠的聲音,當即撅撅嘴,不敢再哭,眼裡倒是還掛著淚水。
李承德本來想要衝上去,但看見二哥被打的哇哇直哭,心中有了懼意,躲在鄭觀音身後,偷偷去看獨孤武師,心想這個人,太可怕了。
“國破家亡,可惜,我只是一個女子。”鄭觀音苦笑了一聲,如此看來,段文操和韋承澤已經投靠了大隋,她還能有什麼選擇?“他們只是孩子,獨孤指揮請不要傷害他們。”鄭觀音目光清澈地看著獨孤武師。
“雖然我主不承認李唐,但不管怎樣,你總是太子妃,偽唐的太子妃。我主曾經下過密令,攻入長安之後,不得殺害太子家人,這一點,你可以放心。”獨孤武師笑著說道。
“為什麼?”鄭觀音倒有些奇怪了,旋即自嘲地笑笑,道:“我明白了,大隋天子是想要拿我,拿他的孩子,作為要挾罷了。”
“這一點,我可以肯定。”獨孤武師坦白地承認了,又笑道:“不過還不完全,還有另外一點。”
鄭觀音一愣,還想再問,獨孤武師將李承道放在地上,道:“張鐵牛,你帶人看好此地,太子妃一家,若是一人出事,定斬不饒。”
“喏!”張鐵牛回答。十餘名錦衣衛戰士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