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雁看著那人,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忽然,眼角流出了幾滴淚水,急忙用手擦掉。楊世業一愣,道:“娘,你怎麼哭了。一定是他欺負你,我一定要幫你報仇,等我長大,一定會打敗他。”
“好小子,這才像個男人!”那人哈哈一笑,伸出手去,在楊世業粉嫩的臉上捏了捏,然後快步走到了一旁,跪倒在軟榻之上,朗聲道:“孩兒見過祖母、孃親!”
韋娟看著兒子,見他面板黑了不少,人也瘦了一些,但整個人依舊顯得精神奕奕,一顆心放了下來。蕭後站起身來,走到楊侑身邊,道:“侑兒,一路辛苦,快起來!”
這時,楊萱從蕭月仙身後探出半個身子,看著楊侑,奶聲奶氣地道:“娘,他是誰?難道也是我們楊家人嗎?”
楊侑回過頭,見女兒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好奇地打量著自己,一副想要走出來卻又有些害怕的樣子。
“來,讓爹抱抱!”楊侑笑著,蹲下了身子,張開了手臂。楊萱瞧了瞧父親,又看了看母親。蕭月仙輕輕拍著他,道:“萱萱,那是你父親,還不快過去?”
楊萱先是有些遲疑,旋即臉上帶著笑意,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母親,道:“他,就是爹爹嗎?”
蕭月仙輕輕推了她一下,道:“他啊,就是你一天到晚都在唸著的爹爹。
楊萱臉上湧起笑意,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奶聲奶氣地道:“爹!,爹爹!”路過陰少華身邊,一塊凸起的蒲團差點絆倒了她。
楊侑見女兒差一點摔倒,急忙上前一步,將她抱了起來,仔細地端詳著,只見女兒玲瓏可愛,眉宇間和蕭月仙十分相似,不由心中歡喜。“來,讓爹親一親。”說著,楊侑將頭靠了過去,一口親在女兒的臉上。
楊萱掙扎了一下,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伸出粉嫩的小手,使勁推著楊侑,“疼,疼!”楊侑一愣,只見女兒臉上有一小片扎痕,原來楊侑急於回到成都,一路奔波,忘記了剃鬍須,將她扎疼了。
一邊,楊世業撅起了嘴,扯著母親的衣裳,低聲道:“孃親,他真的是爹嗎?”
“傻孩子,他自然是你爹!”獨孤雁伸出手,摸了摸兒子的頭。
楊世業咬著嘴唇,悶悶不樂,獨孤雁忽然笑了,道:“阿尼,你是男子漢,可不能小心眼。還不給父親請安?”
“娘,孩兒知道了。”楊世業悶悶地走了幾步,到了楊侑身邊,跪下磕頭行禮,“孩兒見過父親!”
楊袤退一步,一把將兒子拉起來,道:“阿尼,起來!”見他一臉不高興,楊侑也笑了,他騰出左手,將兒子抱了起來。
“阿尼,萱萱,你們想爹嗎?”楊侑笑道。
楊萱極為調皮,伸出小手,抓著楊侑約有半寸的鬍鬚,道:“想!”
楊侑也不以為意,他看著兒子,道:“阿尼,你呢?”
“我想,娘也想,好幾次做夢總是念著你呢。”童言無忌,楊世業的話讓眾人都笑了,只有獨孤雁低下了頭,臉色微紅。
“你們看看,爹給你們帶了什麼。”楊侑說著,放下一對兒女,快步走了出去,門口,獨孤千山帶著禁衛軍士兵,此外還有小桂子等宦官。小桂子眼睛通紅,這一次陛下出徵,沒有帶他,讓他十分失落,如今看見陛下,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
“將東西帶進去吧!”楊侑說著。
“喏!”小桂子帶著幾名宦官,隨著楊侑進去。
“祖母,母親,這是孩兒從高句麗長白山帶來的千年人參,有白髮轉黑、恢復青春的功效,若是吃了,可以延年益壽!”楊侑說著,親手將兩個紅盒子獻上。
“我也要延年益壽!”楊世業大聲叫著。
蕭後一笑,取過盒子,忍不住撫摸起來,這是產自於高句麗的人參,讓蕭後想起了許多事情。大隋在最為鼎盛的時候,突然急劇滑衰落,征伐高句麗,是其中的導火索。如今孫子得勝歸來,順利將高句麗剷平,這怎能不讓她開心呢?
“好,好!侑兒有此孝心,哀家十分高興。”蕭後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韋娟將人參收了起來,問道:“侑兒,這一次攻伐高句麗,是否順利?”雖然兒子順利回到巴蜀,但作為母親,韋娟還是十分擔心兒子一路上的遭遇。
“娘,此事稍後兒會向你稟告。”楊侑說著,看著獨孤雁、蕭月仙、陰少華、長孫無垢四人,微微躬身,道:“朕回來之時,恰逢嶺南馮盎進獻交趾上好的珍珠,就做了幾串項鍊。朕離開一年有餘,侍奉長輩,撫養孩兒,你們都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