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樂壽城頭,弓弦之聲響起,箭羽橫飛,漢東軍不斷有士兵倒下哀鳴,但張君立不為所動,催促著士兵加速攻城。隨後距離的越近,漢東軍的傷亡越大,在付出兩百多人的傷亡之後,他們靠近了護城河。此時,由於子牙河被李世民截斷,護城河的河水不足,漢東軍相對容易地渡過了護城河,然後開始攻城!
城頭上傳來的廝殺聲音透過空氣,傳入了竇紅線的耳中,她抬起頭,看著北方,目光中有些猶豫。她多麼渴望能為父分憂,可是……就在竇紅線想著的時候,她的耳朵就是一動。
一個聲音分明傳入了她的耳中,這一次,她確信沒有聽錯。竇紅線忽然預感到了什麼,畢竟在楊侑身邊呆了一些日子,對一些事情格外敏感。她立刻蹲下了身子,絲毫不顧地上的灰塵,將耳朵貼在了地上。
清晰的聲音頓時傳入耳膜,竇紅線臉色一變,正要說話,忽然,不遠處的一塊石磚突然被揭了起來,地面上,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劉十善,是你?!”曹旦心中震驚的同時,反應也非常迅速,立刻認出了從石磚下冒出來的正是劉黑闥的弟弟劉十善。
曹旦心中驚訝,但劉十善更加驚訝,這混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一聲嬌喝,竇紅線已經提刀砍來。
劉十善雙手舉起石磚,朝著來人奮力一擲,那人一聲怒喝,手中橫刀劈出,發出一聲金鳴,石磚被劈成兩半,頓時塵土飛揚,迷住了來人的眼睛,而趁著這個會,劉十善也跳出了地道,順勢拔出了橫刀,做出防禦的姿勢。
“劉十善,受死!”曹旦這時反應過來,揮舞著兵刃殺了上去。竇紅線皺了皺好看的鼻子,顯得有些難受。剛才那一刀她想殺劉十善心切,不顧一切劈下,雖然將石塊劈成兩半,但手掌卻承受不住那股巨大的反彈之力。
劉十善面對曹旦的攻勢,不敢怠慢,舞動著橫刀與眾人廝殺在一起。若是論單打獨鬥,曹旦絕對不是劉十善的對手,可是地道狹窄,漢東軍大多數還困在地道里,能夠給他的支援不多。而夏國士兵足有十餘人,他一個人又怎麼能打得過呢?
人圍著劉十善廝殺,其他的人堵住了地道,漢東軍就像老鼠在風箱裡一樣,兩頭受氣。前面的漢東軍想要出去,可是夏軍死死地封住了路口,他們出不去,可是後面計程車兵並不知道,還在一個勁的向前走,並且不斷催促,想要走出狹窄的地道,不少士兵擠在一起,動彈不得。
竇紅線叫過一名士兵,讓他迅速去搬取救兵,那名士兵匆匆而去。竇紅線隨即加入戰局,刀刀不離劉十善的要害。劉十善心中大急,想要靠近地道,然後讓在地道中的兄弟走出來,這樣才能支援自己,可是在曹旦和竇紅線以及其他士兵的聯手進攻下,分身乏術。
鏖戰了片刻,劉十善擋住了曹旦的一刀,卻擋不住竇紅線的攻擊,他一聲慘叫,肩頭中了一刀,鮮血飈出,痛的他一聲狂呼,繼續咬牙死戰。
但他受了傷,行動難免受到影響,鏖戰中,中了曹旦一刀,乎將他的手臂給砍了下來,劉十善額頭上大汗淋漓,心中暗道我命休矣!這時,大批的夏國士兵紛紛趕來,更加佔據了優勢。
被堵在地道里的漢東軍眼睜睜地看著劉十善被圍攻,心中焦急卻毫無辦法,等到夏國士兵趕來,不覺眼前一黑,陷入了絕望。竇紅線氣喘吁吁,退出了戰圈,快步走到了一名隊正的身邊,道:“火攻!”
隊正反應過來,立刻一聲大喝,道:“隨我來!”五十多名士兵跟在他的身後,快步朝著漢東府的院子走去,眾人尋了木材,打起了火石,將木柴點燃。
大火燃起,這時兩名士兵不知道從哪裡槓著兩罐菜油樂呵呵地過來了,竇紅線一見大喜,立刻吩咐夏兵讓開。一名漢東兵以為有可趁,準備一躍而上,卻被突然飛過來的罐子砸中,再度跌回了地道中。
“扔火!”竇紅線再度說話。
士兵將手中的木柴扔了出去,頓時將柴油點燃,大火燃起,迅速向下蔓延,凡是有菜油的地方在一瞬間火勢熊熊,地道內的漢東軍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地道里一片混亂,數名身上帶著菜油計程車兵向後竄去,將地道里的漢東軍鬧得雞飛狗跳,不少人慘叫著,被袍澤踐踏而死,死去計程車兵身上衣服被點燃,將更多計程車兵的衣裳點燃,整個地道里成為了火道。
隨著火勢的燃燒,大批來不及逃走的漢東軍覺得胸口一陣窒息,他們用手緊緊著胸口,希望能多呼吸一段時間,可是他們發現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胸口越來越漲,眼睛也漸漸突出,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