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看見曹彰表現無奈搖頭道:“殿下不必責難他們,南燁國師有識人之術,可笑我還想渾水摸魚,讓國師見笑了。”說罷朝著南燁行了一禮。
南燁見李儒此時還能保持冷靜,心中也很佩服,還了一禮道:“文優先生足智多謀,若非我略有小術,恐怕還真留不住先生。”
李儒看了看南燁兵馬,果然與自己所料相差無幾,不過萬餘人,便嘆息道:“國師統兵有方,以少勝多,我心服口服。不知國師要如何處置我等。”
南燁一向優待俘虜,降將只要真心歸順也可既往不咎。李儒身為董卓女婿卻能為曹操效力多年可見其人並非不知變通。南燁覺得李儒和賈詡應該算是一類人,他們會為主公盡忠,但卻不會為了忠誠賠上自己的性命。
在古人眼中這種有限的忠誠便是不忠的表現,不過在南燁看來這種僅次於生命的忠誠已經十分難得了。早已家大業大的南燁明白一個道理,不論是多強勢的領導人,也不能做到令麾下每一個都為自己賣命而不考慮個人安危。南燁相信,一旦說服李儒歸降,只要不讓他陷入今日這般絕境,他就不會反叛自己,這一點南燁還是有信心做到的。
南燁對李儒笑道:“兩軍交鋒各為其主,如今勝負已分,文優先生若願與這些士卒一同降我,我自然不會為難先生。先生若是不降,我也不會放任先生再與我為敵。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李儒對南燁的瞭解可不一般,知道南燁既有菩薩心腸,也有雷霆手段,絕非優柔寡斷之人。可還沒等李儒開口回答南燁,曹彰便在一邊道:“南燁,你不必白費唇舌,我等絕不投降。”
南燁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了一眼曹彰道:“子文賢侄,我又何時勸你歸降了?便是你肯歸降,我都無法用你,勸你還是乖乖閉嘴的好。免得送了性命。”
曹彰被南燁氣得臉色通紅,可也知道南燁說的不錯。他是曹操之子,曹丕之弟,如此敏感的身份連投降的資格都沒有。曹彰倒是不怕死,揮舞拳頭就想與南燁拼命,卻被交州軍士一頓槍棒打倒在地。
李儒見曹彰吃了苦頭,嘆了口氣道:“也罷!我便降了國師。只是還請國師答應我一事。”
南燁聽李儒肯降心中大喜,便道:“文優先生儘可直言。”
李儒看了看趴在地上的曹彰道:“國師若能放殿下一條生路,我便願降,否則唯死而已。”
曹彰一聽李儒為了自己要降南燁心中感動,不由落淚起身道:“先生不用為我委曲求全,我等同死便是,黃泉路上也好作伴。”
李儒搖頭苦笑道:“事已至此,枉死無意。國師若能應我所求,保全我二人性命,日後或許還有相見之日。”
曹彰聞言心中一動,在他看來李儒為了自己歸降南燁定然不是真心,只要日後自己統兵打敗南燁救回李儒,那不就是李儒所說的相見之日了嘛!想到此處曹彰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南燁對李儒道:“先生之意我已明瞭,若能生還,我定回去秣兵厲馬報今日之仇,終有一日救出先生。就怕南燁無膽不敢放我。”
南燁如何不知曹彰所用的是激將之法。他在心中衡量了一番,發覺放了曹彰也並無不可。李儒的價值不可忽視,此戰假如不是南燁事先佈置,民壯又陣前倒戈,誰勝誰負還未可知,由此便知李儒的價值絕對大於曹彰。再說曹彰雖是將才,可是曹丕讓他統兵的機會不大,就算放回去對於南燁來說也威脅有限。
思考一番之後,南燁便對曹彰道:“我能擒你一回,自然能擒你兩回,為何不敢放你?今日看在文優先生面上,我便放你一馬,下次若再被擒,定斬不饒。”
曹彰聽南燁肯放自己心中一喜道:“若有下次交鋒我必擒你。”說罷又對李儒道:“文優先生且放寬心,我回許昌便引兵來救先生。”
李儒可沒指望曹彰來救,而且他估計南燁此戰一勝,許昌也凶多吉少。李儒為曹彰求情其實另有目的,卻沒料到南燁為了讓自己歸降竟然如此痛快的放了曹彰,這讓李儒感覺到了南燁對他的重視,突然發現歸降南燁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李儒對曹彰道:“此戰一敗,許昌已不可守,殿下當速回鄴城。我家小俱在鄴城為質,殿下若見陛下,還請為我分辯一二,若能保我家小性命,儒感激不盡。”
曹彰聽李儒有託付後事之意,心中更是感動道:“先生放心,只要我曹彰不死,必令先生家小無憂。”
李儒又對曹彰小聲道:“南燁、劉備、孫權三家已然分兵去取兗、青、並三州。殿下一路之上風險不小,還當讓南燁作保才是。那兩名親隨忠心可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