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遠鏢局的鏢車也是特製的,車前有槓可拉,車後有把可推,一旦遇敵便可將鏢車槓把相連鎖在一起。此次南燁帶了二百輛鏢車前來,便是為了方便結陣。
鏢師們早就得了吩咐,一聽南燁發令,二百輛鏢車一字排開堵在了官道之上,只在中間留一豁口以供人馬進出。
這邊南燁擺好了陣勢,那邊張牛角也帶領大隊人馬出了營盤。雙方都看到了彼此,可心中所想卻截然不同。
張牛角想:南燁法師果然jīng通陣仗,只用片刻工夫便紮好一座營盤,看來不好對付。
南燁則想:果然是一群烏合之眾,亂亂哄哄也沒個陣型章法,只是這人也太多了點,看來還真不能硬拼。不過這麼多的賊酋,存星、取星可真爽啊!
兩邊主帥各有心思不提,只見戲志才絲毫不懼眾多黑山賊打馬上前道:“鄙人南燁法師帳下軍師戲忠,前面可是張牛角將軍的隊伍?肯請將軍陣前答話。”
第十四回 走四方集星賊將 行天下震遠揚名(14)
張牛角見對面一個文人叫陣便要出馬,卻被褚燕攔了下來道:“將軍無需出馬,若是南燁前來將軍再出馬不遲,一個軍師就讓我去應付。”
張牛角對褚燕甚是放心,點了點頭。褚燕打馬上前道:“戲軍師,我乃張將軍麾下褚燕。軍師此來所謂何事還請直言。”
戲志才按照南燁教的鏢局規矩一拱手道:“小字號以走鏢為生,此次來sāo擾貴方,實屬萬不得已,失禮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褚燕聞言一愣,這戲志才看著像個文人,可說出話來卻像是江湖同道。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褚燕也一拱手道:“好說!好說!只是不知南燁法師此來所謂何事?”
戲志才道:“南燁法師設立震遠鏢局,意在使得商人、百姓能夠通行天下。今rì行至貴寶地便見將軍紮營此處截住去路。法師無意與將軍為敵,只想請將軍讓出一條去路放我等過去。還請將軍高抬貴手,法師必有重謝。”
“這個”褚燕沒想到這次真的讓自己給猜中了,南燁法師並非是來討賊而是從此經過。若是依他脾氣,與其冒險與南燁法師為敵,還不如與南燁法師結個善緣,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少個仇人少堵牆。可是就不知道其他將軍怎麼想。
戲志才見褚燕猶豫便道:“褚將軍若不能做主儘管回陣商量。我就在此等候將軍答覆。”
褚燕發現自己還真不好做主,只得向戲志才一拱手後打馬回陣向張牛角和諸將訴說此事。
張牛角和褚燕一個心思,覺得放南燁等人過去也無妨。可其他賊首卻不幹了,尤其是那些沒參加過黃巾起義的,更是一個個叫囂要南燁好看。
黃龍道:“張將軍,那南燁明知我等在圍城,卻偏偏選擇此時透過,分明就是不把我等放在眼裡。有道是車過壓路,馬過踩草。他要過去也行,先贏得了我手中的傢伙再說,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聽黃龍這麼一說,其他賊首紛紛叫好。張牛角一皺眉道:“諸位將軍稍安勿躁,此戰就算要打也不能亂了規矩。畢竟南燁法師沒有不宣而戰,我等也該先禮後兵才是。各位少待,我去前面會會那人,看他如何說辭。”
眾賊酋雖各懷鬼胎,的畢竟名義上皆聽張牛角號令。此時見他發話,不好再鼓譟,只等張牛角回來。
張牛角打馬上前見戲志才道:“戲軍師,我便是張牛角。南燁法師要從此借路通行,我雖答應,可我麾下的將軍們卻不答應!我堂堂百萬黑山大軍,要給你等千人讓路,說出去平白讓人恥笑。倘若法師真想過去,便先贏了我麾下人馬再說。”
戲志才此來名為借路實為激將,張牛角如此說正中他的下懷,於是笑道:“張將軍若想與法師比個輸贏也甚是簡單,並非一定要陣前廝殺。按照鏢局規矩,若是借路不成發生衝突,可用文鬥、武鬥一決勝負。若法師勝了,將軍讓出一條去路。若是將軍勝了,法師將貨物馬匹全部留下自行退去,再不敢來捋將軍虎鬚。其實法師與將軍一樣只為求財,如此一來便可少死些人馬,少傷些和氣。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張牛角打心眼兒裡覺得這主意不錯,既不會與南燁法師結下死仇,也能對麾下將軍有個交代。於是便道:“戲軍師所言不錯!只是不知何為文鬥?又何為武鬥?”
戲志才道:“這文鬥自然是比文,琴、棋、書、畫、詩隨將軍任選。既可互相切磋,又可以文會友,還免得傷了和氣。依我之見不如就以文鬥為好,武鬥不提也罷!”
張牛角聽戲志才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