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妘家便漸漸富裕起來。
常言道:富不過三代。妘家富裕之後也出了幾個好吃懶做的不肖子孫,使得妘家逐漸走向了衰落。那些不肖子孫自然不會向後人承認是自己敗盡家財,便說是地下埋藏的金蠶蠱作祟,引發災禍報復妘家。他們甚至具體指出地下埋著的五隻不死金蠶就是罪魁禍首,自此妘家便再不撿拾蠱箱了。
南燁聽妘萱講到此處問道:“這不死金蠶可是指水缸下那五隻蠱蟲?”
妘萱點頭道:“正是!”
南燁奇道:“這五隻蠱蟲又有何特別之處?”
妘萱擦擦眼淚道:“傳聞之中金蠶蠱的製法千奇百怪,有人言將百種毒蟲投放在一個甕缸之中,使其自相殘殺,一年之後便只剩下一隻,其形態顏sè皆變,形狀如蠶,面板金黃,便是金蠶,取金蠶糞便即可放蠱。
也有人言是將十二種毒蟲放在缸中,埋在路口,經過七七四十九rì剩下一隻蠱蟲,不論其生死,取出放於香爐中,早晚用清茶、馨香供奉。如此獲得的金蠶是無形的,存在於香灰之中。放蠱時取香灰即可。
正是由於傳聞頗多,故而先祖拾回的金蠶蠱也是千奇百怪,有些箱子中裝的是蛇蠍蜈蚣,有些箱子裝的是蟾蜍蜥蜴,還有些箱子裡只有一堆香灰。其中五隻箱子中所裝的蠱蟲與傳聞中的金蠶最為相像,皮殼暗金,堅硬如鐵。其他毒蟲深埋地下數年便死去化灰,唯有這五隻蠱蟲如木雕石刻一般不死不動直至今rì。”
王越問道:“既然姑娘先人以為五蟲不祥,何不以嫁金蠶之法轉嫁他人?”
妘萱嘆息道:“嫁金蠶乃是養蠱之人所為。家中世代巫師,怎可行蠱婆之事?何況祖上因蠱而富,早有遺訓,所埋蠱蟲只可供奉,不可滅殺驅除,除非蠱蟲自行離去。可是那五隻不死金蠶如同死物,動也不動,又怎能離去?於是便一直埋藏至今。”
南燁問道:“妘萱姑娘求我相救,可是也與這五隻蠱蟲有關?”
妘萱點頭道:“原本奴家也不信這蠱蟲會招災引禍,反噬主人。可奴家爹孃早亡,自幼孤苦無依,如今又被誣為蠱婆,便不敢不信了。傳聞養金蠶蠱之人必得孤、貧、夭三種結局之一,不會有好下場。奴家從未作惡,可三種結果皆俱,若非蠱蟲作怪,實在難以講通。奴家又不敢違背祖訓丟棄金蠶,以免招來更多災禍。如今奴家rì夜以淚洗面,還求先生救我早脫苦海。”
南燁聽妘萱一番哭訴便知她家中埋藏的蠱蟲給她造成了極大的心理負擔和jīng神壓力。而且這些壓力還無法與人分擔,因為一旦讓別人得知她家中有蠱,便坐實了她是蠱婆,處境只會更加淒涼。南燁剛想讓妘萱取出蠱蟲交給自己,便聽門外一陣嘈雜之聲,一群人破門而入。
妘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還以為剛才自己所言被別人聽了去,慌亂的站起身來望向門口,一見來人更是緊張道:“寨寨主尋奴家何事?”
金蠶寨的寨主是個六十歲上下的老者,手中擎著一根竹杖,白鬍子留得老長,身後還跟著幾個蠻人漢子。他一進門見妘萱面有淚痕便指向王越、南燁二人怒道:“老夫聽聞有漢人上門欺你,可是此二人?”
妘萱忙搖頭道:“豈有此事?他二人行商至此,因與家父有舊,這才登門探望,並無欺侮之事。”
這金蠶寨主雖上了年紀可是耳聰目明中氣十足,高聲問道:“既並未辱你,你又因何哭泣?”
妘萱不敢說是因為蠱蟲之事,便撒謊道:“適才他們提起亡父,這才讓奴家想起了傷心往事。奴家多謝寨主掛念,不過確無欺侮之事。”
金蠶寨主見妘萱維護二人,又見王越、南燁衣衫華貴丰神俊朗不像yín邪之人,這才消了氣道:“如此便好!寨中少來生人,老夫這才憂心族人,還請二位貴客莫要見怪。”
王越、南燁上前見禮道:“我等早聽聞寨主對妘姑娘多有維護,正要多謝寨主,又怎會見怪?”
此時典韋、周倉等人也在寨中老者的帶領下趕了過來,那老者邊走邊道:“老朽就說他們不是惡人!寨主莫要聽信小人挑唆之言。”
第二十七回 匿玉璽孫堅背約 訪蠻疆南燁尋蠱(26
妘萱聽老者提及“挑唆”二字,怒視寨主背後的一個蠻族青年道:“禿銀,莫非又是你在搞鬼?”
那名叫禿銀的蠻族青年不但不禿,反而一頭長髮披散十分野xìng。理直氣壯道:“我好心引寨主前來相救,妘萱妹子怎麼血口噴人?”
金蠶寨主見二人就要吵起來便勸妘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