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子小姐去找你談什麼事?”
“陽子來告訴我,她在地道里面找到我的打火機。”
“就只是這些?”
井川老刑警不太滿意這個回答。
金田一耕助也皺著眉沉思,不答腔。
“筱崎先生,你知道天坊先生身上有什麼貴重物品嗎?”
田原警官將天坊邦武衣服上的口袋,以及雜物箱被翻過的事告訴了筱崎慎吾。只見他鐵青著一張臉,聲稱天坊邦武身上絕對不會有令人覬覦的貴重財物。
田原警官看了金田一耕助一眼,確定他沒問題要詢問之後,就結束了對筱崎慎吾的問訊,接下來換倭文子。
田原警官首先開口問道:“夫人,你昨天在什麼時候見到天坊先生?”
倭文子依然僵著一臉冰冷的表情,不同的是,她的眼中透出一絲恐懼。
“晚餐過後,我回到自己房間,就再也沒有見過天坊先生了。惟一一次見到他,是在下午兩點在房間陽臺刺繡的時候。”
“你知道天坊先生身上帶有什麼貴重物品嗎?”
倭文子搖搖頭說:“我聽說天坊先生戰後的生活很貧困,不可能有讓人產生搶奪念頭的貴重物品。”
“在昨晚或今天早上,你有沒有見到玉子?阿系說她失蹤了。”
倭文子聽說玉子一早就不見人影了,驚訝的表情和剛才的筱崎慎吾一樣。
“玉子?她只是個僕人而已啊!兇手殺她做什麼?她當女僕的時間很短,我也很少看到她,為什麼會”
倭文子的情緒非常慌亂,她話中透出的階層意識,使井川老刑警非常反感。
“夫人,女僕也是人,又不是貓啊、狗的。”
“你是什麼意思?”
倭文子不高興地瞪著井川老刑警。
“玉子似乎知道一些內幕,如果是貓、狗的話,就算知道也只會喵喵、汪汪地叫。但她是個人,有嘴巴可以說話,所以很有可能被兇手盯上了。”
“那麼她說了些什麼嗎?”
井川老刑警不留情面的口氣,讓田原警官看不過去,插嘴說道:“她本來想對阿系跟筱崎先生說的,但是兩人都說很累,沒有好好聽她到底知道什麼事情。”
“那麼我先生昨天晚上見過玉子了?”
“他是等你睡著後才來到走廊,正好看到玉子在等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筱崎先生當時已經很疲倦了,就告訴玉子說如果有事要談就去找阿系,然後回自己房間了。當時是十一點二十分。可是,把目前名琅莊裡的每一個人叫來問過之後,除了阿系,沒有人在這個時間前後見過玉子。夫人,你有線索嗎?”
“這我就不可能知道了。她昨天晚上來幫我鋪被子,當時我慰問了她幾句,然後吃了幾顆鎮靜劑,在我丈夫的陪伴下睡著了。我吃藥的時間是十點五十分,藥很有效,我一覺睡到今天早上才醒。”
“這麼說來,最後一次見到玉子的人就是你先生了?關於這一點,夫人有何看法?”
倭文子抬頭看著田原警官,她毫無表情的臉孔漸漸露出恐懼的神色。
“你你們說我先生把玉子怎麼了嗎?雖然我先生說他沒有聽玉子說話,實際上卻聽了,因此因此對她怎麼了嗎?”
井川老刑警帶著不屑的表情說:“夫人的意思是說,如果玉子有什麼萬一,一定是你先生乾的嘍?”
倭文子一聽,放聲大喊:“才、才不是!是你們這樣說的。沒錯,我先生為了賺錢,的確做過很多壞事,說不定現在也還在做。可是,像玉子這種可憐的孤兒,根本不可能掌握什麼秘密。我相信他!是的我相信他!”
倭文子說完這段令人匪夷所思的話之後,就踉蹌著離開房間,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人。
不過,剛才倭文子還曾提到一些線索:
“天坊先生年輕的時候,曾經得過很嚴重的肺炎。當時還沒有治療肺炎的藥,只能依靠新鮮空氣以及營養食物,還有寧靜的生活來養病。因此天坊先生在信州的高原療養院住了三年,以堅強的意志與有規律的生活,戰勝了肺炎,這件事情他一直很引以為傲。在那裡,他一切都按照規定的時間表行動,從那時候開始,天坊先生就養成除了洗澡之外,絕對不拿掉手錶的習慣。就連睡覺的時候,天坊先生還是會把手錶戴在左手腕上。”
金田一耕助從這一點來判斷天坊邦武昨天晚上的行動,他開口對田原警官及井川老刑警說出自己的推測:阿系離開後沒多久,天坊先生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