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了。”
讓治額頭上已經流了很多汗,田原警官這時又對他大喝一聲,似乎更加刺激讓治的汗腺,他又涔涔地流下了不少汗水。
才問這麼一句話他就汗如雨下,可見那裡應該發生過什麼事情才對。
“我想到了,我駕馬車回去的時候,有人從倉庫裡面出來。”
“是誰?”
田原警官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起來。
“陽子小姐跟秘書奧村先生,還有那位客人,就是穿著一件奇怪的扁領襯衫、戴著鴨舌帽、臉上戴著一個大玳瑁鏡框眼鏡的那位他剛才也在倉庫裡,就是跟金田一先生在一起的那位
讓治指的是柳町善衛。
“他們三個在那裡幹什麼?”
“這好像只是路過,他們曾探頭往倉庫裡面看了一下。”
“這時候你跟他們說過話嗎?”
“是的。陽子小姐問我說:‘客人來了嗎?’我就說:‘是的,剛剛才安排他去和式房休息。’然後”
“然後呢?”
“就這樣而已啦!陽子小姐就說:‘這樣啊!辛苦你了。’之後,她就跟另外那兩個人一起走進內牆裡面。”
名琅莊除了外牆之外,還有一道內牆,發生兇殺案的倉庫就位於內牆外面,靠外牆的角落處。
“那你進入倉庫後,裡面都沒有人嘍?”
“也許有人躲在暗處,但我確實沒看到人。”
“接著你做了什麼?”
“我把馬車牽進倉庫裡,‘富士之雄’這是那匹馬的名字,我把它的頸圈卸下來,然後牽它去馬廄。馬廄離倉庫有一段距離。”
“這點我也知道,然後呢?”
井川老刑警緊追不捨地問。
“我幫‘富士之雄’擦汗,抽完一根菸後,備好馬鞍出去遛了一趟。”
“你會騎馬?”
“是的,我來這裡之後跟那匹馬很要好,如果一整天都不讓它運動一下,只把它拴在馬廄裡的話,未免太可憐了,而且這也是我的工作。”
“你騎馬到哪裡去了?”
“就在那座倉庫附近有個出口可以繞到後面,走出後門,右邊是蜜柑山,左邊是雜木樹林。中間有一條小徑,在中途分成兩條路,往左邊走就是早上帶金田一先生來的那條路,但我沒有往那條路走,而是往右邊,騎到一半就回來了。今天天氣晴朗,富士山很漂亮,感覺很舒服。”
讓治在講這些事情的時候,表情神采飛揚,一點邪念都沒有。
這時候,金田一耕助插嘴問:
“讓治,你是不是想出去找那個獨臂男子?”
讓治露出天真的表情,毫無防範地說:
“剛開始我的確是想去找,畢竟太奇怪了嘛!好好的一個人怎會進了‘大理花之間’就消失了呢?所以那時我想,如果他還在這附近,我要去把他抓起來。想是這樣想,不過後來一下子就忘了。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沒有耐性一直去追尋某件事物。”
金田一耕助睜大眼睛,瞪著讓治的臉好一段時間後,才說:“田原警官,請你繼續。”
“好的。讓治,你出去騎馬騎了多久?”
“正好三十分鐘。”
“你計算過時間嗎?”
“是的,我有這隻手錶”
讓治炫耀似地讓大家看看他左手腕上的手錶。
“這是社長送給我的OMEGA的夜光錶喔!我從後門出去,在樹林裡面四處張望,都沒有看到獨臂男子,因此,我便失去興頭,開始騎馬疾馳,這時候我看了一下手錶”
“幾點?”
“是三點三十分。”
金田一耕助跟讓治一直搭乘馬車到正門口時是三點正。接著,他來到金田一耕助的房間,在那裡談了五分鐘的話之後,又花了五分鐘回倉庫,那時應該是三點十分。
然後讓治把馬的頸圈卸下來,牽回馬廄,在那兒休息一下之後,裝上馬鞍,出去遛馬。當讓治放棄尋找獨臂男子,改成疾馳時,正好是三點二十分。
讓治騎馬騎了三十分鐘,因此回到馬廄時是三點五十分。
“我是一邊計算時間一邊遛馬,回到馬廄後,手錶的時間正好是三點五十分。”
田原警官回頭對著金田一耕助問道:
“金田一先生,案發的時間是幾點?”
“四點二十分。陽子小姐來通知出事的時候,我出於本能地看了一下手錶。”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