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聲嘀咕什麼啊你?”陶惠兩步走上前,手中還拿著一塊板凳,看樣子她還真動火氣了!“有種你再說一遍!”
倪青山看了看陶惠手中的板凳,本來不想跟她計較,但卻再也忍不住,心中確信陶惠不敢打!“我說,就是因為娶了你,我的腦袋就真成了一根筋了!”
“啪!”陶惠手中的板凳落在倪青山的左臂上,聲音響亮之極;倪善新就算要阻止也來不及,呆呆的看著捱打的老爸!
倪青山瞪大了雙眼,咬牙切齒的圓瞪著陶惠,上前抓起陶惠的衣領,高高揚起巴掌正想扇下去,但還沒動手,倪青山忍住了
“你們這是幹嘛?”倪秋聽到聲音,站到門口便看到倪青山兩人正準備開打;在倪秋姐弟的眼中,父母一直很和諧,就算又不和的時候,頂多也就耍耍嘴皮子罷了,從來未見過兩人動手打架;今天是年初二,兩人竟然開戰,實在料想不到!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與廣隸不適合?行,那我分手,但是分手之後,你們誰要是再叫我結婚,我就死給你們看!”倪秋的眼圈發紅,看到打架的兩人,心都要碎了!明明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沒想到竟然引起父母打架那麼大件事。
倪青山慢慢鬆開陶惠的衣領,找了張凳子坐下,低著頭不說話;而被陶惠打的左臂,此時竟然紅了一塊,鮮血還在不斷的流!這才坐下來,左手手腕上立即流出鮮血;不過倪青山卻恍若不覺,頭深深的埋下!
倪善新看到鮮血,不禁打了個冷戰,急忙上前抓住倪青山的左臂檢視;被陶惠打到的地方,衣服出現一個鐵釘大小的孔!冷汗一冒,急忙轉身抓過陶惠手中那塊板凳;一張矮四腳板凳,但現在只剩下兩隻,板凳上釘著一枚五厘大小的鋼釘,鋼釘上竟然還殘留著血跡
倪善新的臉色一變,丟掉板凳抓住倪青山的手臂,慌忙地問道:“爸,您沒事吧?姐姐,快點給爸止血,爸中釘子了”
陶惠與倪秋兩人一怔,倪秋的臉色更難看,急忙跑到倪青山的身邊!流到倪青山手腕的血已經滴到地上,不管倪善新怎麼搖,倪青山都沒有動一下,彷彿倪善新的叫喊他聽不到似的!
“爸,爸你沒事吧?”倪秋的眼淚刷的一下流出,低頭往倪青山看去,倪青山的臉上毫無血色,如白紙一般白得可怕!倪秋心慌了,“弟,快點,把爸扶到我車上,快送去醫院!”
陶惠頓時手足無措,心裡也開始慌了起來,剛才那股氣頓時消失不見,上前想幫什麼,但卻被倪秋開啟手!
“不行,從這裡到醫院要好幾個小時,還是先幫爸止血!”倪善新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抱起倪青山的身子,轉身就走出廚房,來到倪青山的房間,幫忙脫去倪青山身上的衣服!
倪秋跟著走出廚房,但卻不是跟著倪善新,而是跑到外面去找止血的草藥!
山區中,到處都是止血的草藥,但每種傷口都能止血的草藥卻不多!倪秋跑到房子旁邊,隨便拔了幾根鳳尾草,洗都沒洗就這樣塞到嘴巴嚼,手裡還抓著一大把,急忙往倪青山所在的房間跑去。
倪善新脫掉倪青山的衣服後,倪青山的左邊肩膀上果然有個血流不止的傷口;拿紙巾擦掉血跡,鮮血又流出,不用看也知道,陶惠的一板凳,徹底的把倪青山的血管給弄破!
陶惠站在床邊不知道如何是好,眼圈發紅,心中後悔,為什麼會那麼衝動打人!
“鳳尾草來了!”倪秋跑到門口,吐出口中的草藥,來到床邊,把鳳尾草敷到倪青山的肩膀上!“弟,你幫忙摁著,這點草藥還不夠!”
兩姐弟不斷的忙碌著,而陶惠卻坐在一邊哭了起來,心中懊悔不已,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事情已經發生
直忙到十一點多鐘,兩人的額頭都不斷在冒著汗;而倪青山的手臂已經止血,只是鳳尾草還不能拿開,一拿開血就會流出來;姐弟兩人輪流換手!
“弟,不如送去醫院吧?”倪秋看著臉色發白的倪青山,放心不下!
倪善新搖了搖頭,“姐,你能不能去問問姐夫和他那位朋友?如果他們能醫治的話,讓他們看看吧!”
倪秋一怔,怎麼把那個神秘的龐前輩忘記了?連廣隸的傷都能治好,這點小傷應該可以的;當下急忙點頭,想也不想,站起身就往樓上跑!
龐康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站到床邊運動了一下雙手以及雙腳!“感覺怎麼樣了?還有哪裡不舒服?”
龐廣隸運起靈氣,發現沒什麼障礙的時候,這才慢慢睜開眼睛,淡淡的笑了笑“幫我治療,已經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