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了一跳,還以為老道雷霆大怒;年紀都這麼大了,竟然還一驚一乍的,還好剋制有些限度,否則還不被這老傢伙給嚇癱了。
不一會,老道兩手捧著茶葉進來;其實茶葉也不多,一隻手就可以抓完;這更不值得老道一驚一乍的了。
“還好及時,否則要被淋溼了。”老道對龐廣隸的話直接無視,捧著茶葉,找了一塊乾燥點的地方放好,這才轉身往茶几走來。
本來只是下午,但天色漸漸暗淡下來
【42】暗中護府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眼看就要傾盆大雨,彷彿在為沾滿灰塵的大地洗禮一般。
怪不得老道匆匆忙忙跑出去收茶葉,龐廣隸也沒急著催老道回答,好似煞有耐心似的,靜靜的坐在竹椅上。
“還好及時。”老道擺好茶葉,回到茶几前,又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對龐廣隸剛才的問題直接無視。“喂,小子,你還不走等什麼?”
怪老頭就是怪老頭,說話牛頭不對馬嘴的,真特麼難伺候;龐廣隸低頭看了看自身,又轉頭看了看快要下雨的天色,所有的千言萬語,被老道的一句話塞得死死,簡直到了有口難言的地步。
“對哦,快下雨了,你出去也會變成落湯雞。”虧剛才還說終於來客了,現在想想,這話恐怕是說給鬼聽的。
龐廣隸也理解,畢竟老人嘛,痴呆點無所謂的,況且老年痴呆症,可是無良藥治癒的絕症,忍了。“前輩,我剛才問您的問題,您還沒回答呢。”
“問題?”老道眼珠子轉了轉,彷彿在回想什麼,抓了抓有些凌亂的頭髮,“你剛才有問我問題嗎?”
“”龐廣隸真想上前抽他幾個耳光,這糟老頭怪怪的;無奈,只有重新說一次,聲音顯得是那麼的無奈,道:“前輩,我剛才問您,您是不是龍虎山的前輩。”
深山老林的,剛好在龍虎山附近,這裡的道士難不成還有別道門的不成?龐廣隸確信這點。
“你問的是這個呀?是啊,我就是龍虎山的,怎地?你不是連我也想殺了吧?”老道玩味的問道,彷彿對龍虎山的事親眼所見一般,包括了龐廣隸剛才在龍虎山的事,貌似也知道幾分。
這就顯得奇怪了,這老道不是在深山老林中嗎?怎麼會知悉剛才發生的事?龐廣隸的面色發白,明知道是敵人,為什麼老道沒殺他,反而還要救他呢?後面的一句話,分明就是在說,他知悉龍虎山的一切事情。
“我只是一個無名泛泛之輩,怎敢冒犯前輩。”龐廣隸半晌,這才恭敬的說道;明知道是敵人,還伸出援手,可見老道心胸非狹隘之人。
老道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彷彿對龐廣隸的話很是不滿一般;或者龍虎山那悽慘的一幕,讓老道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龐廣隸眉心一跳,這傢伙不會有孽待傾向吧?先治好眼睛,然後吊起來割肉,爾爾
“今天,龍虎山上下,損失慘重,傷的傷,死的死,是老道我這輩子第一次親眼目睹的慘狀。”老道面色嚴肅,絲毫不像是開玩笑。
當然,所謂的第一次,並不是人數損失慘重,而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獨自闖進天師府,大鬧天師府後,安然無恙的走出來
身上的傷,除了眼睛被人使詐之外,體內的內傷,是陰陽劍魂反噬,與龍虎山的人絲毫沒有關係。
當今世上,恐怕沒幾個人敢,一個無名泛泛之輩?鬼才信這話;即使老道,也不相信龐廣隸所說的泛泛之輩。
龐廣隸靜靜的坐在旁邊,除了警惕之外,並沒有與老道對話;屋外下起了傾盆大雨,幸好沒颳風,否則老道的草窩,恐怕要告終了。
“主殿被你毀了,人也被你殺了,縱使龍虎山曾冒犯你,也一筆勾銷吧。”老道的面色依然嚴肅,也沒有與龐廣隸動手的意思。
“前輩,您錯了,既然您能看清,那你看看司徒震還會不會追究,如果他還冒犯我家人,我一定不會就這麼放過他。”龐廣隸的聲音轉冷,就算老道救治過眼睛,也不跟老道講情面。
老道也沒生氣,換做是別個人,心裡也會惱火,所以這不怪龐廣隸。給龐廣隸倒了杯茶,淡淡地說道:“龍虎山主殿殿頂都給你轟炸成那樣了,你小子的本事肯定是龐康那小子傳授的吧?你是他徒弟?”
已經不是第一個人這樣問的了,龐廣隸無奈搖頭,“我不是他徒弟,跟他只是朋友而已。前輩為何有此一問?”
“沒什麼,我只是想跟你說,司徒震不會追究這件事,如果不是我阻止,龍虎山恐怕就要毀在你小子的手裡了。”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