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一下就沒了聲音?怎麼就從毒氣室逃出來的?
王四川看了看四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了想迅速拉著我進了他的帳篷,又立即把簾子拉上。
我感到很奇怪,雖然我們的行動受到限制,但上頭既然放我們出來可以到處走動,就應該不怕我們相遇,但是王四川又好像非常忌諱。
環視四周,他這個帳篷裡的情況和我的帳篷差不多,吊瓶和我的也非常相像。他這幾天一定也在接受和我一樣的治療。
他把我拉到帳篷靠裡的位置,離門遠了一點,對我道:“遇到你太好了,我正愁怎麼找你,咱們得快點想辦法離開這裡。”
我猛地奇怪起來,問他怎麼忽然說這個。
他拉我坐下,壓低聲音道:“我這幾天一直在找你,他們說你也被救上來了,但我不知道你在哪個帳篷,有些帳篷我進不去,急死我了。”
“怎麼回事?”我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們很危險,我們得想辦法出去。”
我疑惑起來,他看了看門外,壓低聲音道:“我從頭和你說,你聽完就知道了。”
在帳篷裡,王四川把他遭遇的事情對我大概說了一遍,我聽完以後非常錯愕,他說的事情,和我的經歷很不一樣。
他們和我跑散之後,連追了幾個岔口,發現已經完全跟不上我們,而那裡的地形又是在太過複雜,就是運氣好的要死,也很難在短時間裡自己回到避難所。
那時如果繼續在那片區域盲目尋找,恐怕只有死路一條,當時他和馬在海沒有過多的商量,只是稍微一想,就想著唯一的活路是回到來時的通風管道,回到那間放映室去。
於是他們在當時就原路返回了,這也是我跟袁喜樂跑到一半之後再也聽不到他們的動靜的原因。
他們爬進通風管道,一路往回爬,但通風管道里的濃煙非常濃烈,他們最後爬過了那道封閉的口子,用一邊的水泥塊和自己的包裹住了毒氣的來路,然後待在通風管道的中段,打溼衣服捂住了口鼻。
我聽到這裡,就知道他們是僥倖保住了自己的命,通風管道里沒有燈,那些毒氣進管道之後大部分在黑暗的地方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