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隻知了突然嘶叫起來,得茶眼睛眨了一下,心生一驚,想到那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已經死去的右派,那個白夜的真正的情人。白夜是為了他才選擇這個職業的,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她也深深地誘惑了他,迷惑了他,甚至可以說是蠱惑了他。他盯著玻璃窗上他自己的那張模糊的臉,陷入了對自己的沉思。
俄頃,臉突然破了,窗子對面開啟,有兩個少年如輕盈的貓,跳上了窗頭。他們各自的肚子胖鼓鼓的,雙手按著,看著窗外站著的青年男子,一時也愣住了。
想來,這就是兩個六十年代的“竊書不算偷“的孔乙己吧,彼此愣了一下,兩個少年正要往回跳,被得茶一把抓住了,說:“別跑,我不抓你們。”
兩個少年並不十分害怕,其中一個稍大一些的說:“我們才不怕呢,外面都在燒書。”
“燒書可以,偷書不可以的。”說了這句話,連得茶自己都覺得真是混賬邏輯。
兩個少年聽了此話,一番掙扎,想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