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啊,嚇得把眼淚都給凍住了。
等到他真正被爸爸從糞車裡抱出來的時候,另一股臭氣撲面而來,他看到了一條河,一條臭烘烘的大河。父親把糞車往一座大石橋下一擱,背起他就往橋上走。橋很高,他們一口氣爬到了頂上。下面一片白晃晃,窯窯的眼睛被刺得閉了起來。他叫了一聲“爸爸“,緊緊抱住爸爸的脖子。爸爸沒有像剛才那樣迫不及待地安慰他,與他說話,這時他卻聞到一股刺鼻的酒氣,爸爸的兩隻眼睛像兔子一樣血紅,呼呼地直喘粗氣。爸爸呆呆地站在大石橋上,看著橋下的流水和橋兩岸的人家。他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直到他害怕起來,叫了一聲“爸爸,我餓了“,爸爸才醒過來。
在橋下的小吃店裡,父子兩個買了幾個肉饅頭,窯窯接過來就吃,這段時間在孔廟,吃得太差,窯窯見了那肉饅頭,眼睛就發出異樣的光芒。他人小,胃口到底不大,兩個饅頭塞下去就飽了。接下去的事情駭人聽聞,但因為他昏昏欲睡,竟然沒有覺出太大的恐懼。他們來到了沿河的一間小屋子。爸爸把他放在床上,緊緊地關鎖上門窗。爸爸的動作和神態都有些怕人,屋裡點亮了一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