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和另外一個人想拽開程東的手,可程東這會也不知從那來的力氣,兩人竟沒拽開,酒罈子忽然給了程東兩個耳光,程東清醒過來,臉上掛著眼淚愣愣的看著酒罈子。
在場的人誰也沒有說話,刀疤拉走酒罈子,和另外四個人在地上撿武器,大鬍子摟住程東說道:“從開始進到這裡,我們註定誰也不活著回去。”
這時刀疤喊道:“怎麼少一個人。”
在場的所有人突然緊張起來,連大鬍子也撿起地上的一把槍,緊張的把程東拉到棺槨跟前,程東掃了一眼大殿裡的屍體說道:“少了姜三眼的師叔。”
刀疤和酒罈子對望一眼,衝過去把殿門關上,開始在大殿裡搜尋起來,這時大殿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恐怖的慘叫聲,大殿也跟著一陣晃動,隨之又安靜了下來。
刀疤、酒罈子和另外四個人緊張的躲在門後面,時間慢慢過去,並沒有什麼東西闖進來,良久,刀疤緩緩的把門開啟,往外面瞧,然後回過頭招招手,拉開了大門。
程東這會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被大鬍子拽著出了大殿,不遠的石條路上留著帶血的腳印,一直朝河邊延伸過去,最後在岸邊消失。
大鬍子這才放開程東,誰也沒有理會他,在旁邊擺弄著槍支。程東終於忍不住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圍的人停住動作,眼睛都看著刀疤和大鬍子,倆人對視了一會點點頭,大鬍子這才說道:“我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可以說是你把我們引到這裡的。”
“我?”程東驚訝的說道:“這怎麼可能呢,我只記得我們在將軍潭,然後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醒來時在病床上,你躺在旁邊,另一邊躺的是蔫三,第二天早上我發現你們都沒見了,刀疤和酒罈子可以作證,你們就在病房裡,我還偷聽你們在外面說話。”程東解釋著,怎麼可能是自己引他們到這裡。
“問題就出在你失憶了,將軍潭或許是你最後的記憶,可你知道我們從將軍潭進到吳王城了麼,裡面發生的事太詭異,也太突然了,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給你說。”大鬍子看了一眼酒罈子欲言又止。
程東瞧在眼中,從他在病房醒來開始,酒罈子就被給過他好眼色,輕則冷嘲熱諷,重則就是一巴掌,程東怎麼也想不通,這會正巧都在,一定要問個清楚。便直接走到酒罈子面前問道:“我倒地做錯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恨我?”
酒罈子沒想到程東這樣問,左右看了幾眼刀疤和大鬍子,牙齒一咬說道:“好,那我就把什麼都告訴你。”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張羊皮和一把烏金匕首展開,程東一眼便看出就是那張羊皮地圖,匕首卻是眼鏡的。只聽酒罈子說道:“進到將軍潭的事只是過程,我便從在吳王城的虛境裡說起,那個和尚其實就是鐵蛟龍在虛境中的化身,至於是誰把封印解開的,現在還是個謎,眼鏡曾說他並沒有動過封印,他進入虛境時封印已經被解開,當時他拼著性命想戰勝鐵蛟龍,可他卻沒那個本事,雖然手裡有烏金匕首,卻根本起不來作用,本來我們以為必死無疑,這時你忽然奪去了眼鏡手裡的匕首,並把他推進了封印裡,知道大鬍子為什麼也受傷了麼,也是你,就是這把匕首,你無情的插進了大鬍子的身體裡,要不是大鬍子沒命的抱住你的腿,只怕我們早在黃泉路上了,就因為你不是程東。”酒罈子還沒說完,程東瘋了似的喊著:“這不是真的,你騙人。”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說道:“是真的。”
“蘭花?”程東轉身看見河對面的女人,不是蘭花還會是誰,他記的很清楚,老劉頭的女兒,後面還站著一個女子,程東不認識,但大鬍子和酒罈子卻很熟悉,“蘭花、金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大鬍子也很驚奇。
蘭花站在河邊並沒有想過河的意思,後面的金卓一句話也不說,恭恭敬敬的站著,蘭花說道:“你的確不是程東而是氐族大祭司鮊,一個長生不老的人,你每到一百年便會脫胎換骨回到嬰兒狀態,當年我正是從這裡把你抱進宮的,幾百年後再見,你已是另一番模樣了,可是你眉心那團紫氣卻永遠不會消失,當你睡著、當你生病時那團紫氣總是會出現,我記得在你的右肋骨處還有一顆硃砂痣,不知你脫胎換骨時是不是消失了,不曾想我們還會再見面,一樣的地方,只是我卻沒了那時的興奮。”
“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身上有顆硃砂痣。”程東瞪大眼睛看著她,一直以來他都很想知道的自己的身世,現在卻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他怎麼會是氐族大祭司,怎麼會是長生不老的人。
“我就是安慶公主,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