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勃列日涅夫忙於談話摸底時,赫魯曉夫又應
哥穆爾卡的邀請去了波蘭,參加波蘭人民共和國成立20週年的慶典。回來後,他又到蘇聯東部地區視察墾區的收割準備
工作。在忙忙碌碌中,秋天來臨了。夏天的休假錯過了,赫魯曉夫打算在秋天稍事休息,在休養地集中考慮一下未來的
計劃:11—12月份之間將召開中央全會,會上將透過一些重要決議,議題之一就是蘇聯的農業狀況。儘管 10 年來農產
品的生產有很大的提高,但是效益遠未達到預計的水平;從國外引進的綜合農場的全套裝置,在蘇聯也未達到原生產廠
家所規定的產量。其次是幹部政策問題。儘管第 22 次黨代表大會已經透過了黨的領導幹部實行輪換制的決定,但還未
寫入蘇聯憲法。為此必須建立一個委員會來制定新的憲法。
起草新憲法工作的最佳時間是假期,在皮聰大海角,在南方的松樹下靜靜地思考,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下進行認真的
討論。
然而 10 月前,仍然擠不出時間去休假。對新試製導彈的視察工作自春天拖至秋天還未成行,而馬林諾夫斯基元帥
又多次催促,請求儘快作出以新型洲際導彈裝備部隊的決定。經過多次改期,終於確定於 9月份去導彈試驗場進行視察。
陪同前往的將有中央主管國防工業的書記:勃列日涅夫、基裡連科、烏斯季諾夫。赫魯曉夫的兒子的名字也在視察者名
單之中,他也是導彈方面的專家。然而出發前,他卻因腿病而未能成行,躺在家中養病。
一天晚上,家中的“自動電話”鈴聲響了起來。謝爾蓋感到很奇怪,赫魯曉夫不在莫斯科,是已經見了報的,會是
誰的電話呢?他拿起了聽筒,電話中傳來了一個陌生人的聲音。
“可以請尼基塔。謝爾蓋耶維奇接電話嗎?”
“他不在莫斯科。”謝爾蓋邊回答,邊思索,能夠使用這部專用電話的人,居然不清楚赫魯曉夫如今在哪裡,這人
會是誰呢?
“那麼請問您是哪一位?”電話裡的人緊跟著問道,聲音裡透著一股失望。
“我是他兒子。”
“您好,謝爾蓋。尼基季奇,”對方急急忙忙地說道,“我是瓦西里。伊萬諾維奇。加柳科夫,以前是尼古拉。格
裡戈裡耶維奇。伊格納托夫的警衛隊長。從夏天起,我就一直在設法同尼基塔。謝爾蓋耶維奇取得聯絡,我必須向他本
人報告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但怎麼也聯絡不上。現在我總算可以用‘政府專用電話’進行通話了,這才決定給他家裡
打電話,但誰知又不湊巧。”
伊格納托夫是俄羅斯聯邦最高蘇維埃主席團主席,他的前衛隊長會找赫魯曉夫說什麼呢?他們兩人會有什麼可談的
呢?謝爾蓋實在有些納悶。
“請您聽我把話說完,”加柳科夫怕他放下聽筒,趕忙說道,“據我所知,一場反對尼基塔。謝爾蓋耶維奇的陰謀
正在醞釀之中。我想把這件事告訴他。這件事非常重要,我是從伊格納托夫的談話中瞭解到的,它牽涉到方方面面的人。”
“越說越離譜,”謝爾蓋這樣想,“這大概是個精神病人。眼下會有什麼陰謀呢?簡直是胡說八道!??”
“瓦西里。伊萬諾維奇,您應當告訴克格勃的謝米恰斯內。像這樣的事歸他管,再說您本人也在那裡工作。他們會
搞清楚的。如果有必要,他們會向尼基塔。謝爾蓋耶維奇彙報的。”謝爾蓋有些不耐煩了,想擺脫對方。
“我不能去找謝米恰斯內,他自己同謝列平、波德戈爾內以及其他一些人就是這一陰謀的參與者,而且他是最積極
的一個。我想把一切親自告訴赫魯曉夫同志。他現在正面臨危險。可您說他不在莫斯科,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過幾天再來電話吧。他很快就要回來了。”謝爾蓋漸漸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想安慰他一下。
“我可能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我能夠使用專線電話,而且能夠一個人留在房間裡,這樣的情況也許不會再出現
了,可事情又很重要,關係到國家的安危。”他說得很堅決。“要不請您聽我介紹情況,然後再向赫魯曉夫同志轉達。”
謝爾蓋決定驅車赴約。他沿著莫斯科河的別列日科夫濱河大道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