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釋觀察著不停眉目傳情的它們,最終實在受不了地把小黑狼也拿進了浴缸裡,動了點手腳讓它坐著的小臉盆兒浮在水面,就猶如小船在湖中飄蕩,可是結果
“不,小黑你別勾引你哥哥,子敬你不能跳進去,那裡裝不下你老天,你弟弟哪裡去了?快幫忙把它撈出來!!!”浴室裡倏地傳出風無釋極其悲慘的哀嚎,簡古明往聲音的來源勾望了下,他有些擔心地問:“沒問題吧?”
莫訣稍微聽取了風無釋幾句焦頭爛額的低咒,他微笑著在簡古明的嘴角輕吻,“別擔心,沒事的。”
“是嗎?”簡古明懷疑著,他想了想之後,在回應莫訣親吻的閒暇中記憶起了一個事,有些苦惱著說道:“這要給小的決定名字了,不能再這麼小黑小黑地叫著,那名字是無釋惡作劇亂改來的,叫成習慣就不好了。”
“好,我回頭算算孩子的生辰。”
“嗯還有新年快到了,你知道是什麼日子麼?”
“除夕,那天是子敬的生日。”
“記得就行那個,今年我想帶孩子們回我爸媽家過新年。”
“好,你喜歡就好。”
“那你和無釋也會來吧?”
“嗯,你們去哪,我們就去哪。”
他們所有人之間有著許多怎麼也寫不完的對話,生活也許就是這個樣子,平靜中偶爾有些小混亂,意外之中有著小驚喜,不變的幸福卻永遠細水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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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狼也不是什麼都能如願的,在某件事情上面它沒有戰勝過,至少到目前為止它沒有。今晚,它又一次敗北了,吵鬧得嗓子都啞了也沒用,可能因為那件事是它爸們堅決捍衛的底線。
雖然每次都是這樣,可簡子敬聽它哭叫還是聽得紅了眼睛,他不能去責備大人們太狠心,只能擦了擦眼角把小黑狼抱坐在腿上,低首親著它的腦袋安慰著它,一手輕柔地順著它的背部,一手拿著奶瓶餵它喝著裡邊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母乳。
它捨不得香甜的乳汁,可是又極度厭惡橡膠奶嘴的口感,小黑狼邊喝邊嗚咽著哭,結果不留神就被奶水嗆到了鼻腔,它這下是既生氣又難過地吐掉奶嘴撲倒進哥哥懷裡哭得更徹底猛烈了,眼淚流的稀里嘩啦,看起來狼狽極了。
簡子敬的雙眸又泛紅發熱了,他把奶瓶放到桌上就用雙臂抱著弟弟,溫柔地小聲哄著它:“弟弟不哭,弟弟乖,你不是想喝奶奶嗎?現在有了,你乖,我們不哭不哭喔”
小黑狼和簡子敬不同。它從出生到現在就極少喝牛奶,除非是它餓到不行又沒有別的東西吃,否則它是絕不肯去喝上一口,另外對簡古明的乳汁偏偏又喜愛得不得了,晚上睡覺前經常死乞白賴地想要喝。
俊秀的小男孩緊擁著胖嘟嘟的小黑狼,他在儘量沙發裡縮排去,稚嫩溫軟的嗓音不斷重複著那些臺詞,顯得堅強卻孤苦無依,可就算如此他也沒有向對面的三個大人求助,甚至連看他們一眼都沒有。這樣無聲地表達著他的不滿和控訴。
簡古明端在手裡的開水怎麼也喝不下去,他全然怔忡地望著小黑狼聲嘶力竭得嗓子都像是破了,它哭得渾身都在發抖,他的心緒隨著兒子的哭聲而混亂糾結,於是他開始懷疑為什麼他要讓兒子受這樣的委屈,難道就為了那兩個天天吸著他乳頭睡覺的男人可笑的所有權,他就得讓他好不容易養肥一點點的小狼崽哭得這麼悽慘嗎?
也許是能感受到簡古明心態上的轉變,小黑狼這會還可憐得哭岔了氣,它依然不依不饒地啞著聲音在乾嚎,總是好動的狼尾巴也失去活力地垂了在旁邊,讓簡子敬的心揪痛得說不上話。
“弟弟”簡子敬毫不猶豫地撩起了自己的上衣想讓它含,只是他很快發現小黑狼根本不喜歡去咬他胸前幾乎找不到的小豆籽,他終於是無法忍受地望向了將要淪陷的簡古明,不顧風無釋在旁側齜牙咧嘴的表情對他說:“爹地,我求求你了好不好,弟弟它哭得好厲害,它也不肯喝了爹地,拜託你了。”
留意到簡子敬的哀求帶著少見的哭腔,簡古明的眉毛漸漸緊蹙了起來,他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豆丁大小的狼崽子,複雜的神色融進了越來越多的不忍和愧疚,擰成了一團的心臟令他連呼吸都相當費力。現在是兩個兒子一同攻擊著他,那份罪惡感也放大了幾倍不止。
不知道是沒有察覺還是另有想法,莫訣一語不發地盯了簡古明幾秒,他選擇什麼也不說,不過從他輕抿的薄唇能看出他並不是不在意。他不想浪費時間去做無謂掙扎的可能性比較高。
風無釋不是好說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