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生唯一認定的伴侶向來粗心馬虎到極少會感性,莫訣怔了怔,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淡淡地笑著回道:“是挺快的,不過我們不怕,我們之間不會受時間影響。”這句話似乎有著另外一層意思,他們是幸運的人,彼此間的感情和守候不會因為生命的終止被迫結束。
他們會活得和他們的愛一樣久。簡古明回憶起遇見莫訣之前那些荒誕不經的年月,他曾經深信著感情會是負擔,會剝奪他熱愛的自由,可他從未想過當真的有人能走進他內心的世界裡並在這裡搭建了一間屬於他們的房子時,他會對他們的家充滿保護欲,以至於完全不允許被任何人破壞,包括他自己。
他那時候放從成性,從不認為需要對誰負責任,現在他卻以絕對的忠誠守護著他的生活,從很久以前就潛意識約束著自己的行徑,他可以任性,但不敢也不會去真正傷害到他們。
好像人到一定的年紀就是這樣,年輕的時候渴望無牽無掛孤然一身,到了一定的年齡就希望有個家安定下來,尤其在有了孩子就會不知不覺成熟沉穩了。簡古明就是中間這段過程比較特殊,然而終究是成為了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
銀白色的小狼崽咚咚咚從虛掩的房門飛奔進來時,脖子上不知道是誰給它掛著一個小鈴鐺,頭上還用橡皮筋綁著一個紅色的大蝴蝶結,身上套著條紅色的蕾絲裙子,樣子滑稽又可愛到不行。
它純淨銀亮的眼睛委屈得溼潤了,嗚嗚咽咽地跑到簡古明腳邊繞圓圈,它含著淚的眼神彷若是在告誰的狀,急得拿短小的牙齒咬著他的褲腳,蓬軟的狼尾巴都氣得給站直了。
“哈哈,是誰這麼惡搞你?不錯,有創意。”簡古明絲毫不同情地大笑著,他剛想彎腰把賴在地板打滾的狼崽子抱上腿,莫訣就先捏著它的後頸把它拎起來了,然後覺得無奈且沒辦法地搖搖頭,“無釋乾的。”
“來,乖兒子,爹幫你把裙子和蝴蝶結脫掉。”簡古明把狼崽接過手,他三兩下就把它的裙子脫了,可是小狼崽還沒來得及撒嬌感激,他就先有些許惋惜地說:“這其實挺好看的,不過我不喜歡這個顏色,下次我去買套粉紅的給你。”
小狼崽驚呆了,它的腦海想象了下粉紅色的自己,坐在簡古明的大腿嚇得猛哆嗦,可憐兮兮地眨眨眸子滾落幾顆淚珠,當它終於醒悟過來它又掉進坑裡並且飛身跳起想逃跑的那一刻,他已經看穿它的意圖緊抱住了它。
“耶耶,小崽子你不乖喔,入了虎穴居然還敢逃。”簡古明把狼崽收押在臂彎裡,手心不斷地恣意揉亂了它的毛,還惡劣地笑著恐嚇它:“作為懲罰,我決定把你這些毛毛染成草綠色的,不然就橘黃色,或者天藍色也行,不過我覺得淺紫色也是非常不錯啊”
“父親,您救救我。”小狼崽的無辜的眼神在強烈表達著這個訊息,它夾著淚花盯住莫訣,可惜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簡古明俊臉展露的開懷的笑容。
莫訣默默地也坐到了床邊,他的目光沒有離開過簡古明,那不經意流顯出的痴迷愛戀讓人不禁由衷產生懷疑,他真的極有可能把親生兒子染成五顏六色的來換取這個笑臉。
“嗯?”簡古明不解地問著,莫訣卻什麼都沒說,只是趕在他唇邊的笑弧隱去之前傾身往他唇角吻了吻,結果這突如起來的親熱把他嚇得退後了些許,雙手一個不小心也讓小狼崽成功逃跑了。
“喂,在孩子面前別太”簡古明窘紅著臉色不太自在地說道,可莫訣像聽不見他的抗議似地扣住他的後頸拉近他,緊接著就不容閃躲地封住了他的唇,用少見的霸道吻去了他的抗議,“嗚,別”
莫訣的舌尖撬開簡古明的牙關鑽入他的口腔,糾纏著他的舌頭就攫取著他的味道,兩隻手掌也滑到他的背部愛暱地上下撫摸。不久,簡古明也被帶入了狀態,他的氣息被奪取,明亮的黑瞳也變得迷朦又誘惑。
難得上演了兒童不宜的戲碼,小狼崽躲在安全的範圍內目不轉睛地看著面前抱在一起的人,他們輾轉變換著角度吻得纏綿悱惻,它異常感興趣地蹲坐在邊上看得津津有味,一雙晶瑩清澈的眼睛水彎彎的,放在身後的那條尾巴還無意識地甩過來擺過去。
“嗯”唇舌被吸吮著熱辣辣的刺疼,簡古明低聲呻吟著,在意亂情迷之中他瞄見了蹲在邊上瞧親嘴瞧得熱鬧的兒子,他的大腦立即就清醒了急忙又開始推拒著莫訣,趁著好不容易掙來的空餘含糊不清地提醒說:“好、好了,莫訣,先別親了,那隻小崽子在那看。”
莫訣的眼尾也往它的位置瞥過,漸漸放緩了在簡古明唇舌侵佔的攻勢,又再溫柔舔吮了幾下就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