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所以審判司內戰鬥型的魔也都控制著數量,再者世間大部分的魔都選擇安靜度日嗯,雖然這個情況在最近有了變化,不太安靜了。”
“我沒空聽太多。”龍士生硬的語氣藏不住焦躁,他率先踏出了殿外,定定地看著黑色的大門在緩慢吃力地關上,他說:“將所用人發散出去找,七天內一定要找到龍神封印的位置。”
侵月是封印最弱的時候,而龍神封印又偏偏在極陰之地,窮奇的人估計在那座森林裡佈下了好幾個結界,那是他們拿手的障眼法,不僅可以混淆方位還能隱藏地點,甚至以龍士現在的能力還感應不到封印在哪裡。這或許是孩子的緣故,他的力量操縱起來不太靈活。
龍士剛回來,他們可能是不太習慣受命令。莫訣和風無釋對視了一眼,兩個都沒怎麼吭聲,他們就是靜望著所有的誓言消失在這扇沉重的門後,接著無可避免地對上了門扉上兩個流淚的男人。
他們又一次產生正照著鏡子的錯覺,面向畫中披著白色斗篷似在懺悔的男人。
“嗯?還有這東西。”龍士也發現了,他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勾住了,端詳著畫中的兩個男子,他抱著雙臂啞然失笑了,略有著諷刺和懷念說道:“我猜,這是你們在沉睡前所留下的吧這麼多年來,我從沒看過你們流淚。”
“你們,是在後悔?後悔當時不該忤逆我的命令?後悔跟了我這麼多年?還是,後悔沒阻止我用龍神封印?”
這麼說,畫中確實是他們,但他們為什麼悔恨?風無釋答不上來,他側目看向了並肩的莫訣試圖從他身上尋找答案,但是莫訣僅僅凝眸深望著牆上的畫,他輕抿著唇,那唇部的線條完美至極,他一句話都不說。
有答案,莫訣不是不想說,只是他也很朦朧了。
那時候,他記得他們受了很重的傷,他們回到這裡,他們倒在了門口進不去誓言裡,夥伴幾乎都死光了,龍士也不在了,他們背靠在門上抬起頭,可眼角還是流下了淚哭了,是因為沒盡到保護龍士的責任,還是為連累了他自責?莫訣淡忘了,他也不願再去回想。
“忘了也算,天下有多少誓言是真的做得到?這也不是重要的事了。”龍士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語畢他就旋身往電梯走去,他行路是穩如泰山,不過雙手完全不去觸碰身體,不在乎周身的不適感,他也盡力忽略著步行時腳上的笨重。
有些事,龍士他不能想。他的性子是忍不住不如意的,這點比簡古明要嚴重得多,他想了不愉悅的事就怕他會求一時之快,結果惹更大的麻煩。
第 十四 章
日子過得無聊,簡古明說過他快要發黴了,於是慢慢喜歡上曬太陽。在落地窗前的那張舒適的躺椅,是莫訣後來給他弄來的,他睡在上面夜晚也能照著月亮吹吹涼風,至於躺椅上的軟墊則是風無釋去買的,說是怕他靠久了會不舒服。
“唔,你偶爾也挺細心的。”簡古明慵懶地斜躺著和風無釋說話,欣賞著散在天邊的晚霞,他困頓地打了呵欠,一邊撫摸著肚子早已習慣的重量,一邊用右手的小臂枕在了後頸下,他朦朧迷糊地嘀咕道:“莫訣,吹首曲子給我聽聽吧?我好久沒聽你吹曲了,挺想念的。”
“嗯,好。”莫訣輕應道,他的右掌微微一擺晃,紫霞似的光煙在他的指縫之間流過,它卷覆住了他的手掌後轉瞬即逝,徒留下一管白玉笛在他的手心。
風無釋從床上拿過條被單,然後走到昏昏欲睡的男人身邊,見簡古明撐不開雙眼了就輕悄地把被單給他蓋上,把被子捻到他的鎖骨處,在他的額際印上深吻最終,風無釋蹲在簡古明腳邊將臉頰貼上他的腹部,每次都會自心裡感到奇妙,當他聽見了孩子頑強健康的聲音,它是值得珍惜呵護的生命。
莫訣的白袍簡潔卻襯得他氣度翩翩,做工精細的白玉笛碰觸上了他淡紅的薄唇,他低垂著眼簾,冰冷透徹的感覺自他的唇上傳開,只見他的指尖靈躍地彈動,那唇間吹撥出的氣息也就變成了清越悠長的樂曲。
很好聽的笛聲,很溫暖的撫摸,簡古明睡著了,他安詳的睡臉有點兒稚氣。
日落,它在逐漸被黑夜侵蝕,但在那殘陽晚照的地方,有兩個男人正相守恩愛地依偎著,另一位儒雅的男子則面對窗外而佇立,他悠然吹笛,奏響著玄妙的古曲。
這寧靜唯美場面,這三個男人,他們親密得如同一體,彷彿完全沒有供第四人立足的餘地,哪怕就是連空氣,它都介入不了。
一襲垂落地面的窗簾往兩邊敞開,如血的光芒穿過窗寂靜地鋪淌在毛毯上,在這片豔紅當中,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