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就語塞了,他又再分析道:“我猜,我必須留在這裡。”
“我和月是同脈兄弟,只要我沒死他就能找到我的所在,那就不怕他進不來這個結界,而且我既然來了,就怎麼也得會會他們了否則,不是讓他們白乾活了嗎?設下這麼大的陷阱來等我。”末了,風無釋還笑了笑,猶如刻意嘲笑給誰聽一般,他的聲音陰狠得令人毛骨悚然。
辰和未彼此對望了幾秒,心裡都知道他不容異議的處事作風。她們無奈惆悵地悄悄嘆息,只能暗自苦笑了下,笑容裡有著自責和惶恐不安,而正當她們剛要相攜離去,空中一聲殘破的獸鳴傳來,他們循聲望去
這應該是它的領地。幽暗的森林,有隻黑色的巨鷹拍打著雙翼對他們發動了襲擊,它兇惡的鷹目瞠大著,一雙銳利的尖爪朝著風無釋俯衝直下!
風無釋鎮定自若地靜望著從上空飛來的低階畜牲,絲毫不閃避,他甚至還遊刃有餘地環抱著胸膛側倚在樹杆,無趣地哼了幾聲,冷漠的眼神流現著輕蔑。
未先出的手,速度比辰還要快,她倏然合併了雙掌,低眸默唸著咒語,手心隨之散發淺淺的光她猛地張開雙瞳的那秒,她輕喝了一聲,凝集著力量的右手也向上揮舉起,一道火焰就自她不遠處的地面竄高,準確地擊中了巨鷹,轉眼就將它燒成灰。
在它接近風無釋之前,慘叫就已震破了深沉的黑夜。
“回去吧。”風無釋吩咐道,說著他就從衣袋裡掏了整包香菸。抽了一根叼在嘴上,他右手的食指和麼指隨意地搓動了下升出了簇小火,點燃了菸捲,他冷睨著方才還威風凜凜的鷹成了落他腳邊的灰燼,咬著菸頭想了一想,他又含糊著重複:“離開這裡,回去找月。”
她們瞭解事情耽擱不得了,於是也不多話地頷首,隨即急忙離開了這片中心區域,沿著來時的道途去尋找出路。
獨自留在這詭秘的樹林內,這份陰森寂靜就更明顯了。他似乎有提高戒備,可又表現得漫不經心,風無釋低頭安靜地抽菸,望著他扔下的菸頭被草地的溼氣浸透,殘存的火星熄滅了,他凜冽的眸光如若寒霜一般冰冷,同時敏銳地發覺有氣息流過。
某個敵人,終於按耐不住地出現在他面前。
“你的耐性比我還糟糕。”有些狂妄輕浮,風無釋睨視著蛭魔,他竟還有閒情逸致在調侃。蛭魔也回了他不懷好意的一笑,自信著口出狂言,“這個陣法是我們真主費盡心思創下的,就算是當年龍士也未必能破,你今天絕對是逃不出這裡。”
“抱歉,我不是你,我可從不懂得什麼叫逃。” 他諷刺著說,風無釋的氣焰極端囂張,蛭魔也不和他爭辯,只是好像有透出紅光的眼睛閃爍著惡意,接著用很奇特的語氣問他:“我們速戰速決,你有膽量就跟我來,我估計你會對見到的一切充滿興趣!”
這話語畢,大概是篤定了他會跟來,蛭魔也不等風無釋回答,只見他的身形一閃,動作迅速得肉眼不可捕捉,瞬息就幻化成一縷黑煙消失,原地只徒留下幾片揚起的枯葉在輕緩地飄落下,確實剛剛有誰真在那兒待過。
風無釋合上雙眸開始了搜尋,很快,他就找到了蛭魔在空氣中故意留下的蛛絲馬跡,飄散著的若有若無的氣息。
他是好奇或者自負,但也許是別無選擇,坐以待斃可能更糟糕。風無釋沒有時間多加考慮,他展開了蝙蝠般的翅膀,一個迅猛又瀟灑的轉身他旋躍至高空,在這半秒裡極祭之劍已持在了他的右手,他跟上了那抹味道,尾隨這條線索前去未知的地方。
誰知,他這一去,結果有他完全沒料到的事,以及最後極惡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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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空曠的土地寸草不生,遍地延綿著是沙漠般枯燥的沙塵,無處不顯露空寂渺茫的荒涼。龍神封印,已經沒有人試圖破解了,沉睡的龍和神獸都被隱藏著,它現在很平靜,平靜的它就像是誰惡作劇在地面畫上的一張黑色的圖,沒有任何意義的線條。
井容箏神色憔悴地坐在封印旁邊的土地上,她看起來很虛弱,臉龐蒼白地困在中央,一根根銀白的光束猶如鐵欄牢籠圈圍在她的四周,她是被捕的弱小的獵物,早已無力逃脫。
偌大的場地,只有她和另一個男人存在。男人此時閒逸地端坐在她不遠處品茗,等待著他那位千年不見的故人,而冰冷的寒風不斷吹起了成片的沙塵離地紛飛,它們如若一襲薄紗徐徐地飄揚移動著,卻半點沒沾上男人的衣角,還有他的身前的古木案桌。
平滑的桌面,精緻的茶杯,依舊光潔如新。
風無釋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