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借我水勺的那個女孩正一手提一隻沉甸甸的桶往前走著。我喊著追了上去,這時她已經開始走上狹長的獨木橋了。因為剛下過雨,那個獨木橋圓滾滾、滑溜溜的,可她一手一桶滿悠悠的水,很穩當地就過去了。一直走到草場盡頭時,才放下我的桶,回頭向我招招手,然後向對面山坡上的一個氈房子遙遠地走去。而另一個方向的不遠處就是我家。她可能認識我吧?否則怎麼會知道我家在哪裡呢?這片草場上有好幾家漢族的。
這事還是後來古貝告訴我的,要不然到現在恐怕我還不知道她就是她呢!
還有一次愉快的見面。那次我徒步去另一條山溝找人,找我媽。我媽一大早就出門了,說是到誰誰誰家喝茶,可是快中午了還沒回來。我便讓外婆在家守著店,自己出門去找她。那一帶氈房不多,稀稀拉拉分佈在山的陽面。一家一家地問過去,終於問到一個人,說在後山的瓦戈家見過她。可真能跑的!
我估計她是穿過山頂的森林直接翻過後山的。但我一個人不敢進又黑又潮溼的森林,便從山腳遠遠地繞著走。路很遠,四周很靜,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過了一會兒,很疾的馬蹄聲漸漸從身後響了起來,有些害怕,連忙躲到路邊的岩石後面,直到看清過來的是三個年輕姑娘時,才出來繼續向前走。三個姑娘在馬背上大聲說笑著,策馬急鞭,像是在賽馬,又像是在追逐。很快就趕上了我。我讓到路邊,看著她們過去。後來她們卻漸漸放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