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怒的暴跳如雷,忽的一個竄步不過去,左手架住楚雲狂的拳,俯身彎腰,另一隻手扯住了他一條腿,暴吼一聲,力道所至,竟是硬硬的將楚雲狂給撕得四分五裂!
肉屑橫飛!
“雲狂!”幾乎所有人都尖著嗓子叫了起來。
陳小樂一個躍身破了上去,皓月刀劃出一道兇狠的弧線,狠狠的劈向了索逸。
“中發白,你也來送死!”索逸右臂一揮,一股強大氣牆橫空出世,擋住了他的含憤一擊,左手卻是一掌拍在他的佛光之鎧上。
巨響聲中,陳小樂蹭蹭向後連退數步,佛光之鎧雖然沒有被撕裂,也是真的他氣血翻滾,渾身的難受。
到了此時,陳小樂當然已經看清,這愛神弗麗嘉絕非他所能抵敵。只是到了這個時候,那還顧得上些亂七八糟的顧慮。他的兄弟,他的天罡,好端端一個楚雲狂被撕碎了!
“弗麗嘉,老子草死你媽,明年今日就是的忌辰!”陳小樂猶如瘋了一樣,變幻出三頭六臂,各種法寶一起祭出,指著索逸厲聲吼道:“所有人一起上,讓他和他的主子弗麗嘉一起埋骨在此!”
“幹啊!”楊志等人紛紛大怒,便要群起而攻。
嗖的一聲。
楚雲狂笑呵呵的站在索逸的面前,全身禁不住的抽動,神色卻是淡淡如水:“還沒完呢,愛神。”
“開什麼玩笑。”索逸眉頭緊鎖,直勾勾的盯著楚雲狂,似是在奇怪這人怎麼肉身被撕碎了,還能重組回來。
不合常識啊。
難道已經到了不死不滅的境界?看著也不像啊。
這時,楚狂忽然明白過來,喃喃地說:“我懂了,是地靈星,我那個該死老爹的獨家秘法,偷天換日治癒術。能夠竊取天地之靈,只要金丹不滅,一切肉身傷害都能瞬間恢復。”
“偷天換日治癒術!”幾個天罡地煞,聞言都叫了起來。
陳小樂則是吃了一驚:“地靈星還有這樣牛比的醫術?”
“牛比是牛比了。”楚狂苦笑一聲:“只是施展這門秘法,首先要壓榨十分之一的元力,每使用一次,元力就會成倍數消耗。譬如第一次要用十分之一的元力,第二次則要用五分之一,連續使用多次,便會精疲力竭的倒下。而且這門秘法只能對自己使用,專門用來保命用的。你知道,修界的醫生,戰力防禦力都是個什麼狀態。”
小環接上了話,道:“我聽地靈星說,每次使用這種秘法,都會在一瞬間承受難以言說的痛處。對方對本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那一刻的疼痛將是數百倍,甚至千倍的程度。如果不是心志堅定的人,恐怕立刻就會疼死!”
躺在地上歇息的武松,苦笑一聲:“楚雲狂,倒也是敢玩,就把這種秘法施用在戰鬥中,自此法創立,恐怕還是開天闢地頭一次。”
陳小樂神情凝重,目光望向小環:“你剛才對他說什麼了?”
小環滿眼茫然:“沒說什麼啊,我就是說不甘心呢。”
“沒說什麼,他會這麼玩命?”陳小樂顯然不信,不光他不信,其他的人沒有一個信的:“他承受那樣一次次撕裂般的鑽心之痛,一次次在生死線上掙扎,奮戰,就是為了你一句不甘心?”
小環攤開雙手,萬般委屈的說:“我發誓,我絕對沒說別的。”
楚雲狂一次次被擊倒,一次次站起來。一次次被撕成碎片,又一次次的重組。
沒人能想象他在承受什麼樣的痛苦。
被人活活撕裂,已經是無法言喻的劇痛了。
而在這個基礎上,要增加一千倍,一萬倍,那是什麼樣的痛!
陳小樂不止一次的想要群起而攻,都被他斷然阻止。
一個羸弱少年,如不死戰神一樣,一次次撲向那幾乎不可戰勝的敵人,百折不撓,一次又一次的衝鋒,流出的鮮血已然將整座教堂染成一片血海!
偏偏這個頑強不歇的少年,是楚雲狂。
天罡中最胸無大志的一個,懶散不羈,混混度日,誰也不知道為了什麼,他突然就爆發出了作神時才有的血性。
“原來是偷天換日治癒術。”索逸的臉色越來越沉:“身體和靈魂,承受著不可阻擋的痛苦,到底是為了什麼?身為東方神尊的榮耀,還是為了那個矮小丑陋的女人?”
楚雲狂對他,只是報以一笑:“愛神,也只是西方的愛神罷了。”
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間發飆。
只有他自己的心,心如明鏡。
那些年,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