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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過程實質上並不複雜,麻煩的只是將妖丹的力量一絲不落的凝聚在一起,如果缺少了一絲一毫,可能出來的器靈就會和花蛇大相徑庭。
他這次是前所未有的全神貫注,整個心神沒有半點的懈怠,生怕會出一丁點的差錯。他現在能為花蛇作的,也只有這一點事了。
強大的力量在屋中盤旋,迴盪,沖霄而起。
在外邊護法的四位,都不約而同感覺到了驚駭。
小環咬著嘴唇說:“真搞不懂主公啊,這麼強大的妖丹,如果自己服用,融入體內,他的修為可以直接接觸到地境了。偏偏去搞什麼器靈,得不償失呢。”
武松冷哼道:“你懂什麼,主公這是重情重義。花蛇對他有情有義,甚至曾經為他生過孩子,他當然要為”話說到一半,武松忽然覺得兩束寒光撲面頭來,警覺的低吼一聲:“有殺氣!”
魯智深在旁邊推了他一下,武松抬起頭,便看到陸花語那快要爆炸了的眼神,不由得乾笑了兩聲:“我胡扯,我胡扯。”
“你扯淡吧。”小環懶洋洋的說:“主公那人,千年前和千年後都是一個德性,總是喜歡四處留情,又自以為是的覺得可以讓所有女人都幸福,天真的像個孩子一樣。到了最後,還不是一身一身的傷。”
魯智深目光灼灼,語重心長的說:“是啊,女人在感情這方面,都是自私的,誰也不願意和別人去分享所愛。無論你對她多好,她只希望你只有她一個。”
“你又懂了。”武松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這花和尚的名,還真沒瞎叫。”
“我這是在講禪機,論佛理,天傷你懂個屁啊。”
“魯大師言之有理啊。”陸花語輕嘆一聲:“無論修為到達什麼地步,女人的心,總是自私的。”
小環輕哼一聲,低聲道:“修成個金丹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這要是到了地境,還不得目中無人了。”
四個人左右閒來無事,便打打嘴仗,消磨時光。
屋子裡的陳小樂,目光有如岩石一樣,搜尋著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認真的凝練著花蛇的妖丹。他驚喜的發現,在這個淬鍊過程中,自身修為也在水漲船高,突破著之前一個一個難以克服的桎梏。
到得第三日,陳小樂但覺體內金丹生成,全身肌肉縮成一團,口中發出一聲清嘯,一道金光打穿了天花板,沖天而起。
正在那兒感慨梁山泊時光的小環,見此異狀,一躍而起,驚喜地叫道:“突破了,主公突破了,金丹!”
諸人無不大喜,陳小樂的強大,可是他們翹首期待的大事。
“距離天境修為,又近了一步了!”武松激動的直揚拳頭:“指日可待啊!”
魯智深悶悶地說:“什麼時候金丹期和天境修為這麼接近了。”
“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發起飆來,小環可不管你是花和尚綠和尚,指著鼻子就是一通咒罵。
屋中的陳小樂,卻是痛苦不堪。
他體內所有的力量都在整合,這是一個極端痛苦的過程,只因他體內力量太過繁雜,吞過太多的丹,修煉過太多的功法,這些力量平時不顯山不漏水,打架的時候也沒見多有威力。這時一整合,搞得他天旋地轉,生不如死。
當然,這種苦楚陳小樂還是可以忍受的,他已不是吳下阿蒙,心志已然堅韌如鐵。
“舒服啊。”每一條血管都似在崩裂,每一塊肌肉都似在膨脹,他卻臉露微笑,沉浸在這極痛之中。
多少傷心往事,交織在心田,他只當這些痛是在還他的債。無論是中發白欠下的,還是他自己欠下的。
即便如此,他還是努力控制著一部分元力,盡最大的能力去凝練妖丹。古往今來,但凡突破金丹之人,莫不專心致志,生怕有半點閃失。只有這個飆貨,竟爾一心二用,一邊突破,一邊淬鍊器靈。這要是傳揚出去,修者們除了一臉駭然,多半會馬上一句:二貨。
二就二吧,人生難得幾回二,就是一口井,他麼的橫豎皆是二。
屋外邊的四個戰戰兢兢,面面相覷,緊張兮兮的守護著這間屋子。他們不敢闖入進去,生怕陳小樂受到驚嚇會走火入魔,只能在外邊乾著急。需知,突破金丹也是一件很艱險的事。雖說隕落的機率不高,一百個人裡總有一個兩個會在突破的過程中自我廢掉。那可不是說笑的事。
一直到了夜間,月光汩汩,四人正有些倦意,忽聽得一聲炸響,身後的屋子轟然碎成萬片碎痕,一道人影躍於天上,橫空出世,傲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