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飆射而來的檔案。
他的力道與白髮男人所發力道相持,兩人的合力,非同小可,力逾千鈞,就算是一塊鋼板也受不了,何況幾張白紙?擦的一聲響,那幾份檔案在虛空中震盪了兩下,碎裂成漫空的碎紙屑,洋洋灑灑,落了一地。
“壞了。”陳小樂撓了撓頭,把人家檔案給毀了,這次應聘估計凶多吉少。
白髮男人呵呵的笑了起來,不以為意:“沒關係,檔案還有影印件,就算沒有也無所謂。”他伸出手,與陳小樂握了握,做了個自我介紹:“我是白髮百趣公司的老闆,徐白髮,幸會。”
“幸會,幸會。”
“你的功夫不錯嘛,出自什麼門派,令師是哪一位?”
有了上次的經驗,陳小樂這回不報凌老頭的名了,神秘的一笑,道:“老闆,我的師承就不談了吧,我想知道,貴公司有沒有適合我去做的任務,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呵呵。”
“最適合你的,就是這幾個政府派發下來的任務,擊殺黑暗生物!政府加上當地富豪的懸賞,每一個黑暗生物的頭顱都價值千萬。”
陳小樂想起熬鬥燒烤婆婆時的艱難,堅定的搖了搖頭,在對自己戰力有信心之前,他不想再冒險面對那樣的強敵。
“小兄弟。”徐白髮循循善誘:“你如果想賺大錢,那就去打黑暗生物。少年心比天高,志比海深,只要殺他一個兩個黑暗生物,不但大把的金錢到手,更能名震全省。小兄弟,出名要趁早,名望對於一個人的前途有多重要!”
陳小樂卻不吃他這一套,什麼出名要趁早,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當哥是傻的,悶不吭聲發大財才是王道,沉聲說道:“老闆的美意,我心領了。我這次來只想賺上三五萬,救急用。殺黑暗生物的事,呵呵,我會考慮,不過不是現在。”
徐白髮並不在意,仍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給他遞了根菸,道:“不勉強,不勉強,本公司對顧客的所有需求都一視同仁,也不是非得去和黑暗生物玩命的嘛。小兄弟,你想接取任務的價位是三到五萬麼?”
陳小樂點了點頭,徐白髮便向他解釋這一價位的任務,什麼幫人找丟了的貓啊,幫老公跟蹤老婆啊,幫黑社會運白麵啊,幫著開發商暴打農民工啊,等等,沒有一個靠譜的。
他怒得砸了一下桌子:“我怎麼可能幹這種下三濫的勾當,老闆,往上提價位!”
徐白髮似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反應,拿起另一摞卷宗,正要開口,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推開,一個穿著短衫絲襪的修長女人,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沒等陳小樂細細的品賞,一條又細又長的黑絲腿就踏到了辦公桌上,女人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說老徐,你公司的辦事效率真是越來越低,我託你找個人,你兩個月了還沒有個眉目。現在是怎樣,你是不是想漲價?”
剛才還鎮定自若的徐白髮,像是耗子見了貓一樣,陪笑道:“陸董,您彆著急。是這樣,不是我不給您找,是找了您不滿意不是?”
姓陸的女子勃然大怒,一把將桌子上的半邊檔案呼啦到地上,氣沖沖的喝道:“徐白髮!你還有臉和我說,你給我找的是什麼人?一個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開口閉口全是髒話,這樣的男人我爹可能相中麼,你想害死我啊。”
徐白髮唯唯諾諾,忽的眼前一亮,笑道:“眼前就有一個極好的人選,陸董,你看,這個小兄弟怎麼樣?”
“什麼我怎樣,你要幹嘛?”陳小樂見他一臉奸笑,心生提防。
陸董傲慢的瞥了他一眼,哼道:“老徐,你少給我糊弄事。我爹那邊,第一要斯文,第二要會武功。這孩子瘦得跟乾巴雞似的,風一吹就能吹倒,還黑。我爹到時候考較考較他,隨手一掌把人打殘了,你付得起責任麼?啊!”
她最後一聲吼,顯是動了真怒,一聲炸雷般巨響,從丹田內湧出喉嚨,震得整個屋子嗡嗡作響。
徐白髮驚得臉都白了。
陳小樂無緣無故被人一頓數落,哪還能樂意,登時嚷嚷起來:“喂,小妞,你說誰風一吹就倒呢。你他媽這是狗眼看人低啊,我被你爹打成殘廢?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我站在這兒讓他打,我看他怎麼把我打成殘廢!”
“小子,說話,客氣點,不要帶髒字。”身後,一個渾厚的聲音,吐出幾句蹩腳的普通話。
“又誰啊?”陳小樂豁然轉身,剛要破口大罵,話到嘴邊就嚥了回去。
眼前是一個肌肉強橫,目光兇惡的白人,身材極其強壯,比美國摔角的選手都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