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陸董的師姐,多少要禮貌一點。沒想到張蓉抬手就打,這一拳打得她猝不及防,挨個正著,嘴角立時溢位了鮮血。
聽著一聲悶響,陳小樂都替她肉疼,路易莎雙眼發紅,兇相畢露,也不管什麼師姐不師姐了,惡狠狠的撲了上去。
張蓉一個下劈,被她輕鬆躲過,一彎腰,近了張蓉的身,雙手環抱住張蓉的楊柳細腰,一聲嬌嗔,把張蓉給扛到了肩膀上。
“哎呀,放我下來,死洋鬼子,你放我下來!”張蓉在她肩膀上嚇得花枝亂顫,雙腳亂蹬,連聲的尖叫。
路易莎一點也不慣著她,身子轉了一圈,把張蓉往地上狠狠的一摔,咚的一聲,把她摔得七葷八素。路易莎跟上去一腳踏在胸口:“你服不服?”
這邊秒殺,另一邊,郎軍也和宋交上了手。
郎軍臉上沒什麼表情,氣勢平平,顯然沒有暴走的情緒。不過他身法還是非常靈活的,不片刻,就在宋身上打了十五六拳,踹了二十多腳。奈何宋一身肌肉,打上去就跟碰著石頭一樣,反把郎軍震得手腳痠痛。
“死猴子,打得夠了吧。”宋粗中有細,他知道比靈活比不過郎軍,就站在原地護著要害,任憑郎軍拳打腳踢。等郎軍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大吼一聲,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抓住郎軍的衣領,把人舉在空中,狠狠的一擲,扔出去三四米。
陳小樂睜圓了雙眼,等著看暴走,可惜郎軍明顯不在狀態,站起來後拍拍衣服,神情沮喪的又衝了上去。
打了幾下,宋一拳砸在郎軍的小腹,跟上一腳,把人再次踹了出去。
郎軍趴在地上掙扎了半天,爬不起來了。
陸傑臉色十分難看,他二弟子,五弟子齊上,被倆老外隨隨便便的擊敗,他臉上大是無光。現在這種情形,他親自出場打贏了宋,也是一樣的丟人,除非站出來一個弟子,把面子給掙回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劉凱跳了出來,二話不說,一拳打向了路易莎。
路易莎嚇了一跳,向後一個縱身躲開,罵道:“你這人是瘋狗麼,不說一聲就偷襲我。”
“傷我師妹,罪該萬死!”劉凱追過去狂攻亂打,路易莎也急了眼,握拳反擊,宋氣沖沖的上前想幫,陸家的徒弟們一擁而上,準備群毆,院子裡登時亂成一團。
精彩!陳小樂找了個馬紮坐下來看戲,他最喜歡看打群架的,尤其這回還是寫練家子群毆,更看得津津有味,樂趣無窮。
冷不丁的,陸花語在他屁股上擰了一把,疼得他哎呦一聲慘叫:“幹嘛啊你,不好好看熱鬧,擰我作甚。”
“什麼時候了,你還看熱鬧,快想個辦法讓他們停下來別打了。”
陳小樂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她:“你沒搞錯吧陸董,這兩夥人,一幫是你的師兄弟,一幫是你的保鏢,你不去制止讓我去?”
陸花語急道:“你沒看都打急眼了麼,我又沒練過,萬一讓他們傷著怎麼辦?”
“你也說他們打急眼了,傷著你不好,傷著我就沒事是吧?”陳小樂說著,也有點不爽了:“你過去,他們至少投鼠忌器,不敢傷你。我過去了,那還不招惹兩邊的仇恨,一起衝我來,我三頭六臂也架不住這麼多人吧。”
陸花語憤然怒視著他,咬牙切齒的說:“你就是這樣保護你的女人的麼?”
他哈的一笑:“你是不是我的女人,你不清楚麼?”
“你!”
“你什麼你,我只負責這次任務的成敗,不是給你當奴僕的,請你記清楚。”
陸花語這兩年,混出了尊貴的身份,走到哪裡都是一片阿諛奉承。要說能為她半點事情,各路社會精英極品男人哪個不是赴湯蹈火,搶著給她做事。可是這個男人,這個該死的粗魯的男人!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陸花語咬著嘴唇,強力要止住眼淚,可幾滴清淚還是從眼角擠落下來,流到白嫩的臉龐上。
陳小樂一輩子,最看不得女人流淚,本來憋了一肚子的話,一見眼淚全都嚥了回去,他嘆了口氣,拍拍陸花語瘦削的肩:“對不起,乖了,不哭。”
“誰哭了,誰哭了!”陸花語奮力撥開他的手,這一用力,沒顧上使勁阻止眼淚,淚水便如洩了閘的洪水一瀉千里:“憑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陳小樂無奈的撓撓頭,掉轉過身去,暗道自己就是他媽的心軟,別人要死在女人肚皮上,自己早晚死在女人的眼淚裡。
此時院子裡已經亂的雞飛狗跳,宋捱了不少的老拳,他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