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追風打去。
“小輩,休狂!”追風氣急敗壞,哪裡會躲閃,雙拳齊出,便要擊斃江屠於一招之間。
江屠雖不敵追風,一時片刻,也還能穩得住,不致落敗,而聶展星眾人,就在旁邊看著,一個上前幫忙的也沒有。
追風也沒有多想,單挑有單挑的規矩,有人幫忙,那就是勝之不武。何況,眼前的小小鳳凰妖,還是個後輩呢。
兩個人在帳內大打出手,交手十幾個照面,追風冷眉一豎,運轉體內玄功,便要施展神通,一擊斃敵。不料他這一運轉,體內元力如流水般狂散而出,竟無停下來的跡象。
追風這一驚非同小可,腦中立刻反應過來,驚呼失聲:“妖界輕風散功丹?”
聶展星在一旁,發出了一聲輕輕地嘆息。
追風兀自不敢相信,他的兄弟,居然會下毒害他!
江屠冷笑道:“老不死的,還不明白,鴻門宴,便是要取你的性命,永絕後患。”
“我不信,我死都不信!”追風胸中悲愴到了極點,不管不顧一拳轟出,威勢如山河傾嘯,橫掃天下,江屠不敢硬接,急速的退開。
追風面向聶展星,聲音苦澀:“果然是你下的毒?”
聶展星眼中露出痛意:“兄長,為了恢復妖界的大業,我只得殺你。”
追風不可思議的望著他:“我阻礙了你恢復妖界的大業?”
“追風兄,既然離開了洪荒,何必再回來。”
追風聽到這話,便懂了。
聶展星,已不再是當年的聶展星。
蟄伏了那麼久,重新獲得權柄,他絕不容任何人染指其間。
追風在鬼面軍中的威望,與他不相上下,一山不容二虎,他決不能容忍有一個潛在的威脅,和他共存於同一個空間介面。
所以追風必須死。
追風笑了起來。
兄弟,兄弟,這就是他魂牽夢繞,每夜想念未嘗不痛哭流涕的兄弟。
他把這些兄弟當作生命中最珍貴的記憶,結果呢?
追風心如死灰。
“兄長,你喝的每一杯酒,都有千分之一枚散功丹的粉末,藥劑下的很輕,就算是你,也覺察不出。你如今,已喝了千杯,正是一枚完整輕風散功丹的藥量。”聶展星惋惜之下,還帶著一點點的得意:“你如今只要運轉玄功,便會消散百分之一的元力,到最後,形銷骨立,元力散盡而亡。小弟,自會厚葬於你。”
追風還能說什麼,到了這一步,他還能說什麼。
別人設了那麼大一個圈套來陷他,他居然還開開心心的一頭鑽了進來,還大義凜然的和他們說些什麼該死的道義。
這應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