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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老爺說了,從今天起到事情結束,你就待在府上,哪裡也不用去,他也不會見你。”丫鬟通傳,顧府當家主婦芸娘帶著二夫人柳師師、三夫人沈默娘、四夫人安悅兒、五夫人晴兒從門外走了進來,一進門,就毫不客氣的將王蓉的花打斷,侯爺夫人的威風展現無遺。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聽到他親口說,求求你了,夫人,求求你讓我見一見侯爺吧,我只跟他說幾句話,夫人你請放心,我不會胡言亂語的。”王蓉淚水連連,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想辦法見到顧同,為王氏一脈求得活命的希望。
到底是婦道人家,看到王蓉哭得如此悽慘,芸娘也不忍心再去苛責和冷言冷語,轉為溫和的說道:“姑娘在這裡將養身體就是,至於其他的事情,容我說句不好聽的話,外面打打殺殺,終究是男人家的事情,你我婦人,本不該拋頭露面的插手其中,姑娘為家事操勞,我能理解,可凡事都要有個度,老爺既然不願意見你,那自然是有不願意見你的理由和原因,他是個講道理的人,卻也是個認死理的人,他說了不肯見,那就是不願意見,姑娘見了也是白見。”
“不,夫人,你讓我見到侯爺,我一定能讓他改變主意的。”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王蓉說完這句話,臉上不由的浮起了幾絲羞紅。
柳師師對於太原王氏連同三晉士紳勾結乃蠻部落企圖破壞顧同用來聯絡西京和汪古等部落的界壕馬市有所瞭解,再加上她執掌餘慶堂,多年來的勞碌讓她早已有了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場以及獨到精明的眼光,見到芸娘說盡了好話,王蓉卻依舊執迷不悟,而且臉色羞紅,顯然是懷著什麼羞於開口的目的,稍微一想,柳師師當即明白了,王蓉想要用美人計來換取顧同改變初衷,猜測到這裡,柳師師立刻臉色一變,不客氣的說道:“王姑娘最好還是收起你的心思,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王家人做出了天大的事情,那自然要有天大的勇氣來承擔與之對應的後果,你我都是生意人,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不消我多說。”
被人猜透心思,王蓉是又羞又怒,想要辯駁,也沒了辯駁的勇氣,耷拉下眼睛,終究算是認命了。
看著王蓉如此,沈默娘心中多少是有些同情和可憐的,畢竟當初顧同北巡的時候,她一路上和王蓉多有接觸,知道這個女子也不是心腸壞毒的人,現在這般,也是為了家人著想,當即嘆了口氣,說道:“妹妹就且住在這裡,安心將養身體,等你病好了,老爺忙的事情也都忙完的時候,他自然會接見你的。”
不用去問,王蓉也都明白顧同當下在忙著什麼。
一想到自己的父兄和族人,此時正在踏上一條不歸之路,王蓉心中更加覺得難受。
她有些後悔,覺得自己或許就不該來西京,既然早已經知道顧同是個心懷天下,志在社稷的人,此番求情,又何嘗不是自取其辱,與其求情,倒還不如留在太原府,與家人一起等待圖窮匕見那一刻。
後悔顯然遲了,顧同將王蓉接進府,說是將養身體,其實又何嘗不是另外一種意義的囚禁?
對於一個已經知道自己手段的女人,顧同自然是不會放虎歸山,讓她去給王中立等三晉士紳通風報信,相反,扣留王蓉,也能讓王中立亂了陣腳,給後面即將到來的交手增加一些勝利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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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同猜測的不錯,王蓉出走,幾宿未歸,確實讓王中立慌了心神。
“父親,還是沒有找到小妹。”王中立長子帶著次子王嶽,幼子王振從府外走進會客廳,見到父親正在焦急等待,心中惶惶的說道。
“還沒有找到?太原府就這麼大,這個死丫頭能去哪裡?氣死我了,等將他找到,為父一定要把她打個半死!”王中立氣的鬍子都吹到天上去了,眼見著府上就要迎接貴客,籌謀大事,偏偏這個時候王蓉不見了,他怎麼能不著急。
見到父親又是急迫,又是關切,性子穩妥的王嶽緩緩說道:“為今之計,只能慢慢尋找,父親這裡切記不能亂了陣腳,二叔已經迎接三晉各地的豪族士紳,今夜就將入府議事,小妹失蹤事情固然重大,但是家族所謀更加重要,父親在這裡耐心等候二叔與那些世家的代表人,我和大哥、三弟自去尋找。”
王中立聽罷無奈的點了點頭,事情到了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只是這般安排,王振卻是很不情願,只聽他嘟囔的說道:“大晚上不讓人睡覺,卻出去找人,哼,小妹那麼大的人了,用得著找嗎?我看八成是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