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成功呢!”盛章陪著王淮之一邊檢查軍紀,一邊不無感嘆的說道。
盛章的話,也引來了王淮之內心的極大認同。王淮之說道:“兵貴神速,蕭成確實給我們上了一課,我也沒有料到他竟然會棄置兩湖之地不管,直撲南昌城來,看來啊,蕭成也罷,顧同也好,都不想將戰事繼續拖延下去。”
“淮之兄說得對,過幾個月就是江南雨季,到時候暴雨連連,洪水不斷,元軍想要作戰,老天都不答應,這不現在就趁著在雨季來臨之前,想要奪下我南昌城嘛!”盛章晃晃悠悠的說著,臉上卻浮現出了幾分莫名的笑意,不知道這廝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又或者在心裡謀算什麼害人的勾當。
盛章的心不知道操在了什麼地方,可是他的話,卻引來了王淮之內心極大的撼動。
“雨季‘‘‘‘‘”
王淮之順著盛章的話一番沉吟之後,突然大笑道:“盛章賢弟你可真是本官的福將啊,哈哈,雨季,對,就是雨季,只要將戰事拖延一兩個月,拖到了雨季,暴雨不斷,元軍後勤必然中斷,屆時,不用你我出兵,元兵必敗、必敗啊!”
終於解開了破敵之計,王淮之激動的一邊拍著手,一邊大笑,倒把身旁沉浸在其他事情中的盛章嚇了一大跳。
盛章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事情,王淮之的話說完了,他卻恍恍惚惚的只聽到了‘必敗’兩個字,盛章以為王淮之是說己方軍隊必敗,心中不由覺得沮喪,不過他也不好問王淮之為什麼這樣說,反正失望至極的盛章,一邊傷悲,一邊卻在謀劃著一件‘大事’。
兩個人,接下來就陷入了沉默之中,一個想著戰勝元軍的喜悅,一個卻在沮喪傷感,悲傷之際,盛章的心中更加覺得自己的那件事情,應該迅速去做,不然元軍破城之後,他可就沒有機會了。
想到這裡,盛章眼珠子一轉,立即對王淮之說道:“淮之兄,聽說左營參將孫赧在營中散佈謠言,動搖軍心,我看不能‘‘‘‘”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聽到參將孫赧在臨戰之際動搖軍心,王淮之立刻就變的怒火沖天,一臉鐵青,對著盛章說道:“這樣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對我說,不行,這種人必須除掉!”
王淮之現在就想著拖延時間,等待戰機,大敗元軍呢,又豈會讓這種動搖軍心、民心的人存在,他連過問也不想過問,直接對盛章說道:“左營兵馬,皆是賢弟以前的兵馬,這件事情,賢弟你親自去料理,記住,對於叛徒,我們決不能手軟,要殺一儆百,非常時機,就要手段果決!”
盛章沒有聽到王淮之後面說著什麼,他只知道,管理軍事的王淮之同意了他對孫赧下手了;本擔心王淮之會過問孫赧的事情,沒有想到王淮之讓他全權處理;想到這裡,盛章內心不由得就大笑了起來。
“孫赧啊孫赧,讓你把你嬌滴滴的美娘子交出來,你卻不交,現在老子要讓你命都沒有了,我看你還怎麼拒絕老子,我要在你的靈位之前,睡了花想容這個小賤人,哈哈‘‘‘‘”
王淮之怎麼也沒有想到,盛章竟然在臨戰之際,還有心思打手下將領妻妾的主意,要是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他是一定不會同意讓盛章處理這件事情,不然明擺著就是將肉送入虎口。
可惜,上天不會給王淮之反悔的時間,色心包天的盛章,也不會給王淮之反悔的機會,就在二人分開之後,盛章立即帶人進入左大營,直接將孫赧帶走,之後問也沒有過問,將讓人以動搖軍心,勾結元軍的名義,將孫赧斬了。
不過更加可悲的是,孫赧的鮮血還沒有凝固,盛章這個老王八蛋就闖入了孫府,將孫赧過門沒有多久的妻子花想容直接姦汙,想容也是一個剛烈女子,不堪侮辱,直接撞牆自盡。
孫家上下,聞知兒子兒媳被狗官殘害,當即萬分震怒,孫家也是在南昌城裡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當即年近八十的孫家老爺子就抬著兒媳、兒子的屍首,在南昌城裡面遊街伸冤。
到了這個時候,城中百姓,軍中將士才知道了盛章急不可耐的將孫赧殺害的內因了,一時之間,民心激憤,軍隊之中,一些孫赧的老部下,更是公然提出要殺了盛章,為孫參將和花夫人報仇雪恨。
“糊塗!”
王淮之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立即就將躲在府邸之中的盛章叫了過來,一見面,就撲鼻子蓋臉的罵道:“你是被兩腿之間那坨玩意衝昏了頭腦還是長著一顆豬頭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玩弄人家老婆,我問你,現在事情鬧的這麼大了,你讓我怎麼向城中的百姓、軍中的將士們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