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1 / 4)

2月13日,中國人民解放軍登上大陳島,26日又解放南麂山列島,浙江沿海島嶼全部解放。至此,整個大陸沿海僅剩境內金門、馬祖二島。

華盛頓認為北京解放大陳列島之後將對金門、馬祖發起總攻。按《臺美共同防禦條約》規定金門、馬祖應在美國第7艦隊保護的範圍之內,但艾森豪威爾擔心由於爭奪這兩個孤立的小島,美國很可能會陷入遠東一場比朝鮮戰爭規模更大的戰爭之中。艾森豪威爾要杜勒斯說服蔣介石主動撤出不易防守的金門、馬祖,而固守臺灣。美國外交的老練、狡猾和自私已暴露無遺。其實在《臺美共同防禦條約》的背後,就有著不可告人的潛臺詞。艾森豪威爾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要蔣介石放棄沿海島嶼,為的是以臺灣海峽劃一條分割線,使臺灣、澎湖孤懸海外,遠離大陸,以造成“兩個中國”、“一中一臺”、“臺灣獨立”的地理現實,使臺灣與大陸永遠隔絕。為使蔣介石就範,表示美國是臺灣真誠的盟國,3月17日美國向臺灣當局移交22艘登陸艦,同日杜勒斯飛臺北與蔣介石會談。

杜勒斯出生在一個外交世家,在艾森豪威爾入主白宮之前十多年來是美國共和黨外交政策的發言人,是美國資產階級的著名政治家和理論家。他那“把和平演變的希望寄託在中國的第三代和第四代”的言論,當時在中國幾乎盡人皆知。他不像有些年輕人想象的那麼面目猙獰,他總是保持著一種政治活動家的莊重嚴謹。仔細看,你會發現他面色蒼白疲倦,神情陰沉憂鬱,戴一副夾鼻鏡,兩眼更顯得深不可測。在當年日內瓦會議上,有人叫他雷管,倒不僅是說這個人危險,這裡有雙重含意——他威脅別人,他自己也岌岌可危。因為他患了癌症,剛剛做過手術,胃裡放了一支“鐳管”,這使杜勒斯的赫赫大名又增加了一層陰森的色彩。他手術後便拖著虛弱的身體“風塵僕僕”趕到日內瓦。他為他的信仰奮鬥,同樣表現出忘我的獻身精神。杜勒斯反共,敵視新中國達到了瘋狂的地步。他親口下令,在日內瓦會議期間,禁止任何美國代表團的人員同任何中國代表團的人握手。國際上一度誤傳欲同杜勒斯握手,被杜勒斯拒絕。其實周恩來並無此舉動。周恩來在會議期間幾次與杜勒斯走對面,周恩來總是面色莊嚴而從容大度,杜勒斯則不然,他蒼白的臉孔一見周恩來便緊張地繃起來,動作僵板機械。這次飛臺北他的對手是蔣介石,蔣介石可也是一本正經和古板得令人受不了的人物。

有限的軍事行動(7)

杜勒斯力勸蔣介石放棄金門、馬祖。多年來對美國深存戒心,對美國的“臺灣未定論”耿耿於懷的蔣介石十分清楚,如果撤出臺灣與大陸之間富有特殊意義的地理聯結點金門、馬祖地區,按美國的意思“劃峽而治”,無疑割斷了臺灣與大陸的政治聯絡,即使他失去“反攻”大陸的跳板,更不利於維護他在臺灣的統治,而就範於“兩個中國”或“一中一臺”、“臺灣獨立”的圈套。因而他極力依靠美國的同時,堅決反對美國分裂中國的行徑,但又不能與美國公開翻臉。他板著臉,嚴肅地對杜勒斯說:“金門、馬祖是臺灣的生命線絕不能放棄,以打擊對打擊,為保衛金門、馬祖戰至最後一人!”杜勒斯是個“思考型”人物,不善演說,發言講話不流利,穿一身死板的西服,緊繃著面孔正要讀他精心推敲過的另一篇發言辭時,身穿長袍馬褂的蔣介石霍地起身,擺出當年參加開羅會議同盟國三巨頭的威嚴毅然地把手一擺,冷冷地說道:“尊敬的國務卿先生,你不要再說下去了,我們的會談就此結束。”所謂的蔣杜會談不歡而散。

杜勒斯回華盛頓向艾森豪威爾報告與蔣介石會談情況時,為緩和美臺之間出現的矛盾,說他被蔣介石堅毅的反共決心深深地感動了,認為美國應履行它所承擔的義務,否則亞洲人會產生美國是不講信用的朋友,引起危及美國根本利益不應發生的連鎖反應。他極力主張金門、馬祖必須困守,並提出如果它們遭到襲擊,只有核武器能有效回擊。艾森豪威爾被杜勒斯說服了,同意暫緩蔣介石從金門、馬祖撤軍。他認為中共比蘇共好戰,他與杜勒斯密謀商定,如果金馬危機繼續發展,就要對紅色中國施行核手術。為阻止北京對金門、馬祖發起總攻,3月16日艾森豪威爾發表講話,公開揚言:“一旦中國共產黨在金門、馬祖擴大戰爭,美國將動用原子武器!”

這就是後來外國一位歷史學家在《中國五次核危機》一書所寫的:中國面臨的第二次核危機。

早在朝鮮戰爭時就領教美國核訛詐的毛澤東,聞聽此言,一笑置之。當年他曾說過:“在當今世界上,要反對核訛詐,就必須打破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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