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部分(3 / 4)

小說:山河賦 作者:賣吻

叫我一聲兄弟,日照也願意有您這樣的兄弟。可您要是再提這件事,就別找日照了,您這樣的身份日照攀不上。總之一句話,日照這輩子跟定了主子,主子要我我跟著,主子不要我了,我就一刀子抹脖子。日照在後宮那麼多年,一直都知道自己卑賤,直到遇到主子,主子用看人的眼光看我,不覺得我卑賤,便這點我就跟定了主子。”說完朝門邊一個三等宮侍招招手:“送這位公子出去。”

那人臉色極其難看,又不能不走,嘀咕了一句:“她沒看不起你,是啊,她的出生也不比你好到哪裡去!”日照聽在耳中眉一挑,終究還是忍住了。

想著這些事,忽然覺得廊下有人,一定神叫了出來:“主子,這麼冷的天您怎麼出來了?”

水影只批了一件皮袍站在門邊張望,門外值夜的侍衛和下位女官都看著,卻又不敢上前詢問。日照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將她往裡面推,一面說:“那麼冷主子出來做什麼?”水影拉著外衣柔聲道:“醒來見不到你,哪兒去了?”

日照心中一咯噔,不敢答話,只等她回到被子裡,又倒了一杯熱茶給她,看她喝了幾口才低聲道:“主子,郴州被蘇郡叛軍圍住了。聽說是南安郡王逃到那兒把人招惹去的,那些人非要得到郡王的腦袋!”

下篇 第十二章 願得此身長報國 上

蘇檯曆兩百二十七年到這一夜結束,子正一過便是蘇檯曆兩百二十八年的開端。舉國上下籠罩在新年的歡樂中,即便是戰亂、饑荒都無法消除人們對新年的期盼,和一瞬間的喜悅,更不要說蘇檯曆兩百二十七年雖然稱不上盛世,也遠遠談不上天怒人怨、哀鴻遍野。

然而,沈留郡郴州州治這一年的新年籠罩在異常壓抑的氣氛中,全城不聞一聲爆竹,看不到一個禮花。府衙也沒有往年的新年宴會,進進出出的都身穿戎裝,一臉凝重。

自從差役飛奔到府衙報告他“南安郡王奔逃入城”那一刻起,他和郴州的新年就徹底被毀了。在後堂拜見了南安郡王后,洛西城唯一的念頭就是“立刻把這一行人從郴州趕出去”。想是這麼想,當然不能真的趕,畢竟人家是南安郡王蘇郡郡守,隨便哪一個名號都能把他這個小小的五位官壓死。可他心裡清楚,在他州府中的這些人就是瘟神,他們把蘇郡弄得民不聊生,最後揭竿而起,然後倉皇出逃,蘇郡那些叛軍乃是以“殺齊霜,替天行道”為旗號的,不抓到她祭旗不會罷休。

他當天兩次求見南安郡王,意思只有一個“請你們快走”,當然用的話是“請郡王速到郡治避難”,態度很明確——郴州廟小容不下您這個大菩薩,快走!

經歷這場變故,齊霜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狀況叫做“寄人籬下”,態度溫和謙恭有禮。洛西城一進門屈膝就撲上去一把扶住連聲說:“本爵乃是奔命之人,承蒙貴州收留,不慎感激。”洛西城被她扶著抱著暗地裡呸了好幾下,心想男女授受不親,別對我拉拉扯扯的敗壞我清白名聲。

蘇臺齊霜這一次倒不是想給人找麻煩,她比任何人都想盡快離開郴州逃往沈留腹地,郴州這地方和蘇郡一條河相隔,不比在那裡安全多少。然而她的寶貝女兒從小嬌生慣養,一路風餐露宿加上反覆驚嚇,從南江州撤兵那一天就病倒。前幾天形勢危急,齊霜也只能忍下心把她丟到馬上一路狂奔,進了郴州城心裡一送,頓時病來如山倒,第二天早上都有了幻覺,一時清醒一時迷糊。大夫看了說是重症傷寒必須靜養,若是再車馬勞頓神仙也救不了。這樣一來,蘇臺齊霜也不得不留在郴州。

若是別人,齊霜頭都不會回一下就離城,但這是她唯一的寶貝女兒——當然,她從不認為凝川是她的女兒。這個家名蘇臺的女兒是她現在最大的期盼,也就是這個孩子將她與蘇臺皇族相連。她何嘗不知道宗室裡很多人都看她不順眼,想要剝奪她貴族封號,可她這個女兒是堂堂正正蘇臺皇族的後代,有這個女兒在她就穩坐南安郡王寶座。

在齊霜眼裡,只有這個女兒值得珍惜,不捨得拋棄她自己奔逃出城,這一耽擱,不到兩天郴州城就被團團圍住,誰也走不了了。而此時,這位未來的郡王還在昏睡中。

洛西城對圍城有所準備,齊霜一說暫時走不了,他立刻派出幾對人馬到郡治報信,親自寫了一封信給郡守邯鄲琪。大意就是南安郡王從蘇郡突圍,目前在郴州一時還走不了,探子報蘇郡叛軍一路跟著,一兩天內就要圍城,郴州沒什麼兵馬抵擋不住,請郡守速速援救。

郴州到郡治快馬兩天多一點,第一批信使剛剛衝入郡城,那邊廂郴州已經陷入危機之中。

郴州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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