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2 / 4)

小說:山河賦 作者:賣吻

笑語盈盈,出於一種非常微妙的心態,在預料到秋之會來拜訪後還刻意細心打扮一番。她容貌甚好,又年輕,坐在秋之面前整個將對方壓了下去。白皖那段家務事傳遍京城的時候很多人都說他的妻子秋之是美人,當時玉藻前還在錦繡書院,因為好奇和昭彤影兩個去看過熱鬧。那時兩人還說這妻子果然是美人,那做丈夫的平凡無奇,而今十餘年光陰,生兒育女和公務操勞毀掉了昔日風花雪月時的嫵媚女子,而今再見玉藻前忍不住很沒道德的想“難怪白皖要下堂求去,配這麼個女人才叫糟蹋”

秋之反而有點侷促不安,坐在那裡手腳都沒處放,好半天才說白皖已經走了,一大早留了一封書信誰也沒打招呼。然後又猶豫了好半天忽然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布袋放在桌上,低著頭道:“這是白皖大人留在桌上的,紙條說給巡查使大人,下官就拿過來了。”她含笑接過來開啟一下,笑容頓時凝在臉上,原來裡面均是自己落荒而逃時落在白皖房中的釵環飾品,還有那根夜裡被她甩出去的髮簪。頓時想到離開時房中傳來的輕快笑聲,心道這男人真可惡,平日裡不苟言笑還當是面皮薄如紙,居然也會捉弄於她。

兩人又說了些肅陰治理上的事情,玉藻前便道自己也很快要離開縣城。秋之問去處,她從布袋中翻出髮簪拿在手上玩,一邊嘆息道:“皇命在身,你我吃官糧的難免身不由己。既然巫蠱之亂盛於天朗群山之間,那我也只能深入天朗了。”

秋之道:“天朗深山多蠻夷之人,許多地方不受官府治理,百姓只信巫女不受皇命。不少官員都死在裡頭,就連昔日的司寇銘英都未曾倖免,大人一定要小心。”

玉藻前用力點頭一臉哀怨,忽然道:“你前日說有人要保鳳林公子,到底是在什麼情形下聽到的?”

“是一日下官微服私訪,在官道邊茶亭喝茶時候聽兩個行商說起的。”

“哪條官道?”

“肅康道。”

“便是通往永州的那一條?”

“正是。”

“那麼這兩人是從天朗去永州,還是永州至天朗?”

秋之一愣:“這倒是沒有問。”剛一出口眼光一閃:“是從永州來,向天朗去。”

“哦?”

“那兩人乃是販賣布匹的商人,話音中有永州口音。另外,那兩人身上衣衫都乾淨挺直,”說到這裡忽然一笑:“倘若在天朗群山中轉了幾個月,還能有一件挺括乾淨一個補丁都沒有的綢衫倒是厲害了。”

玉藻前也跟著笑了起來,笑完了忽然意識到這就是一年半載之後她的模樣,臉頓時垮下來,想到衣箱裡那些漂亮的絲綢衣裙,再想想上面打補丁的情形頓時欲哭無淚。

秋之又道:“這幾個人是從永州而來,以前下官怎麼沒想到呢。這麼說難道鳳林公子的那些傳言不是從天朗山巫女口中出來,而是傳自丹霞永州?”

她沉著臉:“我在丹霞永州地方倒是沒有聽說過。”

“是啊下官在沈縣時候,那也是個要道,也沒聽說過。這倒是怪了——”

“你在沈縣三年對了,去年沈縣可有厲害的巫女經過?”

秋之略微想了想忽然一拍手:“對啊,大人如何知道?去年春天沈縣楊村瘟疫,百里的良醫都束手無策,下官無計可施上報州府。州府派兵封鎖了楊村禁止出入,後來也不知道哪裡來了一個女人,自稱是郎中要進楊村救人。一個人帶了點東西進去,沒多久瘟疫就沒了。當時人人當她神仙,下官聽說了派人去請,可那人不告而別。後來聽說有一個年輕女子在襄南求雨,神仙一樣,楊村有人專門去看過,說就是那人。”

“原來是年輕女子。”

“二十來歲的姑娘,容貌甚美。”

玉藻前心中連連叫苦,暗道看樣子那人就是所謂的“千月後裔”,初時她只當此人出於鶴舞深山假託千月家族的赫赫名聲來愚弄百姓。而今種種跡象顯示此人乃是來自丹霞永州一帶,甚至可能出於中原腹地,如此一來“千月”這兩個字就不一定全是虛假。尤其還說是年輕女子,她冷笑兩聲,心道:年輕人最容易被收買。

在白皖離開肅陰後兩日,玉藻前也告別此地主人,臨行前寫了封信透過驛站送到京城交付昭彤影。秋之一直將她送到城外十里,分手前忽然低聲道:“皖白皖大人也往天朗群山去了。”

玉藻前臉上一黑心道“逢場作戲而已,真當我看上你家這下堂之夫了麼”,打了兩個哈哈糊弄過去。走出幾里漸入山中,玉藻前拉一下馬遠遠望去,但見群山疊嶂,回首肅陰城樓由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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